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蓝芷才现是她睡的地方是一座小草屋 ,用木桩子架起来的,所有的窗子糊了白纱,正对着那一片高耸的碑林,一眼看上去,像乱葬岗的守坟屋。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往西边的树林子斜去,活像一个巨大的蛋黄,稳稳地挂在树梢上。几丈金光懒洋洋的给墓碑渡上了奇异的色,蓝芷走过去,脚步浮虚,乱枝和细草磨着鞋底,短短的几步路我却像是走了很久。
墓碑周围没有长什么杂草,像是有人定期在清理,蓝芷就最近的一块墓碑看去,上边赫然刻两个大字,用朱砂填了底:蓝芷。
篮芷笑了笑,这人跟她竟是一个名字呢。
可是一连看了几座之后,蓝芷就傻眼了,他们都无外的刻了一样的字,一样用朱砂填了底,一样的都是她的名字。
蓝芷?
这世上竟有这么多叫蓝芷的人?她的名字就那般的普遍么?
蓝芷刚想着,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她扶住身旁的墓碑,眼前却奇异的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像是一滴墨水滴在斩了水的绢帛上,晕开一大片,走马观花一般,蓝芷就像看戏一样的看到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女子从出生起就被幽禁在深院之中,心心念着出去看一下外面的世界,直到出嫁那一天终于跨出了大门,却在新婚之夜被新郎下了毒酒。
这一生太过波澜不惊,太过短暂。
篮芷蹲下来,喘着粗气,这个女子,怎的与她生得一模一样?
“阿芷!”
过了一会,蓝芷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沾了青草汁的鞋子,往上看去,是一身蓝袍的年轻男子,她嘴一咧:“你是叫,非川雪?”
“是小川子”非川雪将蓝芷扶起来,“你一直都叫我小川子来着。”
蓝芷相信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看,她看着已经沉下去的夕阳回去草屋,土喽手捧一杯茶,喝得正欢。
“先生。”蓝芷接过他递来的水,看着杯子里翻滚的茶叶沫子,“有酒么?”
土喽摇了摇头。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非川雪已经点上了灯,豆大的火光跳跃闪烁着,他的脸的火光后面忽明忽暗。
“阿芷。”他轻声道。
土喽看着蓝芷的眼睛,幽幽道:“那里面确实都是你??????”
“啪”她打翻了一个茶杯。
“大概两百年前,你就开始了在尘世中不断的轮回,有时候是官家小姐,又是时候青楼花魁,但没有例外的,每一次你到十八岁的时候,都会因为不同的原因死去,如此往复,而这一世,你便是患有重病,按照往年,你很快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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