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韩德让还能给他一些中肯的建议,这让不善处理政事的韩匡嗣省了好多心力。
韩匡嗣将今日北汉请封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韩德让,说了耶律贤的独到的见解,说了朝臣们看耶律贤的眼神的变化,说了皇帝耶律璟的无道行径,末了还补上一句,“晋王爷此举,不知是否已有了谋划,还是已开始有所为,大势所趋啊!”
韩德让又惊又喜,猛然站起,“父亲,儿先行告退。”转身就走。
“站住!”韩匡嗣暴起,喝住韩德让,“你是不是又要去萧府?我要如何说你才听?萧府和晋王爷,你一个也不要亲近,他们登高,自然会有跌重的一日,如今更有芷岸随你生随你死,你如何能输得起?”韩匡嗣气急败坏。
提及李芷岸,韩德让眸光一黯,阴影之下他的脸毫无表情,“父亲,难道你就让我在韩府安稳度日直至老死?你怎知,若真到了江山易主那日,韩家能置身事外?”
韩匡嗣眼神黯淡下来。
“我的婚事无法如我愿,难道你还要让我一生都如同行尸走肉?”
韩匡嗣跌坐在椅上,怔怔地看着韩德让离去的身影,不再阻拦。
他是有愧的。
韩德让兴冲冲地跑来萧府,破门而入穿庭院直奔正厅,恰好与刚出卧房的萧绰相撞。
“哎呦,是谁啊!”萧绰被撞地向后跌了几步。
韩德让眼疾手快,连忙抓住将要跌倒在地的萧绰。
萧绰站稳后,吃痛地捂着额头,愤怒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之间,无言,沉默,萧绰微微侧身,避开了韩德让深情的眼眸。
“徳让,正好你来了,快随我去见萧大人!”刚回来的耶律斜轸兴高采烈地向韩德让招手,走上前来,搂着他的肩膀便向正厅去,丝毫没有发现庭院中方才的尴尬。
萧绰见他们进了正厅,这才懊恼地轻轻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会来的,怎么就会撞上他了!”她全然忘记自己出卧房来是要做什么的了,又回卧房里躲了起来,生怕再遇上徒生尴尬。
正厅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周遭不许任何人靠近,只有萧思温、耶律斜轸和韩德让三人。
双目微阖的萧思温端坐着,他沉声道,“见到七良了?”
耶律斜轸难掩喜悦和兴奋,“今日我到西华门处佯装闹事,七良上前制止,直至搭宫将箭射向我,箭故意偏离射在了远处大树上。”他边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断箭,他将箭尾折断,从中空的箭中,取出一张字条,看了看上面的字,隐约识得是契丹小字却不知其意,故将字条递给萧思温。
韩德让和耶律斜轸皆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思温手中的字条。
萧思温看了看字条,问道,“宫里的人手都妥当了吗?”
耶律斜轸道,“是,从禁军守卫到婢女近侍,具有我们的人,全部安置妥当。”
韩德让听到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萧思温等人心思如此缜密,如此小心,细枝末节一丝也不放过,那么那个背后的耶律贤又是怎样的心思?他问道,“大人,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皇上又要出宫游猎了,”萧思温忽然一笑,“终于等到了…”
</div>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