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贯穿红妆的心,犹如利刃犀利刺来。
这些,她何尝不知,可是穆青现在的你就满足了吗?这就是我们彼此的结果吗?
我为你生了个儿子,难道你没看到吗?
他还连名字都没有,因为没有父亲啊!
穆青的话却像是催命符般又传来,带着捉摸不定:“朕封你做皇后如何?”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他又说:“朕再也不会是那个一心爱慕的人,朕要做的是你必须仰望的那个人,你懂朕的意思吗?”
红妆一行清泪自留,忽然放声大笑:“穆青,你真是可悲极了。”
穆青面色有苦也仓仓道:“是的,朕是可悲,所以朕要拉着你一同悲哀的活着。”
说完,他身形犹颤了一把,眼光凉凉扫到红妆身上,走出了宫殿。
不消一会儿,药力渐渐退散,她才能从地面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犹自灌了几口,才觉得身体回暖了。
还来不及喘口气,门外就有了一些宫人鱼贯而入,托盘里盛着华贵的服饰,她略微一扫真是凤冠霞帔。
最后托着发簪的侍婢尤为眼熟,她自是一看原来是桑兰,谁知道桑兰见了她却把垂的低低的,甚至看到不敢看她一眼。
难道是自己的事牵连到了她?
红妆一想,便也没有对桑兰刻意说些什么,对着为首的侍婢道:“衣服退回去,我不穿。”
侍婢面色不改,似乎没有听到般招呼着身后的人将托盘次第放在她面前。
红妆抿紧了唇瓣,这样的局面她该是料到,自己是自小盘旋在尔虞我诈间怎的此刻忽然就愚钝了。
她苦笑一声,那侍婢却道:“请贵妃娘娘移驾浴池,带奴婢帮你沐浴便前去参加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
侍婢点头,桑兰的目光小心翼翼透过去,又带着一丝怜悯,一丝木然,却又尽快低垂下去。
红妆仿佛木偶般任由套上了那沉重繁华的衣服,再被侍婢搀扶走到大殿,整个过程她仿佛是牵线木偶,毫无生气。
见到她的一瞬,大殿上的群臣有哗然,有惊呼。
穆青只是苍然一笑:“雪贵妃一年前为了护朕的性命被匪贼掳了去,朕心里一直存有亏欠,前几日才得出一些线索,果然让朕找到了,前几日极为大臣又是催促朕册立皇后之位,朕想来想去,这皇后之位就非她莫属了,这上天让朕在这个关头找到她也是冥冥中自有定义。”
群臣中武将南将军终究没有沉得住气,他大步跨出来指向红妆:“皇上,此举臣以为不妥。”
穆青似乎早就料到有人会挑衅,笑着道:“怎么个不妥法,要南将军在册封大典上指责出来。”
南将军脸色一寒:“臣若此刻不说,怕就没了机会,雪贵妃失踪一年,谁都不知这一年她尽力何事何人,皇上对她倍加关爱无非是当年救过皇上的命,她回宫皇上恢复她贵妃名号已经是恩赐,更何况汝南汝正犯案一事,皇上也做了宽大处理,这些都足以抵消皇上心底的愧疚,皇后之位的确空闲已久,但这人选必须是血脉正宗,身份尊贵者才可担当啊,况且,当年有烽火戏诸侯先例,常言都道皇上是为了雪贵妃,而她失踪一年,皇上勤于政事,连破三个小国增加了我离国的势力,如此看来雪贵妃乃妲己妹喜之流,往皇上三思。”
群臣连连点头附和,可见南将军一席话说得十分有理。
穆青沉吟一番,带着些冷意问南将军:“南将军说这么多十分在理,可朕今日要问问你这三国可是朕亲征去破的。”
“正是!”
“这百姓目前安定的日子可是朕给的。”
“正是!”南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普天是否需要着朕的治理,朕的性命是否要放在第一位。”
“正··正是!”
“那,”穆青一顿,又冷笑一声:“倘若一年前雪贵妃没有救了朕,这三国能被打下来吗?这朝政还是如斯模样吗?还是说真的性命连一个区区皇后之位都不值!还是说南将军指责朕指定的皇后是妲己妹喜,实际讽刺朕是那昏庸商纣王?”
说到最后,语气渐高,透出不容拒绝的霸气,说的南将军一阵哆嗦和沉默。
气氛寂寥半分,南将军噗通跪了下来:“臣无此意,臣甘愿受罚。”
“如何受罚?”那高台上的人冷声问。
“杖责三十!”南将军咬咬牙。
穆青缓缓一笑:“杖责三十到不必,南将军一把老风骨怕是身体吃不消,既然祸从口出,就掌嘴二十如何?”
“谢··谢主隆恩!”南将军眉目突兀皱起来,却又不敢拒绝。
因此,册立大典上拥兵霸权的南将军倒是在群臣面前生生削掉了气势,活生生被掌嘴二十。
红妆心里暗叹一声,仅是不同往事,穆青确实不是当年那个温润朗雅的男人了,眼前的男人如同传言般,如洪水猛兽般席卷了周边三个有谋反之心的小国,以刻不容缓的气度肃清了朝纲,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消了气焰。
或许,这也是将也在这一年里没有行动的真正原因吧!
不可否认,穆青变强了。
穆青笑颜倾城:“还有谁想要阻止朕吗?”
地下鸦雀无声,透过金珠玉帘红妆升腾起一股笑,不知是为谁,总是想笑,她望着群臣里那黑袍加身脸色肃穆的男子,心底忽然漠然。
她的目光已经毫无波澜的可以从他身上移开,将也的目光却刚好相反渐渐加深蒙上了一层莫名的水汽。
红妆做了皇后,册封当晚却独守空闺,因为皇上去了邵华住处。
南将军在御花园碰到红妆的时候冷笑:“你做了皇后又如何,皇上还不是去了邵华哪里。”
红妆冷漠相对,对他这狂妄的态度毫不在意,如果一年的时光不足于磨平她的棱角,那么这一年来经历的世态炎凉已经肃静了她争锋的心。
她想做的只是一个孩子的好娘亲而已。
她见到孩子是在太子所,士兵不准她靠近,说皇上下了死令,不准任何后宫娘娘靠近,所以,她偷偷溜进去看见熟睡在襁褓中的孩子,想要抱走的时候,忽然窜进来一大群的士兵,门口喧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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