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他吃得干干净净,往后的日子一如从前一般恣意快活。
仿若从未发生那日之事一般,就连柳絮絮自己也觉得那日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那样怒发冲冠,裂眦嚼齿的柳相,哪里还是平日里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权相?
如果,她没有被迫嫁给萧峥的话,或许她真的会一直当成是一场梦。
只是梦过于真实,也就成了现实,她没有躲开,也没法躲开。
如今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她这般吊儿郎当的坐在墙头,不知她的这个爹见了,会不会再一次对她横眉怒眼。
想来,应该不会了,发过誓不再动用幻术,可她破了誓言,就再也回不了柳家了。
柳絮絮虽然不在乎这种玄晕的东西,可这毕竟是从前的她弥留下来的唯一的执念,还是从了她吧。
轻轻叹了口气,她轻声地说:“你看,你已经看到他了,还有什么不舍的呢,该怒的该怨的,人走茶凉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说罢,她右手一往墙头一撑,人已经飘离,缓缓落地。
似有感应一般,本该沉在画像中的柳相,突然转身,直直望向外面,那个位置正是柳絮絮方才坐着的地方,那墙头的绿瓦之上,还留着淡淡的余热。
夜,终究是可以隐藏一切,有人悄然无声来了,有人悄然无声的走了。
柳相府的上空,就像被遮了一片神秘的面纱一样,总让人想探知一二。
萧峥若有所思地望着柳絮絮渐渐消失的背影,再回头将视线锁在柳相的身上。
那副悬挂的画像,他自然也看了个清楚,那张脸他不会忘记,可那样宛如谪仙的模样,他却从为没有见到过。
天际弥漫的雾气渐渐消褪,悬于天幕的那抹新月越见清亮。
玄色的锦锻在这样静谧的月夜之中,飘风然起起。
萧峥追着公子昭正月影离去,他未曾想到公子昭今夜会出现在这里,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深思,他也会紧紧抓住这一线索。
柳絮絮失踪一事,从未放弃过追查,为何这般上心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只知道那女人千般不该在惹了他之后,跑得干净。纵然她再能躲着,他也一定能把她揪出来!
柳相的施压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若不愿谁也无法强迫,可是,柳絮絮三个字已成了他的鳞逆,他有非查不可的理由。
夜色已深,街道越发清冷,这个时候,已然是城禁的时辰,百家闭门早已灯息。
新月不甚明亮,萧峥却能清楚的看到公子昭身裹着红锻,脸上仍是那副让人司空见惯的懒洋洋,手里的玉摇扇摇得甚是风流。
打萧峥见到公子昭的那日起,从来也不曾见过他好好的走过路,若不是吊儿郎当地东张西望,便是百无聊奈的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碎石。
没有哪家公子像他这般一身痞气,可偏偏这个样子的公子昭,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他理所当然的就是如此。
数尽风流,公子昭是也!萧峥看谁都顺眼,偏偏公子昭不行。
或许不只是他如此,这天下怕是所有的男子,见到这样异类的公子昭,都是不顺眼的吧!
公子昭又曾惧怕过谁?他这一身的财气,哪怕是大隅皇帝也要忌惮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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