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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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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耳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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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上的大多的自取其辱,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莫名其妙被退婚,虽然我面上说着没有他,也总能找到真心实意的如意郎君的话,但心底不可能不介意的。

    要知道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被身边所有的人都捧在手心的娇蛮任性的人,突然却被一个说不过去的理由退了婚,她的骄傲,她的天真都不会容许就这样静悄悄,不做任何作为就此作罢的。

    夜色渐近,我悄悄溜出府邸,守在不过隔了两条街远的柳府后门。

    我想知道原因,或者希望得到一个说法。

    大家都明白那退婚书上的理由不是真正的理由,爹爹和哥哥不能名正言顺地上柳府为我讨个说法,而我私心的认为,那个我爱慕了将近十年而他又对我呵护备至的少年,该给我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我敲了敲柳府后门。以前我常常偷着空儿来寻柳信言,每次都是到这个后门,不轻不重敲三下,然后很快就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吱呀打开门后就能看见那张无可奈何满心欢喜宠溺的脸。

    今天,我敲了一次又一次,院子里头依旧空空落落,那熟悉的脚步声迟迟未响起。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却不肯放弃。我知道现在转身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我转身的那一刻,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再来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寻找那份答案。

    放弃很容易,但回头很难。

    不知道如果现在这一幕被我爹娘和哥哥看到的话,他们的心该有多疼?那个被他们捧在手心,任性跋扈,肆意妄为的娇滴小女儿,如今却被别人冷落在门外,拒绝相见。

    就在我悲哀地想,他到底怎样才肯见我一面的时候。院落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那本已枯槁的心因着脚步声雀跃起来,心想他终究不能对我视而不见。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我那惊喜的笑还未开满便刹那枯萎。

    来人不是我期待的柳信言,而是柳府的管家福伯。

    福伯苍老的容颜带着怜惜,同情地看着我:“姜小姐,你回吧,少爷不会见你的。”

    有一丝愤怒从我心底滋生,迅速地闯进我的大脑中枢,控制我全部的意志。“他呢?”我沉着声问,虽然我十分清楚不应该这样对一个老人家,但我控制不了。

    福伯抖了抖,他知道这是我发怒的前兆。我不常生气,但生气起来很恐怖,所以即便次数不多,他们依旧记忆深刻。

    “少爷,少爷,他……。他不在府里。”这位善良的老人,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害怕,说完这一句,迅雷不及掩耳砰一声关了门。

    “喂,喂,喂。”我不甘心地一边大喊一边用力拍门。但就算再不甘心,却也知道,这门再也不会为我打开,昔日的所有默契和契约从此刻开始全部不再作数。

    人最蠢的就是不愿相信,失去的已经失去,再也不会回来。但话说回来,如果人真的能这么潇洒,干干脆脆地让失去的东西随风而去,又何来的郁郁惆怅,何来的情丝千丈?

    世间珍贵的情,莫不就是这种不舍得,舍不得么?

    夜晚的风很凉,冷得我全身都轻轻发抖,我从来不知这初秋的深夜,原来这般寒深露重。

    也不知哪儿来的倔强,或许是以往所拥有的都太过完满,所以不曾发现我倔强的这一面。虽然不知道站在这里能不能等到,或者就算等到并得到了理由又能怎样?我却不愿放弃,只是倔强地想要一个答案,至于得到答案之后会怎样,管他会怎样呢?

    二更的更声从街上传来,更夫手提的小小灯笼在这黑暗中,发着孤单的荧光,一漾一漾荡出一圈一圈寂寞。

    慢慢地,那小小的灯笼映着一个越来越近的影子,当我发现时咻地抬起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越近越大的影子。

    果然,就算灯火多么微弱,我想我也不会错认这个影子——柳信言。

    “言哥哥。”我走上前去,叫着这个我极少喊出口的称呼。

    平时我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指使他为我的任性东奔西跑,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之间,好像横亘了一些陌生的可恶的东西。

    影子一顿,抬头定定地看着我的身影飞奔而来。

    我多想痛声大哭啊,扑进他的怀里把所有的委屈哭掉,然后等他如往日一般温声细语地哄我。

    可是,好像不可能啊,我们之间好像再也没办法如从前那般痛痛快快,毫无顾忌淋漓尽致地在对方的面前毫不遮掩地表达情绪了。

    “言哥哥。”跑到他跟前,我忍住扑进他胸怀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轻声喊他。

    他很快收起震惊,脸上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如流星划过,我还没看清出是什么,然后就看见他已经冰了脸。

    我不由自主地一惊,心底希冀不知道为何,好像被轻轻碰到冰面,明明没多大力气,却一点点裂变,裂痕越来越大,终于崩塌成永远都修复不了的窟窿。

    “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没注意到我的手此刻已经没有一丝温度,没注意我的嘴唇紫得有点可怕,没注意到我眼里的泪已经湿漉漉,他没有拥我入怀,没有问我冷不冷,没有宠溺地责备我为什么穿这么少,却冰冷地问来找他干什么。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把那已经到喉咙的委屈咽下去,生生忍住已经在打转要滑落的泪珠。如今,即使我在他面前哭成个泪人,恐怕也不会赢得他为我心痛半分了吧?

    人心就是那么可怕,爱的时候,可以为爱情要生要死,一旦不爱,也能断情绝义得残忍可怕。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字,彷佛用光我的勇气,从没想到那伶牙俐齿的我,也会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

    “什么为什么?”柳信言后退一步,拂袖,想从旁边绕过我离开。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容许他逃避,即算再残忍,我也不要留自己一个人猜度,这是我唯一的勇气。

    堵了他去路,他不耐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有丝残忍的厌恶。

    我心脏有如被针刺中,从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瞳孔里看见我眼睛里从未有过的执着和坚定。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执着了呢?

    许久,他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咆哮大吼一声:“退婚书上不是说的明明白白了么,你姜苏配不上我柳信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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