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又有……”袁朴同想说还有郡主对萧护爱慕深深,想想说出来扯得太远,还是不说了吧,把寿昌的事咽回肚子里。
袁家兄弟全听得入神,明显父亲是少了一段,抬眼皮子看父亲。袁朴同示意下面还有,道:“和萧家本来无事,后来伍十三进玄武,杀了你们长辈袁相野!”
“啊?为什么!”袁家兄弟争着问。
袁朴同张张嘴,发现要说清楚这事就避免把寿昌郡主给扯出来,他尴尬地尽量简短的解释清楚:“……因为这样,相野抄了封家全门,封家的独女改名伍十三,千里投奔她的未婚夫婿萧护,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这一句虽然轻,却落地有声,如平地起惊雷!
袁家梁一屁股坐地上,不是害怕,是吃惊得没站稳。袁家国喃喃:“难怪,难怪父亲受排挤…。”袁家栋面色灰白,紧紧闭着嘴。
“就是这样,和伍家的仇,和萧家的仇,你们全知道了。”袁朴同目视儿子们:“你们去告诉那胖团,让他不要惹伍家的人吧!你们也少惹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袁家兄弟走出帐篷,夏天的日头毒辣,唰地照在面上明晃晃一片,看远处来往的士兵,奔跑的马匹,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袁家梁蔫了,袁家国垂头丧气,袁家栋强着给弟弟们打精神:“以后,少给父亲惹麻烦吧。”让弟弟们回去,自己来看萧谨。
萧谨才从伍二生那里吃了一堆鸭子肉回来,见袁家栋来委婉地解释:“你今天得罪伍家的人是为着我们,父帅和我们兄弟都清楚。不过你也看出来了,父帅不是红人,连累你真难为情。以后有事,你让一让吧。”
萧谨很满意袁家栋不再找事的态度,就道:“我刚才随小姚将军去吃东西,就是想和伍大郎陪个不是,没见到他,我晚上再去看看他,他明天要是不好,我明天再去看看他,一直看到他好了为止。”
胖团也开心了,可以名正言顺地见表弟们,而且不会让袁家父子们猜忌。
袁家栋还感激:“是是,你能屈能伸,前途无量。”到晚上,萧谨大大方方地往伍大郎帐篷里来。
伍大郎正和四个兄弟在说笑,见到表哥揭帘子就进,五兄弟全愣住。对帘子外面看看,再看笑容可掬的表哥。
你能随便找我们?
不是说怕人看出来?
小蛋子把帘子放下,拉好,挺起胸脯笑得不怀好意:“我家小爷白天打了小爷们,晚上奉袁副帅之命来看看您呐。”
装模作样扯伍大郎衣角:“小爷伤下去没有,让我瞅瞅。”小蛋子明显是笑话人,白天那青印子你还当着人能亮出来,表公子,小蛋子都为你丢人。
青一下紫一下还值得说说?
伍大郎把他摔出去,喝一声:“滚!”对萧谨时就陪笑:“表哥哈,我没事儿,你看看我,比你这奴才精神多了!”
他抬抬手,又踢踢腿,活似提线木偶。
兄弟们全活络起来:“姓袁的让表哥来,他有这么好,还是开了窍?”争着让位置:“表哥快坐。”萧谨坐下来,眼前看到的全是兄弟们笑脸,又和在家里一样,也开心异常,对伍大郎伸出手:“让我看看打伤哪里?”
“没有的事!”伍大郎不让看:“就青了紫了,和学功夫一样。”小蛋子扁嘴,您自己也知道。
萧谨对他歉意地笑:“是我下手重了,不过,”略提嗓音,面上一沉:“你们也不小了,怎么干出来寻私仇的事!”
伍家兄弟嘿嘿笑得另有用意,数伍大郎笑得最好看。
萧谨扬眉,别有含意?那……太子殿下明白了,无奈地道:“就是让我施恩于袁家兄弟,也不必用这种损自己名声的办法吧?”
全军上上下下眼睛看着你们,盯着伍副帅的儿子是什么品形。这来到就寻仇,还五个打三个的做法传回京里极不光彩。
天大的仇也不能在军中这种地方上多打一,会让热血汉子们瞧不起。
伍二郎道:“这是大哥的主意,再说袁家兄弟我们肯定要打。早打也是打,晚打也是打,装英雄也是打,不装英雄也是打。大哥说打吧,打到表哥来喊住手就行了。”
兄弟们七嘴八舌:“父亲没说什么,是我们自己打听到姓袁的以前没少对付姑母和皇上姑丈。”萧谨有了笑容,先让兄弟们平息下来:“从外祖父和外祖母计,我也想揍他们。不过,咱们不是乌合之众,有点纪律行不行。”
把袁家栋的话告诉兄弟们:“袁家气已怯,离缩头乌龟不远,还指着他们办事,不能吓趴下。”伍大郎“哧”地一笑:“这容易,明天我见到袁家兄弟,对他们笑笑就结了。”
小蛋子:“扑哧!”
伍大郎瞪眼:“奴才!又有你什么事情!”这挑唆表哥打自己的小坏蛋!小蛋子一脸谄媚:“我是说表公子您一笑值千金,袁家的看到,定然是望尘莫及,望风披靡,望风而逃,落水流水也。”
“表哥,你再不管这奴才,我揍他了!”伍大郎对萧谨告状。小蛋子鄙夷,奴才的状您也告?忽然发现大表公子和张姑娘有得一拼,全是会告奴才状的人。
不过张姑娘格调更高,告状也往太后面前去。
张闺秀倒是想往太子面前告告状,就是没机会。
萧谨息事宁人,瞪小蛋子一眼,又对伍大郎没好脸色:“你和奴才一般见识?”伍大郎故作委屈:“是,表哥的奴才,我得给他面子。”
小蛋子没好气的翻翻眼,关外风大,小心闪到表公子舌头。貌似您老以后全是为给殿下面子,才理我这奴才。
兄弟们嘻嘻哈哈说笑一通,见萧谨还不走,伍二郎问:“表哥还要说什么,”他苦着脸:“你别再训我们了,我们让你打得很可怜。”萧谨嘿嘿,有些吞吞吐吐。
兄弟们全奇怪:“什么事让表哥不能利索的说话?”
小蛋子叹气:“唉,女人啊。”
“出去!”萧谨总算恼了。小蛋子戚戚哀哀出去,伍大郎乐了:“该!”萧谨又为难了一小会儿,才说出来:“我求兄弟们一件事情。”
“说,”
“只管说,”
“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伍三生问。
萧谨好笑:“都不是,是为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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