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殿下已经说了,可以叫我们跟着,与你们一齐查清楚究竟是谁做的,也好为我母亲河报仇。”慈瑶道,语气里竟有些趾高气昂,蓝芷推了推流岸:“殿下,是嘛?”
流岸点点头:“先查清楚了真相,我们也好私奔不是?”
蓝芷哦了一声:“有道理。”
一旁的慈瑶脸开始泛青。
于是几人便离开了域民国的地界,一路往东边走,照着蓝芷的计划便是去青丘,接牙牙,但是留留一家的失踪以及路上古怪的事情,她便得缓一缓,琢磨着想办法把那女人揪出來。
后面的几日,蓝芷便缄默了,千年不化的寒冰流岸破天荒的逗她笑,她却一个劲儿的咬唇,眼睛里全然是一片幽深,着实是被什么问題扰住了。
夜晚寻地方休息的时候,慈瑶两姐妹说去周遭溜达溜达,流岸便把蓝芷扯出來,站到一块巨石上面,指着天上的那轮圆月问她:“蓝芷啊,我说过要带你去月神宫殿做客的你可还记得?”
蓝芷有些麻木的点点头。
“那如果,如果我不能带你去了,你会不会怪我?”流岸又问,眉间笼罩一层乌云。
“不去就不去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蓝芷道,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就好!”良久,流岸才淡淡道,凝神望那一轮满月,还有月下大荒起伏着的山峦,凉风习习,他紧紧拉着蓝芷的手,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好想回到昆仑山。”
“咦?殿下,你想回去么?我也想,要不然我们等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便去凡界好不好,土喽那个家伙还在凡界待着呢,也不知道找沒找媳妇。”蓝芷突然道,流岸扭头问:“你现在回神了?”
蓝芷扳手指,儒弱道:“我只听得清楚你后面的一句话,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事情來着。”
“在想什么事情?”
“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她做的,她怨恨我这么久了,不看我死去是不会甘心的。”
蓝芷眉头拧在一起,看样子纠结了好久。
“是谁?”流岸理了理蓝芷的衣裳问道。
蓝芷站起來,远远的看那背脊一样的山,半响道:“桑楚楚。”流岸还要复问的时候,蓝芷摆了摆头,她与桑楚楚的恩怨只有她们两人知道,说多了也无意。
“殿下,我方才好像听到你说不带我去月神的宫殿作客了,是嘛?”蓝芷突然一下只跪坐在流岸身边,凑近他问。
“不去的话你可是会生气?”
“那是自然。”蓝芷道,俯身趴在流岸的腿上:“殿下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反悔了,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她说着,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呼吸变得越來越均匀,流岸手轻轻的摸过她的脸颊,然后迷了眼睛看那青布一样的天幕。
该來的还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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