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营外有好一会了,想到裴元庆今天劫数难逃,我感慨万分,是事实还没摆在眼前,只祈祷上天,别这样残忍对待一个满腔热血,英勇盖世的男孩。
过了半个时辰,程咬金,秦叔宝等人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他们个个脸上悲伤欲绝着,程咬金扛着已被烧的不像样的裴元庆,步履艰难的向瓦岗军营里走来,在场的除了徐茂公和我,个个都不敢置信的望着程咬金肩上的那具已被烧焦的尸体,待程咬金面无表情的走到我们跟前,一句话未说,继续扛着裴元庆的尸体,往瓦岗方向走去,单雄信在其背后喊了一声:“咬金。”
程咬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而是对着肩上的裴元庆慈祥的说了一句:“元庆,你再多睡一会,姐夫这就带你回家去。”
众人表情凝固,站在我旁边的窦线娘更是流下了泪,哭出了声,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子的状况,裴元庆还那么小,还为娶妻生子,就这样凄惨的离开了这个尔虞我诈的人世间。
“我要去宰了了新文礼尚师徒两个狗贼。”史大奈第一个站出来要帮裴元庆报仇。
“我跟你一块去。”樊虎也站出来,预备与史大奈冲向虹霓关外。
这时李密对还没走远的俩人大声喝道:“全都给我回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攻打虹霓关。”
“可是。。。。。。”
“没有可是,军令如山,谁要是敢擅自出兵的话,军法处置。”李密打断了史大奈还未说出口的话。
李密的阻挠,怎么会让史大奈服气呢,他再次反驳道:“裴元庆小将军就这样枉死,我们做兄弟的给他报仇是应该的。”
“战场上没有枉死,只有阵亡,如果你们两个就这样意气的冲到虹霓关,指不定下一个被烧死的就是你们其中一员,裴将军的仇会报,可是也要等会去商议后再做打算。”李密的话镇住了一时冲动的史大奈与樊虎俩人。
见俩人冷静下来后,李密转向徐茂公,对他说道:“虹霓关尚未解决,还得派人回瓦岗命程咬金回营。”
徐茂公回道:“裴少将军刚阵亡,程咬金将军难免伤心,还是让他留在瓦岗吧,这里还有数名大将,对付虹霓关应该绰绰有余了。”
“那就依军师所讲的吧。”说完后,大伙就往军营里走去,商议着对付新文礼的新兵法。
期间,有人提议先班师回朝,办理裴元庆的身后事,要将他风光下葬,可是也得到了李密的反对,他的意思是说,倘若在这个时候折回瓦岗的话,会让隋军以为瓦岗军个个都是懦夫,死了一个裴元庆就不敢再战,吓得要躲回瓦岗去,他已经下了军令,只要一天没夺下虹霓关,那就不许任何人离开这里,否则军法处置。
第八天,新文礼消灭了瓦岗军里最厉害的一名大将后,便撤下了免战牌,守城的士兵也增多了,听在军帐外碰到的魏征说,此战李密派出了罗成与秦叔宝俩位表兄弟一同出战,而据前方探子回报,新文礼派出迎战的就是四宝将尚师徒。
过了响午,秦叔宝与罗成大胜归来,尚师徒被罗成当场一枪击毙在马下,现在,新文礼少了一员猛将,明日之战,他应该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对于裴元庆的死,到现在我还是心有余悸,他终归还是难逃一死,让我想到了其他人的宿命,一开始我还满腔热血的帮窦线娘与罗成牵桥搭线,一心认为罗成就是窦线娘一辈子的幸福,可却忽略了罗成的这一生有多长,他能陪窦线娘走多远的路,只有我知道,罗成跟裴元庆有一样的宿命,英年早逝,在泥河下乱箭穿心而死,他的生命如此的短暂,如果窦线娘嫁给了他,岂不是要守寡,说到底,我也是跟她对着天地结拜过的金兰姐妹,不能让她面对着这样的一段不幸姻缘。
找到窦线娘,她还在一个人认真的练着罗成教给她的罗家枪法,见到我过来,她立马奔向我,说道:“姐姐来找我的吗?”
我点点头,说道:“线娘,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这种事 ,还是难以启齿,一开始我是大力的撮合他们两个,现在却要有意的拆散一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看我半天都讲不出话来,窦线娘就问道:“姐姐不是有话要说吗?”
“线娘,你觉得你找对人了吗?”我含糊的问着。
窦线娘不解的问:“找对人?不明白惜儿姐姐在说什么?”这样没头没尾的问题,换成是在问我,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于是,我换了另一种方式问:“我是指罗成,你觉得他就是你这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也许单二哥的乱点鸳鸯谱是对的,书宝哥一表人才,
说不定他才是你这辈子要找的人。”
“姐姐,你在说什么,怎么学起二哥的那一套了,是不是他叫你来劝我的,我的心思你不是最明白的吗?怎么也跟他同流合污了呢。”窦线娘一口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接着说道:“不是单二哥让我来的,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还正在忧愁虹霓关的事,怎么会有时间去管你的终身大事呢,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随口问你一下而已。”
“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问,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窦线娘开始七想八想的了。
我赶紧制止她的胡乱猜测,说道:“没有发生任何事,都说了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紧张了,我是想说,你跟着罗成,也许不幸福呢,你会后悔的。”在我心中,一直都认为,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的至爱比自己先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孤单的活着,那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以其知道他会早早的长眠于地下,还不如就此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如果姐姐只是担心我过的会不会幸福的话,那就请姐姐放一百个心,只要是跟着罗成,那我一定就会幸福。”窦线娘坚定的说道。
“就算罗成今后会一无所有,会身败名裂,甚至,甚至战死沙场,你也至死不渝吗?”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窦线娘更加斩钉截铁的回道:“无论罗成今后怎样,又或者是他明天就阵亡了,那我今天还是会陪着他,直到最后一刻,他离开我的那个时刻。”
说她是愚爱,还是不成熟,窦线娘对罗成的爱,远远超乎我的想像,原本还认为,以窦线娘对我的信赖,我能扯断掉这条姻缘线,但现在来看,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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