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的一样,随手十几万的花银子。
这一家子人什么来历?既不怕当着人露出钱财,也不怕青楼那些地痞……小青别的没想到,只看出来这一家子人很有根基。
……
张家喝多了睡了一觉,起来继续大吹特吹,什么石明私下里请他喝过酒,南宫复来作陪……慧娘听得打哈欠,只有太子爷继续给面子,扬着脸儿听着。
黑衣人和孔道夫等人也听得很认真。
没多大功夫,有人提审慧娘和太子萧谨,上去以后却是封安奉萧护之命来看望,说他们要的东西得明天才有。母子们表示不走,借这个机会上了便所,再下去听张家吹他吹不完的牛皮。
“想当年石明让我帮他成什么大业,我看他面相就当不了皇帝,不过兄弟一场,吃他的不少,怎么着也得为他说句话。再说我是先帝朝中长大的,能不想先帝?”张家叹气:“可怜宫中的那两个呀,只能老死宫中了。”
孔道夫就是为宫中的两个人说话才进来的,又见这个人带着胡吹大气,却句句可以考究,关进来又毫不惧怕出去,认为他有门路,就问:“你和宫中的两个天子也是见过的?”
“天子?笑话。”张家仰面大笑:“哈哈,见是见过的,不过嘛,这天子让该坐天下的人坐了,孔大人,你说这事儿,他们还是天子吗?”
孔道夫面色一沉:“这上天之子,也能胡说的。”
“我是个粗人不懂,不过上半年在京里也听到不少话。有人说当今皇帝不杀两个天子还留着他们是心存仁厚,也有人说不如杀了,依我看,还是石明爽快,当初把先帝那么一杯酒下去,和江宁郡王妃做了同上奈何桥上的人……”
一盆冷水泼在孔道夫头上,他愣住。是啊,杀先帝的人是石明啊,与萧护有什么关系?萧护登基,就把对先帝的恨移到萧家身上……不是他们杀的先帝。而且……。
张家还扯着大嗓门儿:“什么张太妃还在宫中,要是我,一古脑儿全杀了,免得浪费粮食……说起来,还是石明最痛快……”
萧家把前朝嫔妃还养在宫中,而且对待得不错,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孔道夫因为认定先帝,就认为先帝不在,只有他的后人才能当皇帝,这一下子,就扭到爪哇国去,对萧护误会重重,又把以前的谣言,什么萧护有意相救不力,什么国舅是萧护所杀全在心里过一遍,结论就是萧护为了当皇帝,蓄意谋杀先帝重臣国舅,再致先帝于死地。
你自己想歪时,别人拿你没有办法。
如今让张家反过来的说,孔道夫反而清醒了,缩在墙角里,冷汗潸潸而下。张家想这个老家伙是不骂不醒,如今像是明白不少,另一个黑衣人还是没露出什么大的马脚。
不过黑衣人身上必有秘密,还是和石明南宫复有关。石明南宫复全死了,不能从地底下扒出来拷问,只能从黑衣人身上打主意。
张家就接着吹他能逃出去:“我有弟兄,我不怕,只怕三两天里就能救我出去,”对十三少挤眼睛:“我说大哥,好歹同牢房一场,你到时候记得跟着我……”
“就你,我看你还是别出去了,呆在这里还有睡觉的地方。”慧娘损他。张家:“哼,到时候我弟兄们来了,你们都不要跟着走。”
觉得口干,用手抹抹:“娘的,没水喝。”不管烂草泥地,倒头就睡。太子殿下看得骇然,悄声问母亲:“在军中也这样睡?”
看张家叔叔姿势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了。
“也这样睡过,不过你不要学他,那是没办法才睡的。”慧娘让让,把坐暖的草让给儿子:“睡这里。”
狱里潮湿,草也是湿的。人坐上去,草是暖了,人就像要发霉。萧谨用手摸摸那温暖的草窝,又还给母亲:“我不睡啊,我还不困。”
天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这里看不到日头也不清楚。只听到头顶上狱门又一声响,又推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来到就哭天喊地:“我冤枉呀,我就是哭先帝,先帝不能哭吗?……”慧娘和萧谨瞪大眼,都笑起来。
小蛋子来了。
萧学怀里也是鼓鼓的,也关在慧娘这个牢房里,见到衙役们离开,小蛋子这才一跳八丈高:“混蛋,先帝好先帝妙,先帝就是呱呱叫,先帝死得好。”
他最后一句让所有人直了眼睛,死得好?
小蛋子重重一脚踢在张家屁股上:“笨蛋,你又把自己弄进来了,害得老子来看你!”张家懒洋洋睁开眼,一动也不动:“小老子,你毛长齐没有?”慢慢腾腾坐起来:“给我吃的。”
小蛋子嘴里乱骂着张家,把吃的掏出来,张家说要孝敬先来的,给十三少母子分了一份。慧娘不动声色把肉下面的一个东西滑进袖子里。
别人干瞪眼看着他们又大吃大喝。
忽然头顶上一声巨响,小蛋子当先跳起来:“我们在这里,笨蛋,我们在这里!”
劫狱?
他们还真的来劫狱?
牢房门打开,月光洒下来,又有几个黑衣蒙面人。一直没有说话,却认真在听张家说话的黑衣人亮了眼睛,他知道这牢门重达上百斤,平时还压着很重的东西,得几个人才能拉开。从下面往上面去,一个人根本推不动。
就推动了,外面还有不少衙役们挡道。是以他功夫虽然不错,也逃了两回,却没逃出去。
这些人很快把张家牢门破开,这个人居然不是吹牛。张家手扶牢门对慧娘母子们道:“走不走?不走牢底坐穿。”
“走,不过我们还要帮帮别人。”慧娘从张家手中要了一把刀,手起刀落,把几个牢门全劈刀。
几个重刑犯身上全是重锁,动一动锁就响,都争着喊:“好汉,找钥匙来。”慧娘拎刀过来:“要什么钥匙。”
手中刀对着重锁比划比划,又一笑,让刀上珠光映明眼睛。这刀是自己的,他们也拿来了,这应该是夫君安排的才对。
大家全屏气凝神看着,见珠光明亮,由上而下划落,“当!”锁断了一个。又是几刀闪过,重锁全落了地。
孔道夫却不肯走,哆哆嗦嗦还在喊:“你们走了,可就又犯了王法!”黑衣人对他冷森森:“犯的哪一家王法?”
“……。”孔大人闭嘴,不过他不走,也不让自己的几个儿子走。大家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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