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脓包,颜色已经成乳白色并高高鼓起,很显然,里边充斥着的全部是脓块,“主子,若再不取出来,您的手都会废掉的。”
上官无力一笑,慢慢的眨了眨眸子,“还好,今日云锦公主没有发觉,语儿,听话快帮我包扎吧,大不了命咱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就立刻吩咐虎旗的兄弟,让复葵待命,我一回去,立刻包扎,可以了吧?”
冬语眼中氤氲着水汽,这该有多痛啊,自家主子就是盯着这么大块的伤口跟公主下了半天的棋,竟没有丝毫表现。动心忍性至此,任意一个女子恐怕都做不到自家主子这个份儿上。敷药的过程是最痛苦的,冬语深深吸了口气,为转移主子的注意力,忽然问道,“主子,语儿有一事不明,为什么皇上这次会如此震怒?斋戒的过程对于祭祀大典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上官疲惫的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前朝三十年,太祖皇帝的四弟永郡王,因庸懦懒惰,受不了苦,索性称病不参与斋戒,这样也就罢了,他居然在自己家中豪奢宴饮,后来被皇上得知此事,立即一纸诏书将他“削去王爵”了,百姓们山呼万岁,都说皇上替天行道,惩治了惹怒天神的罪人。”
“天神?”
“对,祭祀大典祭的就是天神,按照北夏礼法,若皇家祭天仪式的这三天斋戒日中,有不行斋戒、私自饮酒,或者沾染女色等行为的,皆属对“天神”的不敬,是要受到严格惩罚的,万民皆关注,任谁都无法逃脱惩罚。”
“所以,这次太子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惩罚,若此次皇上给不出一个说法,必定会激起众怒是吗?”冬语的手力已经尽量很轻,却还是注意到主子额上已经浸出薄汗。
“不过,以皇上的性格,必定不会将太子弃之不顾,即便他做的事情已经可恶到无以复加,考虑到前朝和后宫的稳定也不会废太子,那不过时一时气话,所以,接下来还有的闹呢。”
“可是,您为何不放心这边,是担心哪儿会出问题?”
“小姐,狼旗的兄弟们送来消息。”帐外,绿萝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讲一卷成卷儿的信条交了上来。
上官一目十行的将冬语手中摊开的信条看完了,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语儿,这回可以去跟云锦公主说了,让她知会皇后一声,我身体不适,要先行……”话还没说完,上官已经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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