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的房门前,然后在廉贞出门之前拦住了她。
“爹,怎么了?”宁袖儿平日里恨不得变成什么东西挂在司焉的身上,这日一早却没有去找司焉,实在是让廉贞有些料想不到。宁袖儿轻轻叹了一声,对廉贞道:“我不想学画画了。”
“为何?”廉贞觉得宁袖儿对画画的热情挺高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对司焉的热情挺高的。
宁袖儿摇头闷声道:“司焉太认真了。”
廉贞不明白:“不好吗?”
“我画不好他就让我画好为止……每次教完之后还让我接下来几天要画一幅画给他检查,不过关还得重画。”宁袖儿说起来满脸都是后悔。
廉贞:“……”她实在是太懂那种感觉了,七年前她刚刚被宁袖儿和司焉给捡回来的时候,司焉就是这么教她念书写字的,稍微有一点点错误他都会冷下来脸好半天,一直到她完全学会了为止,这些事情说起来都像是噩梦一样。
“那就不学了吧。”廉贞小心的道。
宁袖儿点了头认真道:“我也是想这么说,可是以司焉的性子,肯定会说我半途而废,更加生气。”
廉贞无言:“那该如何是好?不如找点什么事情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今后也不让你继续学画了?”
宁袖儿笑道:“对,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我跟他说了,廉贞学东西快,不如让廉贞来学,肯定比我学得好。”
廉贞:“……”
于是从此以后在店里面的景象从一男一女秀恩爱变成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趴在桌子面前画画。
。
又过了几日,嬴画总算将新到的一批画整理好了,打算送到之前那名客人的府中去,然而司焉却是叫住了嬴画,说是要自己亲自去送这些东西。嬴画立即道:“不行,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司焉大人亲自去!”
司焉垂目道:“不过是出去一趟而已,不必紧张,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国师了,你我现在已经不算是主仆了,不必如此。”
“司焉大人永远是司焉大人。”嬴画道。
司焉又道:“这个暮州城我比你要熟悉,送东西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暮州城中的大致格局并没有变,想要找到目的地对司焉来说也是十分容易的。
两人正在争着谁去的时候,那边却是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进店来的是一个老头子,看起来七八十岁了,人干瘦却是十分高大,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褂子,摇着扇子就这么走了进来,看到了正在交谈的嬴画和司焉,他也不过是笑了一笑。司焉静默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那个老头子看,而嬴画则小声对司焉道:“这就是我前些时候说的那位客人,这些字画……就是他要的。”
司焉点了头,到了那客人的面前,也没有说话,只跟在他的身后,看他在这店里面四下走了两步,然后将视线落在墙上的字画上。
宁袖儿和秀书也在店中,本是听着司焉和嬴画争论到底谁去送画的问题,这时候从那老头子进了店以后气氛似乎就有些变了,两人便也跟着将目光投向了那改变气氛的人身上。
那老头似乎全然察觉不到众人的静默,只自顾自看着墙上的画,最后将目光锁在了最角落的一副山水画上面:“那个。”
“嗯?”司焉轻轻问了一句。
老头听了司焉这一声,却没回头,只仍旧紧紧盯着那画,双目紧紧地眯了起来,像是极力想要将那画给看清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颤着手指了那幅画道:“替我将那画取下来。”
嬴画怔了怔道:“客人,你要的画都在这里了,我们已经替你装好了。”
“我知道,我要看那幅画!”老头声音大了些,执拗的道。
嬴画没了话说,看了司焉一眼,司焉像是有心事一般,紧紧盯着老头的脸,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这就去替你取来。”
“嗯……小伙子动作快些。”老头笑了笑,接着转身到了一旁自己找了根椅子坐下。司焉这才转身取了画,拿着那幅画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似是有些看不清楚,凑近盯着那画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愣了,随即他有些紧张的又将头埋了下去,盯着那画中落款的地方看了许久。
眼看着老头子这般紧张的神色,一下子屋子里面的人也都不知为何跟着紧张了起来,那边宁袖儿和秀书对视一眼,这才低声道:“那幅画好像是司焉画的?”宁袖儿那日特地问过哪些画是司焉画的,而司焉指了三幅,这一幅正是其中之一。面前这老头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又是懂画识画的人,他对这幅画这般重视,难不成当真是因为司焉画得十分好?
就在宁袖儿暗中猜测的时候,那边老头也终于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来,对着司焉问到:“这幅画……卖给我,我出多少你才肯卖?”
司焉迟疑片刻,接着才道:“三两银子。”
“三两?”老头像是有些激动,他皱了眉不大高兴的对司焉道:“三两?你可知这究竟是谁的画作?这东西三两银子你就肯卖?当真是荒唐!”他闷哼了一声,抬起手比了一个数字:“我出这个价,你将这画卖给我。”
一屋子的人看着那老头子的一个手掌五根手指,那边宁袖儿出声问道:“五两银子?”
老头摇头叹道:“五百两黄金。”
“……”宁袖儿想过司焉画出来的东西应该会很值钱,但是没有想到过会那么值钱,她立即朝着司焉看了过去,但司焉却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只是点了头道:“既然你喜欢,那便卖给你吧。”他对那边站着的嬴画道,“将画给收起来,交给这位客人。”
“是。”嬴画说着便开始收那幅画,然而那老头却是忽的又按住了嬴画的手,转头对司焉眯着眼道:“你不清楚这是谁的画作?”
司焉眸子微沉,却没回答,宁袖儿在那边低声说了一句:“那不是司焉自己画的吗?”
“他?”老头冷哼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他摇头道:“他一个小子怎么画得出这种东西来?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是先皇的遗作,是他亲手画的,他留在世上的画作不多,但我与他十分熟悉,这些东西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你们看着落款的日子,虽只写了日期,没有写名字,但我却能够从字迹上将他给……”
他话说到这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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