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你看小姐前些日子刚刚小产,又是生手,干起活来定是慢的很,还不一定做的好,不如让水青代替小姐做活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梅姨沉吟片刻,“也行,今日你们加起来也就洗些衣服,水青你去东北角那里拿衣服。”
“是。”
水青一共提回来两大桶衣服,且还要打水洗衣服,门前的河是供主子观赏用的,不能弄脏。
李汐见水青一次次打水倒入盆中,实在是累,便道,“水青,你先开始洗吧,我帮你打水。”
“啊,不行啊,小姐,你怎么可以干这种粗活呢?我可以的。”
“别,你这样很累,我帮你。再说了,以后活渐渐多了,你怎么能一直帮我做呢?我迟早要学会的。”
她学着水青,将木桶放下去,却怎么也拉不上来,她必须非常用力,才只能保证木桶不掉下去。
待到一桶水打上来,她手心娇嫩的皮肤也已经被井绳磨破了。
“小姐,你去休息吧。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活啊。”
她轻轻一笑,“没事的。”
入了冬,黑夜也长起来。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窗外。
李佑,此时,你会做什么呢?
是不是去找柳梦蝶了呢?
没有我,你会不会不习惯?
胡思乱想着,竟然一夜未眠。
如此,风平浪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汐也已经习惯了每日如此干活。
手心娇嫩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她也不是非常在意。
来别苑的那一日起,她便已经做好不再见他的打算。
除夕到了,窗外人声的喧闹,也散不去心中的沉闷。
每当此时,她都会想起,以前娘还在时的除夕,每一次都是很开心。
记忆太遥远,她也想不起是何时,除夕没有那么开心了,每年给她包压岁钱的人也渐渐少了。
府里除夕也是过的喜气洋洋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男人聊朝廷大事,女人聊家常小事,气氛非常和睦。
可是今年,却有些人心不在焉。
没等过子时,李佑就回流觞阁了。
自从她走了以后,流觞阁一直空荡荡的,如同他的心。
流觞阁是柳梦蝶一直不敢造访的地方,是他的禁地。
他常常去流觞阁,柳梦蝶还以为他在那里藏了人,出于嫉妒,她进去一探究竟。
流觞阁里,没有她想象的美娇娘,屋里的陈设,还是李汐走时的模样,未动丝毫。
她刚想出门,却看见他站在门口。
他质问,“为什么要进来?”
她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不准进流觞阁,你是没听到吗?”
“我凭什么不能进来,我是你的妻子。”她一时恼怒,不禁喊出声来。
“妻?”想着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缓了缓怒气,“梦蝶,以后不要进来了,出去。”
她一跺脚,“那个女人如此背叛你,你为什么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出去。”他的声音中增添了几分冷意。
她轻哼一声,跑出这个属于他和李汐的地方。
看着房内的一切,就好像她还在。
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他倒在床上,轻轻闭上双眸,想赶去醉酒的难耐。
“佑……”她轻轻喊着,扶他起身,“喝点醒酒汤吧,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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