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要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一把夺过承侯手中的剑。
承侯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放松了警惕,被我得手了。
我把剑架在脖子上,火光映着沾着血滴的剑刃,像诡异的画。
“全都不要动,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承侯动了一下,想要制止我的行为,终究力不从心。
我冷冷地看向站在黑衣人外面的皇上,他也冷冷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他终于还是下了停止的命令,黑衣人撤了大概三丈远,依旧将我们团团围住。
皇上走上前来,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停下。
他等着我,谈判的条件,自信笃定,好像一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
“放开他。”我的声音里不自觉有些哀求。
我明白,只要他不愿意,不在乎,即使我有十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也没用。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承侯,复又把目光重新定位于我。
此刻的我,如一只无助的瓮中之鳖,明知自己的凄惨命运,却忍不住生出希冀。
“他走不出这宫墙。”他淡淡地答复。
我的心头一紧,心脏好像有什么啪一声断掉了,整个人好像被分成两段,往两极无限地延伸。
剑不由自主地握紧,连我都不曾发觉什么时候竟进了我的肌肤,渗出了红色的血液,血液沿着雪白的剑锋留下,如盘旋蜿蜒的线,诡异地恐怖。
人群骚动,被我这一举动震惊了。
我依旧面不改色地握着剑,不见疼痛,好像那血不是从我血管流出死的。
即使是轻微的变化,我还是留意到了,皇上他的脚动了动,虽然很快止了步,但看得出他也是极惊讶的。
“他死我死,他生我生。”这一两句往日戏文里最令人感动的句子,此时此刻从我嘴里吐出,无端生出无限的荒凉来,掩盖在没有底气的心上。
皇上脸上无任何松口的表情,只是眼睛还紧紧地盯着我,好似在质问,真的要这样吗?
对峙了大概一刻钟,大家都静静地维持着既定的姿势,一动不动,这一刻,好像世界全都静止了,只有想法和思维在各自的大脑里旋转。
“好。”长久的沉默之后,皇上终于淡淡吐出这两个我期待已久的字。
我完全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用力握剑的手好像随着这两个字也开始变得无力,很勉强才维持了姿势。细微的疼痛感随着神经的松懈开始袭来,开始是细微的,然后慢慢地疼痛被放大,差一点就要丢掉手中的剑。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皇上很适时提条件,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的。
我重新打起精神,开始全神贯注应对他所说的条件。
“什么?”我吐出的声音缥缈无力。
“你要留下来,做我真正的妃子。”他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传达过来。
我对上他的目光,即使是这样的话,他仍旧如此平静。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决定,一个声音说要答应他,另一个声音却奋力抵抗这个决定。
就在我游移不定的之间,忽然衣摆被人拉扯。
我回过神,看向躺在地上,因失血过多,快要昏倒的承侯。
他轻轻地对我摇头,我一动不动,他变得激动,使劲摇头,我仍旧不理。
他分明在说不要,但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远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不一会,从漆黑的夜空中,一直轻巧的巨大的黑鸟从我们头上飞过,在所有人的惊愕中,准确无误地落在我旁边。
周释,虽然迟了,但总算来了。我绷紧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周释迅速做出了最佳的防御姿态,不过面对眼前众多的高手,即便知晓他的功夫不俗,但对付眼前的仍旧吃力,不敢轻举妄动。
“好。”意外的,我的回答既快又响亮,让人误以为我本就没有丝毫心不甘情不愿。
我霍地扔了剑,承侯拽我的裙摆更用力了,我低头对他温柔一笑。
这世间两全其美的事总是很少的,既然我遇不到,就选择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用我的自由换一条生命,在我看来,值得。
承侯似乎还不肯放弃,拽着我的裙摆,死死扣着,不肯让步。
皇帝在我话音刚落,立刻转身下了命令,黑衣人全部放下武器,再退后两步。
周释察言观色,知道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机。他看向我,用眼睛道别。
在他细小的眼睛里,除了再见,我还看见两个字:谢谢。
我对他微微一笑。
周释回了我一个抱歉的笑,迅速上前把死活不肯放手的主人干净利落地打晕,然后抱起,轻松地跃过墙头,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我看着这一幕在眼前消失,心底有个声音在安慰,幸好他还活着。
从前我不觉得死亡的可怕,如今经历了痛失亲爱的家人后,见识过它的恐怖,每次从死亡身边擦肩都让我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皇上他只看着我,目不转睛,即使他最大的敌人从自己眼前就这样消失,也丝毫不动容。
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我从远处收回目光,眼前的黑影渐渐模糊扭曲成一片看不清的轮廓,我还未看到此刻皇上是什么表情,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奇怪的是,眼睛看不见了,我仍旧能真实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来人,宣太医,快来人。”声音大得我以为都要响彻九霄云外了。
然后纷乱的脚步声,兵器相撞的声音。
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喊我小名,声嘶力竭,彷佛用尽平生之力。
我在这纷杂之中,却感受到一份来自很遥远的平静,这种平静我之前从未感受过,它好像有神奇的功效,能把内心的一切杂乱全部抚平,令人安心。
在这平静中,我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在一个春暖花开,微风轻摆的春日里,我穿着薄薄又轻盈的纱裙,在一大片五颜六色我叫不出名儿的美丽花海中飞奔,像一只得到全世界的蝴蝶一样,心满意足,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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