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点过自己都惊奇,她从来是个言语上拿大的人,却不是动手的人。
蒋少夫人总算自己是个会说话的人,扶着丫头起来,打一个寒噤,觉得魂又回来一些,不冷不热的道:“来吧,进来说话。”
“嫂嫂!救救他!”
才要走动,手腕上如冰爪子般,曹少夫人晕了头,就不松手,也不随着进来。蒋少夫人正一肚子气,打迭起不少话要说她,见曹少夫人这样,更气得白了脸。
这个不爱与人吵架,只爱和风细雨般说人的少夫人柳眉倒竖:“你还让我帮不帮?”曹少夫人目光呆滞,这才手一松,蒋少夫人转身就走,曹少夫人没有了依靠,“砰”摔在台阶上。
蒋少夫人长长出一口气,难怪手中这么疼,和着她身子刚才全压在自己手上。就更气,一甩袖子坐好,对曹少夫人眉宇阴森:“请进来吧。”
一个丫头去帮忙,把曹少夫人扶进来,瘫软在椅子上,掩面再泣。
蒋少夫人掸掸衣裳,手翘起兰花指来,优雅的捧起茶碗,款款的开了口。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头一句,必然是:“不是我说你啊,”
果然,蒋少夫人道:“不是我说你啊,你行事也越来越没有个度量。”
“呜呜,”曹少夫人呜呜。
“不是我说你,咱们看在大帅面上,也不该骂萧夫人,当着人骂,就更不应该了。”
“呜呜,”曹少夫人呜呜。
“不是我要说你,你不约束你丈夫,才有今天这事,”蒋少夫人说过,曹少夫人有话回,还是双手掩面:“萧家对你们好,你当然要说嘴。”
蒋少夫人冷笑,不是我说你这一句也气丢下来:“你是来求人的,不是来说人的。”曹少夫人再呜呜:“她,让人来打过我们,你们当我想骂她。”
“谁?”蒋少夫人马上精神头儿来了。
曹少夫人哭道:“萧夫人。”
“萧夫人让人打你作什么?”蒋少夫人半点儿不相信。
曹少夫人此时方寸全乱,哭道:“是为了娟秀要给大帅作平妻。”
“砰!”蒋少夫人手中茶碗滑落,张口结舌:“这这…。我觉得你小姑子上京来得尴尬,闲着也乱猜过,不过关乎她的名誉,我就没有敢再想,不想,这是真的?”蒋少夫人问在点子上:“这是谁的主意?”
“是……公子的,”曹少夫人还是没敢承认。蒋少夫人冷笑:“只怕是你的才对!”她心思声迅速掉了一个过儿,冷笑道:“那就难怪了,你倒不知道她的嫉妒性子。”
这个她,是指萧夫人。
对于吃醋过头,女眷们也是有微词的。有些家里有妾的女眷,会嘲笑家里没有妾的人家:“你们家置办不起还是怎么样?”
不然就要说不贤惠,可以衬托出她自己的贤惠来。
在这种话题上,蒋少夫人保持她自己的意见。别人家里都有三几个,萧夫人房中没有,也太不像话。
就像如今的男人外面没有小三,一定的朋友圈里会有人笑话一样。
是以女人,提高自己最要紧,不要无事揪住不相干的事情不放!
大环境么,从古到今,都有不好处。
得到援助,曹少夫人哭哭啼啼说出来,她说完了,蒋少夫人心思又变了:“这还敢让人骂江南来的小贱皮,这不是她。要是她干的,只会偷偷摸摸的,她是个嫁妆也没有,空身子到萧家的人,怎么敢把江南人全骂光。再说,她虚伪的紧,最会做面子上功夫。你不记得让她角门里进,她当众说的那一番话……”
省悟,忙停下不说,断然道:“这大骂,不是她!”
“那还能是谁,我们才到京里才到客栈,”曹少夫人哭个不停。此时和蒋少夫人说起话来,把自己丈夫的事也抛在脑后。
蒋少夫人正好在狐疑:“你们自己惹的事,你们自己知道。”反而是蒋少夫人想起来曹公子,从容往外面喊人:“去萧家见大爷,让他…。”转向曹少夫人:“让我们家大爷去哪个衙门口儿看?”
曹少夫人说了,家人出去。这里蒋少夫人慢慢的劝曹少夫人:“依我说,你真的再不和萧夫人见面?”
“不见,还怎么去见她,要是她,我恨之入骨。要不是她,我又怎生见她?”曹少夫人还是哭。蒋少夫人皱眉:“不是我说你,你这嫉妒性子,也不比那一位差。那一位呢,比你有缘法,人家和大帅并肩杀敌,啧啧,这是什么情分?不是我说你……”
蒋少夫人把曹少夫人好一通的说,说得通体舒坦,舒服淋漓。
曹文弟是关在单独号子里,见有人来看,睁大眼睛急切寻找,蒋延玉、杨文昌、谢承运。后面,再没有人。
他还是找呀找,谢承运忍不住给他一句:“萧护还能到这里来看你。”一句话把曹文弟面上仅有的希望全打掉。
他垂下头,不无黯然。
蒋延玉实在头痛:“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杨文昌是用眼光责备。谢承运也来火:“我不是劝你别急别急,等过上几天,让你家夫人和萧夫人赔个不是,你再和我们一同共事不迟。”
杨文昌这才细声细气说了一句:“我们全忙得不行,萧护在管全国的事……”
“我知道!”曹文弟火大:“你们全很忙,我闲着只生事情!你以为我不想和萧夫人和好,我家那位不肯去!”
曹少夫人一张嘴,就是她有充分的理由。她那个理由,也站不住脚,自己也不想想。
三个好友面面相觑。他们站在牢外,曹文弟在牢房内,自己就更难过起来:“帮我对萧护说说,让我出去,我以后不再打他名声。”
蒋延玉怔怔着,对谢承运使眼色,谢承运怔怔,对杨文昌使眼色。杨文昌抓耳挠腮,对着地上头顶一阵乱看。曹文弟慌了:“怎么回事?我是秀才,我不能过堂!”
这个时候,萧护在书房里见一个官员。大帅面无表情:“他是我幼年好友,我们两家有交情。不过弄出这样事情来,又是打着我的名声,不立案以后我难洗清。提他上堂让他画押,不过,”大帅叹息:“秀才功名给他留着吧,不然,我怎么见他父母亲?”
官员躬身答应:“是是,卑职回去就让他画押,好给大帅留个清白。”萧护心想,我本来就是清白的。算着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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