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那个小贱人被收拾掉,却没想到这也能发生变故?
孙志典一时愣住了,心中默念着:计划有变,计划有变……
“刘大夫,敢问你为何这几日频频为义母改变药方?之前的方子致义母嗜睡不已,今天一早的药又害得她突然癫狂,刘大夫,您当真是萧府指派过来的吗?”上官的声音悠悠缓缓,语气却越发坚定,最后一句落地,听得刘大夫全身猛地一颤。
“郡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是萧府派来照顾大夫人身子的,我怎么可能害大夫人呢?”
“好,好……那你告诉我,从你房里搜查到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有何药用?”
“这个……草药是黄精,有助于平稳睡眠,这个药罐里的是……”
刘大夫娓娓道来,挑拣着重要的把托盘中几味重要的药材全部介绍了一遍。众人听完,亦满头雾水,又将目光转向上官。
“既然刘大夫已经将功效都介绍完了,那么罗漪倒是要问一问,以刘大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调理心悸、睡眠的药物可有阴阳之分?不用你回答,我来说就是了。有!当然有阴阳之分,而黄精原是给男人调理睡眠用的,且黄精入药有个大忌,切不可突然停掉,要逐渐减少药量才是,你却是突然断了大夫人用药之中的黄精,而今日一早的药中又多加了一味跟黄精作用相抵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断黄精是在你知道我要来诊病的时候,而今日一早多用的那味药就是为了将大夫人重病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好毒辣的心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竟敢在堂堂兵部尚书的后宅中动手脚,还敢诬陷朝廷郡主!不要命了吗?”
上官的语气越来越冷,最后一句直逼刘大夫,吓得他猛倒退两步,差点儿倒在地上,双腿显然已经软了。
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顺着上官的思路,他们下意识在自己脑中将事情原委过了一遍,越想越是心慌,越想越是恐怖,若是今日所有人都信了刘大夫所言,然后将上官赶出孙府去,那么这个被安插在后院的心计之人将如何作威作福?
知道一切真相的孙志典、大夫人、孙玉晴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官罗漪,脑中急转直下,原本安排好的话全都噎在嗓子眼儿说不出来,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完了,全完了。
“郡主,您错怪好人了呀,我行医数十年,从来没起过害人之心啊,怎会受他人蛊惑来行下毒之事呢?”刘大夫涨红了脸替自己争辩着。
“是啊,就凭你一家之言,就想让大家信了刘大夫是伤害母亲的凶手吗?我是不会相信的,外祖母怎么会找人害母亲呢?”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重重拍了拍一旁的几案,愤怒之意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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