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道了,台里的领导也非常关心我,不仅在第一时间请专家为我手术,而且还安排了人员护理我,我住院期间所有的花销费用都是电台承担,而且台里和我协商后达成一致,日后会一次性给付我五十万元的赔偿金作为后期康复治疗费用和精神抚慰金。”
围观的同事先是诧异后纷纷点头,电台这样做仁至义尽,很公平。
丁小海和他母亲却同时瞪大双眼,愤怒地瞪着花溶。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今天真的是忍不住要说一说。我家人之所以过来大闹,是因为我没把赔偿金的事告诉他们,你们也看到了,我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是不想给他们钱,但我也有我的生活,从我大学开始,我就勤工俭学负担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工作到现在,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按时寄给家里。这些年,我背负着家庭沉重的债务,没有一天活得轻松自在,可我哥年近三十却依旧啃老,就连结婚也要指着我这个妹子。妈,哥,我就想问你们一句,我是您的女儿吗?我是你的亲妹子吗?”
“太不像话了!世上哪儿有这样枉顾亲情的父母,兄长!”
“就是,花溶太可怜了。”
“不要给他们钱,不要管他们!”
议论声此起彼伏,压得丁小海母子抬不起头来,花溶的肩上多了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她噙着泪朝后一望,却看到洪书童关切安慰的脸庞。
她叫了声前辈,然后转回头用力吸了下鼻子,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不会再给电台抹黑。今天耽搁大家了,对不起。”
花溶弯腰鞠躬致歉,她身边的老母也跟着弯腰认错,围观的同事唏嘘散去,有与花溶要好的同事,纷纷上前来安慰示好。
没大一会儿,刚还混乱不堪的大厦外,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童言拥着花溶的肩膀,抬起手腕看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阿姨,您也累了吧,不如我找个地方,我们一起吃个饭。”
花溶母亲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黑着脸不吭气的儿子,小声说:“好,好。”
童言看向衣衫不整却神情磊落的洪书童,“前辈,你来吗?”
洪书童毫不犹豫点头,“嗯。”
童言看看四周,指着西侧商业街的方向,“去中江餐厅吧,那里有雅间。”
中江餐厅装修典雅的包间里,童言做主点了几道菜,又点了一个清肺去火的汤羹,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麻烦带上门,我们有话要谈。”
说完这句她向对面的丁小海瞥了一眼,丁小海正在偷看她,不妨目光撞个正着,他瑟缩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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