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颜卿给她用布条裹了脚,全当鞋穿。但阮依依只顾着跑,把没穿鞋的事给忘了,一路上,才不管是水坑还是石头,只管踩下去。
这样气呼呼的跑了一小段路后,才知道脚痛。刚刚好的伤口,又被扯得渗了血珠子出来,阮依依痛到不行才找了个地坐下来,翘着脚倒吸冷气。
颜卿没想到阮依依的脾气还挺大的,岩石脸又没干啥就把她气成了这样。他早就发现阮依依的脚又受伤了,但他有意思让她吃苦自己消气,所以只在身后跟着,不说话。
终于看到她不动坐下来生闷气,他才慢慢的走过去,给她重新上药,再重新替她包扎。
这回,阮依依不敢再拿自己的脚开玩笑。这次只是略微的扯伤了点口子,上了药就好多了。万一扯得厉害了,吃苦的还是自己。
你说……还有多少……在监视我?阮依依嘟着嘴,很自然的在撒娇。
颜卿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双手握住,挨着她坐了下来,想了想,说:太多了……数不过来。
阮依依险些背过气去。以前觉得,这样魔幻的地方挺有意思的,现在才觉得,都太有生命力了,自己的生活就变得透明了。
就算她现在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但一想到,漫山遍野的,全是会告状的家伙,那感觉真不美好。
颜卿与她想得不同,他淡淡的说道:他们不过是无聊,见你稀奇,所以关心你。
那我们在悬崖……他们……阮依依觉得,主峰怎么说也算是公众场所,他们喜欢管闲事说得过去,但悬崖,特别是竹屋,便是她的空间,他们就应该尊重她的**。
颜卿笑了一下,说:不会,偶尔有调皮的,我会设结界。
有了颜卿的保证,阮依依才不再那样生气。她忽然想到岩石脸说话时,上面的小石子随着他说话时不停的振动着,那样子怪怪的,噗哧一声笑了。
颜卿见她一会生气一会笑的,只当她的性子象三月春日,变得快,并不在意。阮依依自己乐呵呵的笑完,这才指着自己的双脚,问:师傅,我还能再走路吗?
休息一下,待会师傅……背你回去。颜卿是红着脸才把这话说完的。他本急着要去采些人参回来,但看阮依依这情形,也不能长途跋涉,便临时改了行程,准备在附近采些止血草,再摘点可食的浆果,给她补充点营养。
阮依依见颜卿在忙碌着,也不吵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四处张望。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邻居,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与她共处。她是后来者,她应该适应他们的,而不是强迫他们来配合自己。
颜卿每离开一会之后,会就回来将她搂住,等她体温降下来,再离开去采药。
他刚采了半箩筐的浆果回来,突然看见阮依依兴奋的站在原地不停的跳着,看见他,便指着不远处一个草丛处,大声叫道:师傅快看!那里有个会跑步的白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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