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别人,让他们继续休息。他正吩咐歌舞不必动静太大,一支轻笛一个舞妓佐酒就行。
可随着酒菜来的,头一个是崔振。萧谨见到他不意外,自己不睡,崔振是不会睡的。让他坐身边,见到他好似见到派他来的父亲,格外亲切。
问崔振年纪,倒有二十。太子吓了一跳,真是看不出来。崔振含笑:“陪伴殿下的人,太小了不好,太大了又会让袁朴同看出端倪。臣生得娃娃相,我报的年纪是十六。”
萧谨眸子温和,父亲为自己从来想的周到。
第二个进来的是韦昌,不到半天,韦昌面黄肌瘦,形容萎顿,腰都像直不起来。面颊发绿,眼珠子似是红的,说气不是气,说愤不是愤,近似于颤抖地进来。
见只有胖团和崔振在,全是自己好兄弟,韦昌坐下来就骂:“那遭瘟的伍大郎!”
“嘘…...”萧谨和崔振一起让他噤声,太子心里快笑翻掉,崔振也笑得缩着头吭吭的:“别让他听到,咱们惹不起。”
除了太子以外。
韦昌愤愤地:“唉……”争女人争到身子这样受损,这该遭瘟一万次的伍大郎,无赖贼泼皮。
“哈哈!”厅外悠悠然进来一个人,伍大郎背负双手,神气活现,像是加重自己存在感,一步一顿,一顿后再一步,悠然自得,悠然闲逸,在韦昌眼里是十分欠扁的进来。
只看他面上福神气,萧谨一口酒喷出去,崔振笑软了手,险些打翻面前菜碟。
“你!”你还敢来!韦昌急了眼。
“我?”伍大郎贼眉鼠眼地笑着,挺胸腆肚的落步。
姚官保带笑也进来:“我为你们分开,来来来,伍大郎罚你三杯,韦昌你不要生气了。”伍二郎等人跳进来,为韦昌鸣不平:“三杯太少,罚他三十杯。”
原来都没有睡。
萧谨一闪念就明白,微红面庞:“你们全看到了?”就看不到张闺秀进自己房里,也能看到她带马离开。
只有韦昌没看到,他让几个女子盘的腿软腰酸,一直在养精神。就问:“又有什么事?”伍大郎笑逐颜开:“看到一个人相思成病,对水抱月。”
挨了表哥一记白眼,姚官保微笑再次解开:“没有什么,没看到胖团你偷喝酒。”大家心照不宣,不再提张姑娘,当下喝起酒来。
酒到一半,二郎碰碰大郎,附耳道:“这样的姑娘你还要吗?”伍大郎皮厚地悄声回:“还是黄花,为什么不要。”二郎寒到牙齿根:“呓……回去你自己睡一个帐篷,别和我睡,我膈应。”伍大郎依然是他那天下唯我最神气的笑,又喝上十几杯,才对二郎低声问:“你说,我和表哥比如何?”
“烂泥和白玉。”二郎没好气。
大郎不生气:“那相中白玉的人我到了手,为了我,你喜不喜欢?”伍二郎愕然,掂起一杯酒:“也对呀。”
耳边又传来伴着酒气的暖烘烘话:“你说我娶了张闺秀,张阁老会不会满意?”伍二郎闭上嘴,不肯说哥哥想的没错,也不肯说他对,脸一黑,喝酒去了。
天亮前,大家各自睡了一个更次。韦昌醉倒,太子大醉。路上,小蛋子没完没了的絮叨:“小爷没喝过这么多酒,知道吗?小爷还小,知道吗?小爷没习惯,知道吗?”
太子让张闺秀搅和一通,有了心事,没有留量,就此痛醉。
姚官保不和奴才一般见识,又有宿醉头痛,笑而不回;崔振惶恐不安,陪在太子身边,自我感觉太子脸比平时要白,异想天开出了一个主意:“不然,我背着胖团再骑马,不会太颠。”小蛋子恶狠狠瞪他:“有精力想出这种主意,昨天我不在厅上,你怎么不拦着小爷喝酒!”
再没完没了:“小爷在家里从不这样,知道吗?小爷从来尊贵自重,知道吗?”
伍大郎抱着脑袋,本来头就痛,让这奴才念的,脑袋上像加了个箍,又不敢让小蛋子不要念,怕他直接把自己骂一顿。
二郎昨天留量,头不痛人不晕,在马上鄙夷大哥昨天的话,追个姑娘到你嘴里成了安抚张阁老。你要安抚人,去娶宁江侯的女儿,娶平江侯梁源吉才生的女儿吧。
伍二郎清醒过来,一眼把自己哥哥看穿。
伍大生伍二生伍三生和崔振一样,小心翼翼左右前后在表哥马旁,问他要不要水,带的还有吃的。
怕韦昌看出异样,问表哥三回,问韦昌一回。
韦昌忍无可忍地爆发:“奴才!你让我清静清静!”脑袋里像打雷,再加上这奴才的嗡嗡嗡,韦昌快要疯掉。
他瞪着别人:“你们都是怎么忍到现在的?让一个奴才猖狂。”
“你别理他了,让他说到够,他就不说了。”萧谨慢吞吞开口,把小蛋子的特性告诉韦昌:
小蛋子受侮辱似的闭上嘴。
忽然安静无声,只有马蹄声和风沙声。姚官保受不了,对小蛋子陪笑:“奴才,你不说话,我倒不习惯了。”
“我只想告诉你,我家小爷回营前不醒酒,你一个人担着!”小蛋子积攒的火气骤然爆发!韦昌呻吟:“别招惹他行不行,让他闭嘴!”
姚官保对两个人都好脾气地笑:“好好。”赶快不说话了。
于是这一行人,姚官保不时用眼角打量小蛋子;萧谨伏在马上,微微笑着不知想什么在;崔振在他身边不敢离开;伍大郎马上抱脑袋,低声喃喃:“痛啊,”就换来二郎鄙视的眼光;伍氏兄弟跟前跟后照应两个醉酒的人;韦昌是呻吟:“惨呀,”小蛋子黑着脸,活似个个欠他八千大钱。
路上歇了一天,第二天看到营门在即,几个人已恢复生龙活虎。守营门的人看到是他们,露出笑容:“姚副帅和袁副帅都让人来问过好几回,总算回来了。”
韦昌低低道:“有人就是好。”朝中没有人,伍大郎一个毛孩子敢和自己抢姑娘!
姚官保笑容可掬,带着大家打马进去。没有到父帅大帐前,见岔路上走来一个人,她黄色锦衣,发有首饰,怒容满面,正是姚映姐。
“官保!你太大胆,怎么敢带着去喝酒!”映姐儿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弟弟,再寻找太子。前天过来看父亲的姚映姐,给太子带来不少东西。要送给他时,姚兴献说出去喝酒。问跟姚官保的人,有几个留下来,说新来的韦昌带着去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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