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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时候最爱吃这点心了,每每调皮跑出去,饿坏了,一回来便吃个狼吞虎咽。”萧夫人爱怜地看着萧双双,她和萧双双在回忆同一件事,只是绝口不提萧绰。
萧双双低着头吃着点心,喉中涌上一阵酸涩,和着点心的甜腻,一并咽入腹中,这才放下筷子,向母亲笑了笑,似有愧疚,似有不忍。
萧思温看萧双双一直不肯低头,心知肚明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倔强地心性,不论怎样,她还是念着家里人的。萧思温颔首笑笑。
喜隐见此时萧氏一家气氛缓和,不愿错失时机,微笑道,“公主和萧大人真是疼爱双双,双双有此双亲亦应感恩上苍怜惜。”
那母女俩只是相顾无言,彼此微笑着,而萧思温听出喜隐此言,实属奉承夸大,冷道,“父母的疼爱只是一时,夫君的宠爱才应一世,望王爷多多忍让双双。”
喜隐佯装失意,嘬一口清酒,叹道,“喜隐如今,还能有什么作为?小婿想将天下都尽数奉给双双,可如今,却只能带着双双过清苦日子,喜隐于双双有愧。”
双双蹙眉,握着喜隐的手,轻声道,“王爷,无论你处于如何境地,双双都会陪着你。”一番真诚。
萧思温皱紧眉头,凝视着惺惺作态的喜隐。
喜隐道,“我手中无权,朝中无人,难保哪日就会被小人暗害灭了满门!”他拳捶在桌上,震得杯中清酒倾洒而出,“双双,你还是留在萧府,跟着我,怕是没有荣华富贵!”他一副痛苦的表情。
萧双双连连摇头,泪如泉涌,“不不不,你还有我,还有萧家可以依赖,还有,还有父亲可以帮我们…”萧双双一双泪眼看向紧蹙眉头的萧思温,“父亲,你会帮王爷的,对不对?”
喜隐痛苦的面庞下,心中暗暗叫好,终于借萧双双之口将该说的话说了出来。他偏转头来看向萧思温。
萧思温端坐着,表情肃然,不言亦不语。
萧双双眼神由渴盼转为绝望和愤恨,“父亲?”
喜隐看了看萧思温,只是拍拍萧双双的手,还安慰她道,“别让萧大人为难,怎可让萧大人为了我而误了清誉!算了,双双。”喜隐掩饰住眼底的不耐烦。
萧思温盯着喜隐,这才开口,“老夫虽身处庙堂,却多年不理党派之争,萧家向来只求安稳太平,上尊圣上,下怜万民,从不愿做不臣之事。王爷还是安分一些,有些虚无华贵之物,不属于自己便放手,否则撞个头破血流,还牵累了身边人。”他语气淡漠。
喜隐听着萧思温满含嘲讽的一席话,桌下的手攥握成拳,臂上青筋暴起。
萧思温讽喜隐徒劳无功,讽喜隐得不到那尊荣的皇位,更是讽喜隐得不到来自于强大的萧氏一族的支持,只能一败涂地。
没料到萧双双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一手指着萧思温,声音陡然拔高,“你若待我如萧绰一般,就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双双!”喜隐跟着站起来喝道。
“放肆!”萧思温大怒。
萧夫人也颇为震惊,怎么又牵扯了萧绰出来?
“还有没有规矩?闺阁之事岂能和朝堂政事混淆?”萧思温呵斥着萧双双,而萧夫人在一旁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没把话说重了。
萧双双流着泪,声音断断续续,“你若是我父亲,你就该帮王爷,断不会让我的日子难过…”
“双双,别为我为难你父亲,他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喜隐劝慰着萧双双,眼睛却在观察萧思温的反应。
萧思温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却始终保持那副冷若地窖的样子,“朝政之事,岂容儿戏?老夫向来不偏不倚…”
“你不是我父亲!”萧双双大声怒吼道,众人都被这声音惊得站了起来,只得看着萧双双。
“你只是萧绰一个人的父亲,怎么会管我死活!”萧双双抬起一只手指着萧思温,泪水冲花了精致的的妆容,现在的萧双双仿佛一个泼妇一般。
萧夫人不忍,揩去眼角泪水,“双双…”低声唤了一声,正想向前走去。
萧双双连连向后退着,“我恨你,我恨你们…”说着话步子退到门槛时被绊了一下,众人惊呼,正想上前扶她,她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出萧府,坐上了赵王府的马车。
萧夫人不知该如何,看着离开的萧双双,怔怔的落下泪。
喜隐心中失望透顶,此行不仅没有笼络到萧思温,还让萧双双搅了局,彻底破坏了和萧思温的关系。
他掩饰心中的失望,佯装担忧,“公主,萧大人,我去看看双双,今日多有叨扰,喜隐告退。”说罢,便要离去。
萧思温抬手一拦,沉声道,“照顾好她,至于朝上,老夫所能为的,便是保证不对王爷施压。”
萧思温想借喜隐来弥补对萧双双的歉疚,没有永恒的盟友和敌人,永恒的只有利益,他只能用这样的承诺来换取喜隐对萧双双的善待,而这样的承诺已是他为政的底线。
喜隐深知萧思温的心思,他肯如此便是最大的让步,喜隐拱了拱手,算作默许,便离去了。
颠簸的马车上,萧双双哭红了双眼,一个人缩在马车的角落。
喜隐的愤怒遇见了萧双双的泪水便消散了不少,今日萧府一行,让他失了手中最大一张王牌,萧双双已经没有价值了,他难掩眼中失望之色,静静地看着哭泣的萧双双。
萧双双瞧往日疼爱自己的喜隐,此时却无动于衷,她也不是个愚笨的,想到来萧府前后喜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她便明白。
她拭去泪水,瞪着红肿的眼睛,冷笑道,“让王爷失望了吧,萧大人似乎并不在意我这个萧府千金,更不会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她自是聪明。
喜隐一直以为萧双双只会小姐做派,从未曾想过她懂得自己的谋划,他暗暗吃了一惊,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本王确有雄心壮志,奈何你父不为我所用,”
喜隐原本神色淡然,复而蹙眉,仿若心痛不已,看向萧双双,“可双双,多日夫妻,难道我的情意全然是假?”
话一出口,喜隐发觉自己何苦继续如此?萧双双明明已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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