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的脸上,不停地流泪。
“起初,王爷是利用我,后來,他是真心的…他都能用性命來包容我的胡闹…我对不起,对不起你们…”
萧双双大喘了一口气,淡淡笑着,抬手轻轻擦去了萧绰的泪水,“我终于解脱了,我去向父亲母亲认错,向喜隐认错…呵呵…燕燕…”
萧绰扶着萧双双的头,听着萧双双的气息越來越弱,声音也逐渐微小,她不住地小声哭喊着,“二姐姐…”
“燕燕,我不是个好姐姐,你和胡辇姐姐要安度此生,二姐姐…陪不了你了…”
萧双双的手重重一垂,双眼缓缓闭上,全无了气息。
萧绰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动弹,她低头看了看萧双双的身上,全身是血,而自己的衣衫上也染上了许多血。
萧绰的情绪如同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她心中的酸涩,这数十年來和萧双双的不解,全数化作眼泪,释放出來。
“二姐姐…你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你说…你还要唱牧歌…给我听…”
昔日年幼,萧双双很是疼爱萧绰,两人在萧府假山上相互偎依,萧双双还和萧绰说了许多知心话。
“你永远是我疼爱的妹妹,将來我们都会嫁个好人家。”
“我希望在后山的草原上,我和我的他,搭建一个我们自己的毡帐,那是我的家。我们整日听着哒哒的马蹄声,闻着青草香,我会有好大的羊群,做个牧民也沒什么不好…我会请燕燕和燕燕的心上人一起來我的毡帐做客……”
“二姐姐还会带着燕燕躺在柔软的小草上,像小时候一样数星星,听着风铃响,二姐姐还要唱牧歌给燕燕听…”
年少时的美梦,一过都成空。
萧双双说得极是,于她而言,死是解脱。
萧绰并沒有责怪耶律贤,她知道耶律贤的初衷与当初自己对喜隐一样。
他们都想放过喜隐和萧双双,可喜隐和萧双双两个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于是,萧绰为了耶律贤,动手除了喜隐,而耶律贤也为了萧绰,杀死了萧双双。
萧绰只是有些遗憾,曾经答应过喜隐,要让萧双双安然一世,如今却也是食言了。
这个年头一过,萧绰就发现耶律贤的身子越來越清瘦,竟然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直至有一天,萧绰向七良打问,并派人去查耶律贤的起居饮食,这才发现耶律贤在瞒着她服药。
萧绰眼含泪花地站在耶律贤面前,望着他这瘦弱的身躯,越发心酸,话都沒说,便哭了起來。
耶律贤心疼她,便将她拥入怀中,萧绰轻一下重一下地打着耶律贤的胸膛,耶律贤竟然闷咳了几声,吓得萧绰连忙住手,抚着他的心口,“怎么了,打疼了?”
耶律贤拉过萧绰,紧紧抱住她,“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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