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他便前进,冰冷的眸光快让她冻僵。
被他逼到角落退无可退,林小夕忽地提气跃上屋顶,冷着脸看他,“喂,北庭舒望,你到底想怎样?”
北庭舒望纵身一跃,轻盈落到她的身旁,猛然出手抓向她的手臂,冷笑道,“我说过,一旦被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林小夕快速闪身,躲开他的魔爪,足尖一点飞向另一片屋顶,北庭舒望紧随其后,两人在屋顶上展开追逐大战。
半个时辰后,林小夕站在树干上,抱着一根树枝,气喘吁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这么小气,不就是一脚么,反正也没踢坏你!”
北庭舒望唇角抽了抽,“你还想踢坏我?”嘴上说着,手上动作未停,趁她喘息的空当,迅速向她扑去。
树干干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咔嚓一声断掉,北庭舒望抱着她在空中旋转两圈,平稳落地。
林小夕趁机又来一记断子绝孙腿,这次他反应奇快,抓住她的右脚猛力一拉,她整个身体便往后倒去,他的身体同时往前倾,将她结结实实压倒在地上。
林小夕疼得呲牙咧嘴。
“滚开,重死了!”
男人不但没滚,反而更加用力地压她,气得她扬起巴掌狠狠甩去,却被他抓住手臂,固定在半空,他唇边浮起一抹坏笑,“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打耳光技巧,大可不必再亲身体验。”
早就知道他在一旁看好戏,既然他不出言阻止,说明他默许她的调/教柳良娣,所以她才将从电视剧里学到的耳光理论运用得淋漓尽致。
林小夕怒瞪他,随即将眼睛一闭,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既然被你抓住,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在你杀我之前,能不能让我写一封信给父皇,我真的很想念他!”
她抽了抽小鼻子,硬是挤出两颗眼泪,再次睁眼,眸中水光蒙蒙,可怜却又诚挚的表情让人深深感动,但是却感动不了北庭舒望,他眉头一皱,随手抽出手帕,将她的眼泪鼻涕擦去,免得沾染到他自己身上。
林小夕心头一喜,装作可怜兮兮地问道,“殿下,您有洁癖?”
北庭舒望冷眸相望,“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她甜甜笑道,“没有,绝对没有!”
说话间,她双手在地上胡乱摸了几把,然后凑到嘴边“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在他莫名其妙之时,她的双掌已经在他雪白的衣服上擦啊擦,衣服上赫然印上几个乌黑的掌印,她还嫌不够,又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掐了两把。
最后,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哎呀殿下,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殿下,人家内急,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就地解决了!”
林小夕得意地扬扬眉,双管齐下,我看你起不起来!不起?恶心不死你!
北庭舒望的脸犹如列国混战,扭曲不堪。他咬牙切齿道,“一个女人,怎的如此粗俗!”
“嗯哼,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林小夕就是这么的粗俗不堪!”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你管我用哪招!
北庭舒望猛然跃起,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手印,又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尘,最后冷哼一声,疾步向寝宫走去,浑身脏乱,他片刻也不能忍受。
之后,林小夕被北庭舒望扔到东宫最偏远的小院落里,不闻不问,任由自生自灭。他那群小老婆也再没来找麻烦,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她就无聊得想撞墙。
琴棋书画等文艺活动,不会;扑蝶钓鱼捉迷藏打秋千,不屑;逛街爬山旅游,不准。除了吃喝拉撒睡,她顶多练练武,跑跑步,打碎院里花盆盆栽无数,然后托着下巴“思春”伤秋,她的东方珏诶,啥时候两人才能执手相看泪眼哦!
第三日,天降暴雨,雨水淅沥哗啦地清洗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在西廊,滴水贵如油,每逢下雨,家家户户搬出缸、桶、盆接雨水,在雨里载歌载舞,兴奋得过节一样。即使远在皇宫内院,林小夕也隐约能听到百姓的欢呼声。
站在屋檐下,看着重重雨幕,她突然也兴奋起来,几日来的郁闷一扫殆尽,狂奔到雨中,张开双臂,咧开嘴大叫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一道闪电扯过天际,轰隆几声巨响,炸得林小夕耳朵嗡嗡作响,她赶紧跳回屋檐下,无语地望了望天,小声嘟囔道,“老天爷,我知道很雷,您也不需要那么直白吧?!”
一阵低沉的笑声在她背后响起。
林小夕转身,飞奔,摸着没有眼泪的眼眶,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在离来人一步之遥,嘎然止步,泫然欲泣地捂着半边脸装可怜,“师父,您总算来了,徒弟想死您了!”
韦庄一身黑衣,挺然傲立。外面雨那么大,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湿的,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笑意,唇角优雅地勾起,可见心情不错。
林小夕再添上一把火,抓着他的手臂摇晃,涎笑,“师父,您一定是来接徒儿离开的对不对?您真是徒儿的好师父!”
韦庄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小手,长长的眉毛微微一挑,清朗的声音如泉水般流淌,“乖徒儿,现在记得为师了?”
“记得记得,一直记得!”林小夕赶紧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韦庄绝美的脸扭曲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平素冷凝的脸上,笑容灿烂犹如春花,轻启朱唇,吐出一段话,“可惜,为师不是来接徒儿的,让徒儿失望,为师深表遗憾哪!”嘴上说着遗憾,但他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前所未有地刺痛林小夕的双眼。
韦庄你大爷的!她咬着牙,在心里暗自咒骂。
“既然徒儿过得很好,为师就放心了,这便先行告辞了。”说完,韦庄大爷甩甩衣袖,以一种很优美的姿势飞向雨中,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林小夕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做了一场梦。
时近深夜,暴雨转小,雨滴敲打窗棂,在寂静的夜勾起一抹寂寥。屋内,烛火柔和,北庭舒望坐在桌前,一手托着额头,凝眉沉思,面前两只白玉夜光杯,盛满醇香佳酿。
房门无声无息开了,一阵凉风夹杂潮湿的水汽灌入,忽见一道黑影鬼魅般闪入,随手一甩衣袖,房门倏然紧闭。
“你来了,”北庭舒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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