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所顾忌的,但假小子倒是满腔热血的拉住了我的手,直说道:“可以的,可以的,就这样说定了,今晚在这里投宿一晚,明早出发。”
“可是,你就这样决定了,我都没有说话的余地,既然是同行的话,也要有个目的地吧。”我这是答应了她说要同行的建议了吗。
“你不是不知道要去那里吗?那就听我的,去我要去的地方。”去她要去的地方?靠谱吗?
“但是,我跟你算认识吗?”我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与她随谈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窦线娘,你呢?”假小子立马相当热情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窦线娘,原来是她的名字,我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的历史知识,翻录一下看看隋唐历史上是否有此女子的简记,又或者是自己对此人的名字是否有印象,脑袋周旋了一圈,想不起隋唐史上由此一人,也许她只是一个不知名的甲乙丙丁吧。
“我叫程惜。”站起来,我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想与对方友善性的握手,可知窦线娘奇怪的看着我举在半空中的右手,不知道我想干嘛。
我意识到对她做了错的举动,于是尴尬的放下了手。
“呃,你叫程惜,可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姐姐还是妹妹?”窦线娘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真怕她会硬拉着我来搞什么结拜游戏,古代人不是最爱玩这个了吗。
“我十九岁,程惜你几岁。”窦线娘问我,我没跟她说自己的岁数,只说自己比她大,她便满怀热血的要叫我姐姐,甚至还擅作主张的帮我取了个‘小名’——惜儿,听她一口一声的叫我‘惜儿姐姐’我怎么打心里觉得这么别扭,这个丫头是不是热情过头了。
窦线娘是个极其活泼,古灵精怪的丫头,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我表现的倒真是一见如故的热情,穿着男儿装大大咧咧的,言行举止哪一样都看不出她是个丫头,让她恢复女儿身,她就说穿着男装,做起事来比较方便,一个晚上了,我也没见到她有做什么复杂的难事呀。不过这样也好,在这个满地狼烟的社会里,两个姑娘家结伴同行还是会有点危险,若身边换成一个‘男性’的话,我想会好点吧。
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的我就被窦线娘给吵醒了,她的精力倒是旺盛,昨晚硬是拉着我聊天聊到深夜,今儿还起的这么早,这丫头一点都没发觉到我被她折磨的有多累。
吃过早点后,退了客房,就这样预备跟着窦线娘漫无目的的游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或许在这一路上我可以想到回去的办法,至于南阳公主那一方面,既然暂且无法去证实,那就先缓一缓吧。
刚绕过一条街,就见到前面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马往这里走来,骑着马赶在最前面的又是宇文成都,这个扬州城有多小?兜兜转转不知与他碰了多少次了,整个队伍里又是宫女又是侍卫的,还有些穿着官服的人,在宇文成都的后面是一座由八个壮汉抬得着偌大轿子,轿子的顶端雕刻着两条吐着烈火的龙,这座轿子的四面是与外界接通的,没有一面是有用帘布隔离起来的,所以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坐在这座豪华轿子里的人,虽然在龙舟上还未见过杨广本人,但见到如此别开生面的阵势,除了杨广驾临,再无其他了。
杨广坐的轿子后面陆续还有两座轿子映入我眼帘,这两座轿子也是一样,没有帘布隔离的,中间那座坐的人是萧后,跟在最后的是,杨嫣。
坐在华丽的轿子里的杨嫣,嫣然一笑,娇媚的容颜更是倾城,她偶尔微笑的向街道两边的老百姓挥手示意,这样尊贵,高高在上的公主,与我简直乘云行泥,在她的眼里,我贸然的叫她姐姐,何止是不自量力,简直痴心妄想。
我躲在老百姓当中,不是很远的距离,可总觉的心怎么相距这么远,天空离地面有多远,无非就是现在我与杨嫣的距离。
“老伯,你知道这皇上是要去哪里吗?”本想与窦线娘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被宇文成都或杨嫣撞见,可谁知她跑到一边打听起杨广的行踪了,这丫头谁的事都要管,这回倒好,管到皇帝头上去了。
“还不是去江都的行宫吗,早前就说是要来扬州看琼花,早早的就让江都郡丞给建好的行宫,听说这行宫又大又壮观,一点也不比皇上在长安的皇宫差。”老伯甚是小声的答复窦线娘。这些人也是奇怪,既怕惹祸上身,又要想一吐之快。
我走到窦线娘身边,想拉她离开,可她还是没完没了的问道:“那你知道这皇上会呆在江都行宫里多久吗?”
“这谁知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一年两年,十年,说不定就不回长安咯。”老伯说。
“不回长安?”窦线娘嘴里念念有词,自言自语的:“江都行宫,这回应该挺好玩的吧!”
看她的神情,鬼马样,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招,玩什么把戏,我赶忙制止她的幻想:“你又在打什么算盘,再停留在这里不走的话,天就要黑了。”
“惜儿姐姐,要不我们不走了,继续留在扬州怎样?”窦线娘调转了枪口,换了路线,她到底想干什么?
“继续留在扬州?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我还真有点担心她接下来的计划。
宇文成都带头的队伍已经渐行渐远,街边的人也渐渐散去,我还站在这个这条街道的角落里,耐心听着窦线娘的安排。
“走!”刚才她说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会就拉着我跑,问她要去哪里也不说。
过了几条街,这才停下来,我累得气喘呼呼的,一旁的窦线娘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同样是女的,她就哪来的这么好的体力。
待我直起腰来,看着前面,眼前的这座建筑物使我惊呆了,显眼的‘江都宫’三个大字锁住了我的眼珠,这就是杨广在洛阳到江都四十多座行宫的其中一座,站在这么远的距离,就能感受的到它的‘物以稀为贵’,只不过,窦线娘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只是来参观的吧。
“你在想什么,为何带我来这里?”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声点,被护卫听到我们就惨了,你想被杀头呀。”窦线娘向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说话的音量降低,她接着小声说道:“我想整个行宫应该就这个门的守卫较少,等天一黑,我们就夜闯江都宫。”
什么,夜闯江都宫,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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