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蜻下了马,冷漠的眼神看向简府的大门,手微微一动,一抹闪烁银亮的剑在阳光下一闪而过,随之赶来的夏凌风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一次,鳕蜻是真的爆发了。
本来鳕蜻的举动已经引起了站在简府门口的侍卫的注意,但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断然不敢擅自行动。
眼看着鳕蜻快要走进简府大门,侍卫急忙拦住:“唐小姐,还请让我们通报一下老爷。”
鳕蜻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看了他们一眼,在他们没有预料之迹迅速出手将他们打到在地,缓缓的踏入简府,一步一步,在阳光之下,很轻很静,剑在阳光之下流转着锋利的光芒,冷厉实质般尖锐的杀意。
鳕蜻手持着剑,每上来一个人就将他打伤在地,却不曾用过手里的剑。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允许,她的内心还存在着不忍,又允许,她不想滥杀无辜。可是,她有什么错,姐姐又有什么错,他们也是无辜的,可伤害却没有放过他们。
夏凌风在身后紧紧的跟着,看着她的举动,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因为崩溃而疯狂的举动,他只感觉心在阵阵的颤抖,就像是被人捏在手里反复揉捏,阵阵发痛。他好怕,他好怕她因此而站不起来,他好怕她会恢复了不过来。算了,他想要怎么做就让她去做吧!不管这后果是什么,不管这结果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天塌下来,他会帮她顶着。就算这些荒唐的举动能让她好受一点点,他也会跟着他胡闹下去。
简府的侍卫,警惕的看着鳕蜻,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会意,便有人偷偷的去回报老爷。
鳕蜻没有理会他们的举动,而是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对于四周把她围成一圈的人,她只有出手。
从中有一个武功还不错的人,鳕蜻终归是运用上了她的剑,但却在对方要伤到她的剑上的时候,剑停留在离她敌人分毫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迟迟没有下手,她还是不敢伤人性命,暗骂自己心软,狠狠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一股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人群中渐渐让出一条小道,简老爷从中走了出来:“唐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鳕蜻冷冷的抬起眸子,对上那说话的人:“简老爷,你们家女儿伤我,害我,我都可以容忍,本以为那一次比赛已经将过去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她不害我,我自然不会去为难她。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我身边的人。所以,我也要让她尝一尝失去至亲是什么滋味。”
听到她是话,简老爷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晴云做了什么,尽管心里有些怀疑,但毕竟父女情深:“唐小姐恐怕是搞错了,如果我家晴云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厉害的话,相信她也不会让你来到我们这,滥杀无辜吧!”
听到他的话,鳕蜻笑了,笑的眼角流出了泪珠自己都浑然不知;“哈哈,多动听的话,也是,一个做父亲的,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女儿。可是,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也有一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也曾那么的维护我,呵护我,可是,这一切都被你那么骄傲的女儿给摧毁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努力才想把这一切恩恩怨怨彻底斩断的,却没有想到,她连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着一点点亲情都要斩断。”再次抬起头,眼神中的冰冷、绝望以使她不能自拔:“可惜,我在也不是那个以前肯带着宽恕的唐鳕蜻了。而我今天来也不是想听你在这混淆真相的,而是为我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说着拿起手中的剑,冷漠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她的举动,简老爷黑色的瞳孔里眸色一阵变化,看了看唐鳕蜻,又看了看身后一直默默不作声的夏凌风:“凌风,好歹我们两家也是世交,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做吗?”
夏凌风低下眼眸,语气中的情感已渐渐疏离:“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句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已这样的方式,今天我来,并不是以夏家长子的身份,更不是世交的关系,而是单纯的只是为保护心爱人的普通的陌生人。善恶到头终有报,欠了别人的总归要还。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想保护她,看着她好好的,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其他的,与我无关。不过你也大可放心,依鳕蜻的性格,不会伤人性命的。”
“凌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叔侄几十年,难道面对这种情况,你就是这种态度吗?”简老爷皱着眉头,似乎不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凌风,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太严重,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闹的那么僵,要不然一个黄毛丫头,你觉得会成为我们简府的威胁吗?”
“你不必在说了,如果不是无可奈何,我也不想这样。但她已经快被别人逼的崩溃了,我的心也已经快疯了,只要她的心里能好受一些,她想做什么都随她吧!就算是被所有人唾弃、就算被骂成无情无义、冷血无情、忘恩负义我也认了,所有的后果,就由我一个人去承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他的身份和跟简府的关系,他形容不出来他该怎么办,只能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
鳕蜻听着这些话,震惊在原地。她一直知道他很在乎她,在乎到可以放弃生命,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他心里,她会重要如此。够了,今生能有他这份爱真的不枉此生了,能得到他的如此对待,足以。
眼角被泪水一次又一次冲刷,但此刻仇恨已经蒙蔽了一切,让她什么都不想听见什么都不想看见,在他们没有预料的情况下,鳕蜻眼神冰冷,杀意一闪,向简老爷攻去,简老爷没有预备,身形一闪,躲了过去,但却因为身子不灵活,被鳕蜻狠狠的踹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爹。”赶回来的简晴云看到这一幕,心跳像是停止了一般,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向大门内跑去,身后的罗心志紧跟其后。
简晴云上前父亲跌倒在地的简老爷:“爹,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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