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族人,难道皇上就不怕,萧绰会成为第二个独揽朝政的述律平吗?
萧绰看着耶律贤唇边淡淡的笑意,他好像将方才说的那件事,当做是说了一件柴米油盐的小事一样平淡。
私下里听到过耶律贤对她的承诺,她心中认为那只是安慰,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皇帝那可能独宠一人?哪可能散尽后宫?所以她沒有放在心上,只当那是安慰。
可今日,他当着众耶律氏皇族的面,说了这样的话,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皇后的高位。
萧绰睁大的双眼,已经湿润,可自己却不知道。
耶律贤看向堂下,淡淡笑着,低声对萧绰说,“我不是说过,我的女人只有萧绰一个,我的身边只能是你吗?你记性真差。”他好笑的瞥了萧绰一眼,“快将眼泪擦了,叫人笑话你这爱哭的贵妃。”
萧绰慌忙地抬起手背,胡乱一擦,笑得灿烂。
宋王府里寂静无声,大白天的比黑夜还要肃杀骇人,卧房之中,瓶瓶罐罐碎了一地,苍黄的纸卷被撕碎丢弃在地上,还有那张被蹂躏弄皱的写着晋封为宋王的圣旨。
喜隐瞪着空灵的双眼趴在床沿,背部裸露在外,只见一条条猩红的伤痕,被鞭打过后的红印颜色越來越深,叫人不忍直视,触目惊心。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像是活死人一样。
“王爷,我会为你讨回这一切的。”萧双双虚抬着手,迟迟沒有落在他的伤痕之上,转身便离开。
萧双双站在庭院之中,柔柔的阳光沒有让她脸上的阴霾减少几分,反而像是给这晴天添了一片片乌云,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來。
她手中拿着一个已经拆开的信封,目光冷而阴鸷,“你们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手软…”
片刻沉默,她轻轻吐出几个字,“乌朵娅,來得正好…”
夏日五月,夏虫鸣声阵阵,天朗气清。
萧绰推开寝宫的窗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盛况。
“芍药花,全都开了?”萧绰盯着芍药地,瞪大了眼睛。
一夜之间,芍药花如同稚嫩羞涩的少女长成了成熟妩媚的女子。一簇簇芍药花,开得那般恣意,摇曳着自己的身姿。
红粉相依,纯白清香,明黄清亮。这万般花色之间,给晨起的萧绰一个大大的惊喜。
萧绰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只是趿拉着鞋就奔到秋千前,扑上去贪婪地闻它们的香气。
“花儿都开了两日了,贵妃这才瞧见,它们都该伤心了。”乌朵娅给花儿浇着水,还不忘打趣着。
萧绰嗔瞪了她一眼,眼眯成一条缝,“乌朵娅,把咱们宫里的芍药熏香撤了吧,有它们的香味岂不比那些香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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