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受寒毒侵害,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听到别人叫他“将军”,她总有一种违和感。
“认真看。”萧峥转过身,背部正对着她,又往后退了几步。
眼下,柳絮絮没法动,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看了一看。
这一看,立即让她大吃一惊。
“你背上怎么会有一个月牙印?”她眨眨眼,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脚裸上的那块印迹。
与她脚裸的印迹相比,萧峥背上的印迹就淡得多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萧峥轻轻一笑,也不回答,反而不紧不缓地将衣服捡起,一一穿了回来。
“到底是怎么来的?”柳絮絮问道。
她的好奇之心成功的被勾起了。
偏偏萧峥此时却使坏,吊足了她求知欲,就是不告诉她。
“你猜。”
“蛇精病啊,我要是猜得到怎么还会问你!”
“蛇精病?”萧峥手上一顿,不解地问。
“呃,蛇精病就是一种病的意思,有时候还能传染。”柳絮絮开始乱掰。
萧峥却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的确是传染的。”
柳絮絮:“……”
她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气道:“鬼扯,我脚上的月儿印分明就是我自己烙上去的,怎么可能会传染给你!”
“如何不能?”萧峥系好衣带,淡淡地说:“你能烙,我自然也能烙,跟传染又有何分别。”
柳絮絮就愣怔了。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两人感情好得难舍难分,萧峥拿出暗龙令给她看,说是以后会当成聘礼送给她。
她那时,很是高兴,情到浓时,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暗龙令的形状就是一个月牙状,巴掌大小。
她回头就照着那个形状,在自己的脚裸上烙了一个形状出来。
还兴高采烈地跑到萧峥面前去卖弄。
没想到竟被他深深鄙视了。
他当时说的话,她还记忆忧新。
他说:“这暗龙令关系着整个大隅,不可儿戏,更不可轻易视人,你倒好竟让人弄出形状,还印在身上。”
她当时还挺委屈的。
心想着,她要是不在意他,为何要忍着疼痛,把自己弄残啊。
好的的一片完整的皮肤,突然多了一个东西,还不是很好看,她又不是真的有病。
她记得自己当时红了眼,一语不发地就跑了。
后来,就有好些天不理会他。
他也不哄她,居然还任由着她委屈。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她甚至都忘记得差不多了,也一直都以为他很是嫌弃她身上有块印迹。
没想到,他居然也印了一块。
一时之间愣愣无语,还有些不知所措。
萧峥缓步移到她面前,替她解了穴,她仿佛都没有察觉一般,依旧站着不动。
“怎么哭了?”他怜惜地抬起手,替她抹掉眼泪。
“你太坏了。”柳絮絮指控道。
“嗯。”萧峥淡淡点头,居然承认了。
“你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她抽了抽鼻子问道。
“与你同一天。”萧峥淡淡地答,眼里笑意不减。
在她离开他的那两年里,他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两人之间的点滴。
也正是靠着回忆,他才能一直撑下去,尽一切可能苦苦抵制着噬骨的寒毒。
从他把暗龙令放到她手里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将她当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却万万不有想到,那个人人都想占为己有的神圣之物,到了她的手里竟变得跟玩物一般无二。
他实在不忍圣物被如此作贱,便说了她两句。
哪知,她竟哭着鼻子跑了。
然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他就躲,不见他不理他,甚至不可避免的见到了他,也把他视若无物。
他哭笑不得。
事实上,他却因为她的举动而在心里暗爽着。
这个东西是圣祖先帝赐给萧家先祖的,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看着是荣耀,实际上却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他无数次想过,要不要毁了它,最后却依旧原封不动的留着。
留着留着,就交到了她的手里。
她并未小心翼翼的将这东西供奉起来,叫他满心欢喜,又怎会是真的怪她。
故而,他亦学着她的样子,在自己身上弄了一个印迹。
“那你为何不早说?”柳絮絮嘟着嘴问。
“你当时正在气头上,我便不敢再提及此事了。”
萧峥也挺郁闷的,那个时候,他还跟个愣头青一样,不懂得哄姑娘家开心。
更不懂如何哄她开心,在他的记忆里,她是天底下最难哄的女人了。
光想想就头痛。
“哼!谁让你那样说我。”
“嗯,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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