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臣的职责!臣,还不想接平江侯的弹劾呢。”
萧护忍不住一笑,没有再责怪下去,道:“好吧,这是你的一片忠心,就依着你。不过哥儿到了军中,你可不能这么对他!”
“陛下让太子从军,用意是历练才是。臣不敢违陛下的爱子之心,也不敢逆陛下的爱子之心!”姚兴献认认真真回答。
他用了两个陛下的爱子之心,表示自己明白太子殿下从军的用意。安全是为上的,见识也需要。
萧护在这一刻不是夸奖姚兴献理解自己的心意,而是对太上皇嫉妒一下。姚将军这样的人,太上皇当年真是慧眼识人才。
先是留给少帅用,扶持到萧护登基。现在听听太子在他手上,也是让人放心。萧护由衷地这样夸了一句:“太上皇时常的惦念与你。”
姚兴献心头温暖,迸出泪花:“臣,也日夜思念太上皇。”萧护很想拿他开个玩笑,说他心里只有太上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皇帝不能戏言,吓到他倒不好。
一行人马进城,姚兴献是副帅,鲁永安和王源也都官职不小。他们奉着萧护马车进来,经过的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萧护雪衣遮面,没有人看到他的面容。不过见他大摇大摆让人簇拥着,难免要猜是个贵客。还是没有人大胆地猜到是皇帝到了!
守城的官员听到风声,他大胆地猜了一猜,不是姚家在京里的亲戚,就是巡视的钦差大臣。是前者,他应该来巴结。是后者,他更不能让姚副帅一个人招待钦差。
他急吼吼来见姚兴献,萧护不想见他,让姚兴献告诉他:“家里的亲戚,路过的,大人请自便吧。”
打发走官员们,又来了听到风声的当地乡绅,也让姚兴献打发走。送完客,姚兴献在大门上先不进去,郑重再交待亲兵和亲信的家人:“不许走露风声,这是杀头的罪名!”
家人们才答应着,门上又来了一个人。
大门外落下一顶轿子,看轿身是官轿。姚兴献皱眉,这又是本地的谁来了?见浓如云朵的雪中,轿外家人揭起自己的雪帽,姚兴献小小一惊,卷袖子就往里面去,走得失魂落魄,好似再不走鬼要抓住他的脚。
皇帝皇后入住家中,罗氏是最忙的一个人。她从二门往外出来,和姚兴献撞了一个脸对脸儿。姚兴献长长吁一口气,展颜如临大赦:“你来了,太好太好,外面有客人!”
罗氏上上下下地打量姚兴献:“什么人,把将军吓成这样?”
“你表姐!”姚兴献落荒而逃状。
罗氏在他背后冷笑:“我表姐你吓成这样?以前心里的鬼还没散!”姚兴献匆忙回一句:“不是怕你闹腾,你快去打发她。”拐个弯人就不见。
罗氏撇嘴:“和袁家住一个城里,你避也避不开,倒不如大大方方见上一见,你又不肯见!”她往外面来,见一个家人来回话,果然是:“表姑奶奶来看夫人。”罗氏心里嘀咕着丈夫,出来见邹家表姐,姚兴献以前死命追求没到手的人。
她嫁给袁家,丈夫是袁朴同的兄弟!
罗氏皱眉,都是京里的老世家,本来避也避不开,不过姚兴献总在关外,成亲后罗氏还觉得挺好,认为自己丈夫一年不回来一次,遇不上表姐不会对她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后来袁家在关城,罗氏也过来时并没有什么。她儿女双全,又在中年,对丈夫疑心去了不少。
没想到姚将军见到邹家姑奶奶,拔腿就跑,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成这样?
好在姚兴献时常不在家,邹家表姐也不是天天来,姚将军加上今天只逃跑过两回。头一回罗氏没有问丈夫,以为他是怕自己吃醋才装成那样。今天也这样,罗氏奇怪,难道以后亲戚不要了?
将军就是对邹表姐当年拒绝他还怀恨在心,罗氏还得认表姐才行。
揣着一肚皮对姚兴献心思的不解,罗氏来见邹家表姐。袁邹氏在客厅里等得焦急,见罗氏过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悄声且急切地问:“家里来的是钦差?”
罗氏恍然大悟,表姐今天过来是听到风声,怕来的钦差是对袁家不利的。也难怪袁家有个风吹草动就担心,皇帝换人了不是。
可……。怎么对她说?当然不能说!
罗氏故意落落大方地笑:“亲戚,不是钦差。”袁邹氏竭力地在罗氏面上看来看去,看不出任何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接下来,又诉苦:“我们家副帅虽然是副帅,和你丈夫外面看上去并肩,其实人人知道,里子一里不如一里。我们家爷听人说来的好些车马,他为副帅能不急?这不赶着让我来打听,表妹呀,你家副帅如今是个红人,要有什么,你千万记得告诉我。”
说着,就抹眼泪。
罗氏心想这怪谁呢?当年自己丈夫追求表姐什么法子都用到。结果落一个京里出名的登徒子名声,一气离开京都去从军,再回来时就是和罗氏成亲。
当年要没有表姐相不中自己丈夫姚兴献,也就没有眼前自己的今天。可是罗氏为姚兴献想想表姐当年骂他的话,也实在太难听。
难怪将军恼羞成怒,自认为在京里没脸见人出去避羞。
她先低低的叹了一声。
袁邹氏正在求表妹帮忙,听到她在这个时候叹气,如临大敌,眉眼儿全变了:“你不答应?我们可是嫡亲表姐妹!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罗氏微微一笑,就是你走到哪里都带上我,我才相中你嫌弃的人。她不愿意吓住袁邹氏,笑得春风和气些,含笑:“表姐放心,我们姐妹谁跟谁?自小儿一处长大,你大我几岁,我小你几岁,一处玩耍,你疼我我敬你,从没有红过脸,也没有谁嫌弃过谁。听我说,来的是亲戚,是将军在江南的亲戚,江南发了大财,车马众多,不是钦差!”
“一定不是?”袁邹氏追问。
罗氏坦然:“一定不是!”
当然不是,是帝后到了!
袁邹氏夸张的手抚胸口:“我的菩萨啊,我就说不是的,要是钦差,表妹还会不告诉我?”又倒苦水:“表妹来了这么久,也知道我们家副帅心里的苦。他一个人难呐,又是萧家的仇人……”
“是皇上!”罗氏正色打断表姐的话:“萧家二字,不是你我为臣子的可以说的。表姐,你当我是表妹,就听我的劝,再不要说仇人二字?当今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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