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浓儿见项阳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也很满意沐恩殿的安排,但一想到是阮依依的主意,称赞的话全都吞到肚子里去,恨铁不成的钢训了项阳几句,大意无非是说他不好好办差。
吴洛宸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着。颜卿扭头看着阮依依,小声夸了她两句,见阮依依全然不在乎齐浓儿的态度,这才放心。
场地和菜单、人员名单都已经定下,现在只剩下行程安排了。项阳又将自己事先拟好的行程单递了上去:这是行程。
当初,项阳没有心思安排,只知道奕世王子要在这里待到出元宵,所以依照往常习惯,这半个月的行程大多以吃喝玩乐为主,朝中大臣分为五批,每批陪两天,倒也不觉得辛苦。有关于齐浓儿刚才提出来的奕世王子提亲的事,项阳没有准备。
阮姑娘,你可有什么想法?齐浓儿好好的,又针对阮依依。
阮依依见她问自己有关奕世王子提亲的事,怔住,无助的看着颜卿和项阳。
项阳刚想上前说几句,就被齐浓儿顶了回来:这事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还能记起?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你就有了主意?
项阳被齐浓儿顶得哑口无言,只能缩回去不哼声。
奕世王子无论向谁提亲,都是涉及两国邦交的事……颜卿说到这里只是笑笑,并不再言语。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潜台词,阮依依不过是一介布衣,无官无职,没拿朝廷俸禄,自然不需要关心国事为君担忧。
齐浓儿被颜卿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得没有台阶下,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袁铁轩突然说道:回皇上,臣在西北大漠时曾与奕世王子有过几面之缘。据传奕世王子至今没有立太子妃,是因为心里一直藏着心上人,但那个心上人早已为人妇,两情不能相悦,这才拖到现在。
如此说来,这个奕世王子还是个痴心人。吴洛宸冷笑道:如若痴心,又为何要纳妾。朕听说,奕世王子膝下已有五子三女,是个福泽绵长的人啊。
阮依依能看出齐浓儿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吴洛宸对自己只有两位皇子的事耿耿于怀。整个后宫只有齐浓儿开枝散叶,其它嫔妃皆无所出,连个公主都没有。吴洛宸这半年来拼命宠幸月美人,无非是希望借着她年轻青春的身体生儿育女,可是至今也没有好消息,只怕那月美人在美人院里也坐不住,上窜下跳的用尽狐媚之术留住吴洛宸。
齐浓儿恨吴洛宸身为皇帝必须要四处播种,恨他为了后代恩宠月美人而冷落了她,她也恨自己身为皇后不能正大光明的吃醋生气,更恨自己嫁给了吴洛宸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师兄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如此说来,奕世王子此次来进贡,应该与求亲无关。项阳赶紧说道:不过,臣会先行在朝中物色适当人选,以备不时之需。
有关伽蓝国进贡的事议得差不多了,齐浓儿也觉得有些乏,项阳等会正准备告辞,忽然跑来一个宫女,说是月美人差来问吴洛宸今晚是否到她那用膳。
阮依依注意到齐浓儿的脸色立刻难看到极点,但不过转瞬之间就换成笑脸,问颜卿:师兄,左左和右右已经一岁多了,都能满地跑,不知师兄可愿意去看看,顺便请个平安脉。
颜卿微笑颔首,牵着阮依依就要往内殿走去。吴洛宸见仙医要去看皇子,身为皇帝这个时候离开也不适合,便挥手遣走了那个宫女,陪着他们一起来了内殿。
刚走进内殿,阮依依就听到灵鹊的声音:快看住大皇子,小心烫着。哎哎哎,二皇子跑到台阶那去了,小心滑倒!
阮依依一抬头,只见灵鹊站在内殿院子里的一颗树上,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院子里撒欢两位皇子,不停的报告他们的行踪,提醒宫女和嬷嬷要小心照看。
灵鹊叫喊的声音过长,以至子嗓子嘶哑,叫到后面,有气无力的,听得阮依依心疼不已。
颜卿他们刚站稳,灵鹊就扑着翅膀飞了过来,站在他的手心里,四脚朝天的撒欢。颜卿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肚皮,逗他玩了一阵子,这才将他放到阮依依的手心里,让他休息。
宫女们见齐浓儿和吴洛宸来看皇子,连忙把左左和右右抱了过来。
颜卿细心把脉,见他们虽然只有一岁多,但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大结实,手脚有力,脸色红润,机灵活泼。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大皇子左左颇有吴洛宸的风范,不怒而威,富贵天成。二皇子则更象齐浓儿,眼睛滴溜溜的转,更加好动调皮。
吴洛宸一直安静的站在齐浓儿身边,当颜卿把完脉说一切安好时,他变得神采飞扬。特别是当颜卿说到这两位皇子身体素质高于常人,健康聪明时,吴洛宸的嘴角笑弯了,直接吩咐李德荣说今晚要在朝凤殿休息,要好好的陪两位皇子玩耍。
颜卿在替皇子把脉时,阮依依带着灵鹊躲在角落里,给它喂水喝。
阮依依有半年多没见灵鹊了,他的小身板不但没有长大,反而还更加瘦得肚子都瘪了进去。以前,灵鹊的羽毛油光发亮,他也最是爱惜,每天都要整理上百次。可是现在,不但没有光泽,反而还凌乱不堪。
灵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阮依依也很心疼,一边替它整理着羽毛,一边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问他:你没有吃东西吗?
今天小皇子兴奋,从早晨闹到现在都不肯睡觉。我一直在树上看着他们,怕他们摔跤,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灵鹊咽下一粒玉米后,喂了些水,这才把这半年来的生活说给了阮依依听。
原来,自从他们走了后,吴洛宸不但独宠月美人,而且还增加在在别的宫殿留宿的次数,除了每日下朝后来朝凤殿看看两位皇子,一个月也留宿不到两次。
刚开始齐浓儿还能坚持一国之母的风范,劝他多宠幸多播种,为皇家开枝散叶。时间一长,齐浓儿也有怨言,月美人又不识好歹,整日吹着枕边风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后来持宠而骄,当众顶撞齐浓儿。
齐浓儿为此气得经常是卧床不起,食不知味,谁知她越是这样吴洛宸就越觉得她不够识大体,对她越发冷淡。时间一长,齐浓儿的脾气变得很糟糕,疑心病也变得厉害,不相信别人照看左左右右,非要灵鹊看着。
灵鹊本以为不过是十天半个月就好,谁知道,一看就看了两三个月。家里的小五他也顾不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朝凤殿里守着。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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