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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隐嘴角上扬,紧紧握住萧双双的手。萧双双看着喜隐,也回握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萧思温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双双,回去收拾一下,今后是要做王妃的人,不可再骄纵了。”实则他是有意让他们二人分开,他不愿看到女儿与喜隐甚是亲密的举动。
萧双双瞥了萧思温一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喜隐,轻声道,“我等你,晨钟暮鼓,朝阳日落。”她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等你,晨钟暮鼓,朝阳日落…原是错误,本是错付!
“萧大人,我们先告辞了,三日后再见。”耶律贤笑着出了门。
喜隐跟在后面,将要出门时,喜隐走到萧思温身侧,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声音低沉,“萧大人,难道你要眼见着你的女儿跟着本王身受牢狱之灾吗?本王或一跃成天,或登高跌重,若萧大人肯帮帮小婿,那双双必然是与本王同生,反之,同死。”
说罢,斜睨了萧思温一眼,面带胜利者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出萧府。
萧思温脸色泛白,一个没站稳,往后连退了几步。幸好耶律斜轸及时扶住了他。
“大人!”耶律斜轸忙道。
“他这是要我拿自己女儿的一生来赌,这样狠毒!老夫该如何是好!该如何…”萧思温由怒转悲,手抚胸口而喃喃。
耶律斜轸见喜隐等人已出府,便对萧思温耳语,“大人,这是晋王爷一力促成的,难道他会害了自己吗?想必是另有打算,您尽可放下心来。”
萧思温这才缓了过来,难以置信,“真的是他?他,不疑心老夫?”他一直当耶律贤对自己心存疑虑,故耶律贤故意将萧双双推入火坑借故报复。
“大人,晋王爷何等胸怀,何等英明,怎会疑您的忠心?”耶律斜轸笑道,“可王爷心中究竟如何盘算,我就不知了。”
耶律斜轸始终相信耶律贤会是最英明的帝王,而自己永远会追随这样的君王左右。
萧思温长吐一口气,似乎是将今日所受之事尽数吐了出来,两难抉择无人可倾诉,忧心主上对自己生疑,女儿视自己为陌生人一般的痛心…
萧思温站稳,定了定神,如鹰般犀利的双眼泛出狠戾的光芒,“老夫的女儿不止一个,能奈我何?”是的,他不仅仅是个慈祥的父亲,更多的,是一个想在朝廷叱咤风云的权臣,舍弃二字是他在吃人的朝廷中最为擅长的,他决不允许别人威胁自己,即使是用自己最珍视的亲人。
庭院中送聘礼的队伍又哄做一团,吹吹打打,围聚在两位王爷身后。此时萧绰推门而出,凝眉看着这吵闹的人群拥着出了萧府,只瞬间的安静,萧府的侍从忙活着将聘礼搬动摆放,庭院好不热闹。
萧绰远远望去,正厅里的人还没有出来,想必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了。她便走到芍药旁的花秋千上坐下,轻轻荡着。
影影绰绰的芍药占据了萧绰的视线,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致,是淡然处之的花骨,她阖上双眼,胳膊绕过花藤环在胸前。
她喧嚣之中觅得一处心中的宁静,将最近的烦扰皆抛诸脑后。已然过了好几个春秋,她仍念念不忘当初是谁给了自己心中的芍药,不忘自己因何而寻到了这样的宁静。
那故事,仍是没有听完,告诉自己结局的人,还会是他吗?
端午节将近,这是夏天最为炎热的时节,令人汗流不止,心烦意乱,一颗颗不安分的心躁动着。
上京城中,关于箫双双和喜隐大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震动朝野。即使是昏庸无道的穆宗皇帝听赵王奏报了此事,阔绰地赏赐给赵王府和萧府黄金万两,以示朝廷对他们的重视。
皇帝再昏庸,他也懂得若想高枕无忧,必要稳住他们。
箫双双能明白的是她即将嫁给一个权势极大的王爷,远离萧家,成为萧绰永远无法企及的王妃。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大婚,却是朝野百官眼中,权臣箫思温与极有可能继承帝位的赵王喜隐的强强联手,这正是喜隐的谋略。
喜隐要箫思温不得不支持他登上帝位,箫双双的到来让他自以为胜券在握。
可喜隐的算盘却是打错了,他忽略了这份姻缘的促成者,是耶律贤。他更没有掂量清楚,萧思温心中更看重什么,是骨肉亲情,还是权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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