“你说什么?”风之闻似乎沒有听清楚。
桑楚楚道:“我早就知道我的孩子活不长久了,可是我还沒有见到他,还沒有为他取名字,还沒有带他去见我的兄长们,他不可以死去。”
“所以你便······”风之闻呼吸有些沉重起來,“你知道今天是你受罚之日,所以你才约了青丘雪公子在大泽畔一战?”
“可是你跟來了,我便只好叫你出手了。”桑楚楚道,风轻云淡的语气,把一切都说的那样的合情合理。
于是一下子,几个人又沉默了起來。
蓝芷看看桑楚楚,又看看风之闻,紧接着把非川雪和小黎也看了一遍,那天边的雷声愈來愈响,蓝芷方要张口时,便听见在隐隐的雷声里,夹杂着丝丝的琴声。
她心头一震。
果然,弹着七弦琴的长琴殿下立在一只巨大鹏鸟身上,缓缓的从云雾深处过來,蓝芷留意着桑楚楚的表情,只见桑楚楚面色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变化,眼睛里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你一直不走原來就是为了他啊!”将将才恢复气力的小黎恍然大悟道。
桑楚楚薄唇微抿,看那大鹏鸟停在众人面前,长琴从上面下來,朝大家行了个礼。
“诸位,别來无恙。”长琴话音一落,从大鹏鸟上又跳下來一个身影,却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一见到蓝芷便大喊:“蓝姑姑,漂亮叔叔。”说着跑过蓝芷身边,看到蓝芷嘴角的血迹疑惑道:“姑姑你受伤了,漂亮叔叔你怎么可以教姑姑受伤?”
小姑娘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惹得一旁的小黎睁大了眼睛:“小妹妹,你是哪个?”
蓝芷看是多日不见的小瓷,又惊又喜道:“小瓷,你怎么也來了。”
小瓷朝蓝芷眯眯一笑道:“我和鲲羽去域民国的时候恰巧遇上长琴殿下了,殿下弹琴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我一下子沒有克制住,便叫顺道帮忙送殿下來了,沒想到姑姑也在这里,还有好多美女帅哥。”
她说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大鹏鸟一下子便作了一只小麻雀,扑哧扑哧的飞过來,停在小瓷的肩膀上,“我才不是听她的话送殿下來的,是吧殿下!”
长琴对着小鲲羽微微一笑,微微扫过桑楚楚,便把目光放在风之闻的脸上,缓缓道:“魔君,好久不见。”
风之闻扶着有些奄奄一息的小黎,淡淡道:“长琴殿下真是无处不在啊!”
风之闻短短的几个字也道出了蓝芷的心声,长琴殿下这厮真的是哪里都可以看到,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出现。
“长琴云游大荒,居无定所,处处为家,自然是哪里都会去的,也自然在哪里都能看见长琴的影子。”长琴语气略微的谦卑,桑楚楚的眉头皱起來。
她桑楚楚苦苦等了这么久,便是等到了一个带着这样态度的男人,蓝芷都不禁摇了摇头。
风之闻冷笑道:“好一个居无定所,处处为家,公主,这边是你念了这么久的男人,怎的现在他來了,你又不说话了?”风之闻看向桑楚楚,桑楚楚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袖子。
长琴这才朝桑楚楚道:“楚楚,好久不见。”
“久你个头。”蓝芷居然在一旁嘴快道,非川雪立即捂住她的嘴:“阿芷啊,这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咱们就莫要多事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先寻个地方躲起來罢,等一下要打雷了。”说着从风之闻身边拉过小黎,丢给她一个凌厉的眼色:“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在的话就处理不好了处理不好了你也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
虽然这句话非川雪是压低了嗓音说的,除了小黎以外所有人都听见了,风之闻道:“你先去吧。”小黎这才问道:“兄长,我们是要去躲起來么?”
非川雪眼睛瞪得老大:“当然了,快些吧。”说着扶起蓝芷,叫上小瓷和鲲羽,便快步道方才小黎与蓝芷躲的那个石洞中。
“那他们怎么办?”蓝芷问道:“我们这样子躲天雷,躲得过去么?”
“他们我们是管不了了,至于我们躲得过躲不过,那便要看运气了,阿芷,你莫要看了,先进來再说。”非川雪拉着蓝芷进了那石洞里,反手用野草盖好,然后挥手部了一层结界。
“你们几个有力气的,也把结界布上,便是沒有用也觉得安全些。”非川雪朝着小瓷和鲲羽道。
小瓷张大了嘴巴,半响道:“漂亮叔叔你嘴里的‘你们’该不会说的是我和鲲羽吧!”这也太欺负人了,小瓷的脸顿时就拉了下來。
非川雪点点头:“阿芷和阿黎都受了伤,布不了结界了,现在沒问題的就只有你们俩了,可是莫要耍赖啊!”
小瓷道:“我就不,我们大家都被雷劈死了才好,你欺负我们,我要蓝姑姑不同你好了!”平日里说起话來成熟得不得了的小瓷这会儿却十足的像个小孩子,蓝芷摆了摆手手道:“好了好了,谁说我沒有气力了,这般的看不起我,多布几层结界不是更加安全么,小心鲲羽变成烤雀,你变成烤老鼠。”
蓝芷说完挥手也布了个结界。
小瓷看了看鲲羽,便在蓝芷的结界上加了修为,到底是小孩子,加了与沒加差不了多少。
小黎则冷冷的看着小瓷,良久才淡淡道:“我兄长才沒有欺负你们呢,我兄长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
“是是是,你兄长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小瓷耸耸肩道:“我又沒有否认,谁规定全天下最好的兄长就不能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了!”
“你······”小黎竟然一时词穷,不知道怎么说,便冷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
石洞外面的的天色渐渐的黑了下來,大朵大朵的云在上空聚集,大泽上一丝波浪也沒有,岸上的植木也都株株立着不动,闷热的气息从地底下冲上來,撩动着三个个人的衣角。
“先生······”桑楚楚开口,嗓音有些呜咽,她心心念着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只是喊了她对他的称呼便再无下文。
“公主,你先去躲一躲,我会护着你和孩子的。”风之闻道。
长琴摇摇头:“躲不过的,即便是你我都在,也是护不了的,她做的孽太多,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桑楚楚听到‘死有余辜’那几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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