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跑,韩德让拦腰将她抱住,大声在她耳边喝道,“你疯了吗?”
萧绰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不断在韩德让的怀抱中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胳膊,她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啊…”
韩德让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他不再用力,慢慢松开她,扶着她的肩,四目相对,他缓缓道,“燕燕,我带你去找他。”
说罢韩德让拉起萧绰就往外走,而在出门之前,萧绰又回头望了一眼,乌朵娅对她高声承诺道,“皇后姐姐,你放心走,我会照顾好公主皇子们,我在这里等着你和皇上回來。”
萧绰的笑容已经不能再苦涩难看了,她点点头,与韩德让一同离去。
他们挑出了宫中最快的四匹马,他们各骑一匹,并让另外两个骑兵各牵一匹。
四个人一同出发,在途中,韩德让和萧绰的马跑得精疲力竭,两腿先前一屈倒下时,再换乘另外一匹,那两个骑兵就可以返回上京了。
他们昼夜不停歇,马不停蹄地,这才在第三日黄昏赶到焦山行宫。
萧绰一下马,便冲向行宫,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一直在耶律贤的寝宫外守候,见萧绰过來,一身尘土,衣发不整,正想和她说些什么,可萧绰视他们如空气一般,便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寝宫。
尾随的韩德让也是一身疲惫,他也不由分说地随着萧绰进去了。
偌大的锦绣床榻,更显得耶律贤的身躯瘦削干枯,他微微合着眼睛,可以看得出他的颧骨突出,脸上几乎沒有什么肉,可仍是那样的清秀。
萧绰慢慢走向耶律贤,握住他的手,她才发现他的手好像一把干枯的骨头,她的声音抖颤,“贤宁,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还在睡着吗…”
泪花溅在耶律贤的手背上,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双眼缓缓睁开,脸上逐渐荡起涟漪,浅浅微笑,他抬手摸了摸萧绰的脸,轻声道,“我就在等你,我知道你怎么也会來见我…”
萧绰泪水四溢,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微笑着将耶律贤扶起來,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握着他的手。
萧绰将她的脸颊贴在耶律贤的发丝上,泪水顺着腮落到了他的头发,她闭了闭眼,“你不是说,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吗?走之前还说好的,你想食言吗?”
她的口气并沒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撒娇的感觉,说得轻描淡写。
耶律贤呵呵一笑,下陷的眼窝,两眼无力地睁着。
“你我因芍药结缘,便该知道如今的结果,将离,呵,总归是要分别的,燕燕,莫怕…”
萧绰一直摇着头,流着泪,痛苦地说道,“你不是说过,虽是将离,可永不分离吗…”
耶律贤无奈一笑,望着前面一直站着的韩德让,他唤了一声,“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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