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岸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蓝芷一眼看见那小枕头小被子,脸烧得愈发的厉害,便压下咚咚乱跳的心问道:“殿下,你也睡在床上么?”
流岸瞄了她一眼:“我不睡在床上,睡在哪里?”
“啊!”蓝芷有些不自在:“殿下,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流岸冷哼一声,将她在里侧,自己则躺了下来,在蓝芷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说:“你这么小,你还指望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方才你睡在外侧摔下去了,这床于你来说高的很,若是摔死了雪公子饶不了我。”
流岸说话间已经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又惹得蓝芷一阵脸红。
她站在流岸的被褥上没有动,踌躇这要不要睡,其实殿下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现在这一幅模样,只有几寸高,被踩死的几率都要大些。当然,若是自己没有变小,恐怕也没有几个男人会有兴趣??????
蓝芷一边想得乱七八糟一边盯着流岸睡下的侧脸。
那长睫毛的眼皮将那墨玉一般的眸子盖住了,没得了白日里那份冷意,却无端的给人一种孩子气的感觉,蓝芷看了良久,就索性坐下来,撑着下巴。她以前晓得殿下冷着脸好看,皱着眉头好看,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殿下睡着的样子也这样的好看。
鬼使神差的,蓝芷站起来就往蹭过去,站到流岸的枕头边,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流岸的脸,只觉得入手是一片细腻柔滑,真的不似一个男人的皮子。蓝芷摸得上手了,便放肆起来,由摸转为拍,即便是她手小,竟然也能“啪啪”的拍出声音来。
蓝芷拍了一会就把注意里放到那闭着的唇上去,许是角度问题,那两片唇竟然出奇的饱满,蓝芷看着心底就产生了一种极其犯贱的想法:若我偷偷的亲一下殿下,殿下应当不会生气吧?
正有那个冲动,却转念又想到自己变得这般小,若是贸然偷吻殿下,而殿下恰好张开嘴来,将她整个吞了可如何是好?于是她脑子里无故的就出现那日焦侥兽一口将她吞了的情景,额上冒了出了细细的汗。
踌躇半日,她才猛地一拍额头,怎么能将焦侥兽与殿下相提并论呢?
最后,她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就是退而求其次,亲亲脸就好了。
于是她凑近流岸的脸,自以为很轻很轻的亲了一口,然后擦擦嘴巴,往前又是一口,这一亲不得了,流岸睁开眼睛来,依旧不怒不愠道:“亲够了没有?”
蓝芷惊得坐下去:“殿下,奴婢,奴婢没有偷亲殿下,奴婢发誓,真的没有。”说着举起手来来,一张脸红得犹如火烧。
“是吗?”流岸坐起来,定声看她:“那方才,我是被蚊子咬了?”
“是的是的,是一只蚊子,奴婢还帮殿下赶蚊子来着。”
流岸看蓝芷做贼心虚的模样,淡淡道:“真是只不要命的蚊子。”
蓝芷呵呵的不住点头:“是是,不要命的的蚊子。”
流岸眯着眼睛瞧她半响,蓝芷起初还是一副做贼的模样,过了一会,却又觉得不对劲起来,殿下看她的眼神怎的这般怪异?于是她假装咳了一下:“殿下,你怎么这样瞧奴婢?”
流岸闻言,将头扭过一边,道:“没什么,若是困了就睡吧!”说完就下了床,披上袍子,走了出去。
徒留蓝芷看着那门缝的光亮变大,接着又变小。
于是她也就睡不着了,殿下,这是怎么了?
流岸一夜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说实话,她倒也是不愿流岸再回来,她想起刚刚自己怎的就对殿下那般了呢?
第二日,山伯带着那张阴沉的脸就又出现在蓝芷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凡浅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山伯道:“你成了小人,行动多有不便,少主太忙,没空理你这个小丫鬟。平日里看你与凡浅走得近,便叫她来带你出去转悠。”
蓝芷略微一顿,随即明朗过来,合着殿下虽然是将她带回丹穴山了,却怎么说也是她的主子,在丹穴山众飞禽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凡人罢了。蓝芷想得有些通透了,却怎么不明白,殿下是怎么觉得她与凡浅走得近的?
“卢且呢?我要去看卢且!”带山伯走了以后,蓝芷虽然心底有些怕凡浅,但还是向她提出了要求,卢且这孩子应该不知道自己下山变成了这副模样罢。
“卢且?那个脑子不好使的灰雀?”凡浅嗤笑了一声:“那只灰雀早在你与少主下山过后的三日就下山了,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还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山伯允了,反正丹穴山少了他也是一样的。”
蓝芷有些不可置信:“他有说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凡浅摇摇头:“我又不去关心,你到底烦不烦啊,不烦的话我可就走了,花园里的几株白菊开得好得很,我得赶快去摘些好泡茶给少主喝。”
蓝芷没有答她,心里一直嘀咕着,卢且那孩子会去哪里?
凡浅见蓝芷不为所动,细眉毛一挑:“喂喂,你给个话啊,要不然我真的走了!”
“你走吧!”蓝芷道,看着凡浅扭过身去,又喊住她:“凡浅,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变得这般小了,你是不是特别想一脚踩死我?”
这一问把凡浅问笑了,而且几近笑得心花怒放,咯咯笑了好一会才说:“那是自然,我恨不得一脚将你踩烂呢,你既是知道怎的还问我,但是话说回来,你变得这样子小,我又觉得踩不下脚去,就跟少主突然间对你很好了一样。”
蓝芷突然觉得她与凡浅在许多地方还是很像的,比方说喜欢趁人之危,有些持强凌弱,比方说脸皮挺厚,虽然这一点她与非川雪更加像。
凡浅离开后,蓝芷就真的是无聊起来了,她在流岸的大床每个角落都打了个滚,围着桌角走了无数圈,着实无聊透了,便倚在门上,透过门缝,看着外边的风和日丽,板着手指,算着日子,顺道发着愣。
她倒并不是不烦,只是她这次回来觉得没有朋友,卢且下山去了,凡浅想踩死她,山伯一直不喜欢她,班大叔害怕她再喝酒,这般想来,还不如继续留在青丘。还有,这里是流岸的寝殿,怎么样流岸都是要回来的,回来的话,她就是第一个知道的。
脑子迷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蓝芷被门撞了一下,一个站不住就摔了,她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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