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她疯了的。再说,这事情我也没碰见过。我也不知道怎么闹。
可是这群人看他的眼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你在大家这群人里年纪最大,就是得你想办法。
宝成:算是我倒运,我好好跟她说,看她能听进去人话不?不行再想办法。
宝成往前靠了靠,还没有准备好说什么,那边炕上的兰芳就一个起身扑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宝成一下子就着了道儿,叫兰芳给扑倒压住了。
身后的那群人一股烟似的冒得没有一个了,宝成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更要命的是肉妮子张开嘴就是一口,直接就要在宝成的右边胳膊上。
宝成一感觉见疼,机明过来了。他楞劲儿上来,用左手朝着兰芳的大脸蛋子上一顿猛扇。
也不知道是嫌疼,还是兰芳就是清醒过来了。她不急着咬人了,可是低着头开始哭了。外头那群人听见有妮妮哭,有圪挤着从门口往里头看,想看看到底怎么了。他们看看从地上起来拍裤子上土的宝成,再看看在地上哭着的兰芳。
这群人懵了:怎么回事?
宝成:不要看了。你们给兰芳请个假吧,就跟校长说声她身上难受呢,今儿不能干营生了。顺便也给我说声,我要回家一趟。
宝成说完就出了窑洞朝八道沟乡革委会走去,他想借个车子回趟官庄,叫他二哥给看看。这阵他心里想着,这个事也许就是我二哥能看机明了。
宝成运气好,赶上栓成在没事干,把自己骑得的洋车子悄悄借给了他。他没多说什么,上了车子一股风骑走了。
回到官庄的宝成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他跟大人说是想回家来看看,换些单衣裳。可是趁着人们不注意,他把晌午回家吃放的二哥叫到了仡佬里头。
听完弟弟说的事情,润成大概也就把事情闹懂了。他说:老三,你先走,出去个三五里地等我。我吃晚饭准备些东西,就说是要去趟松根垴,到时候我们在道儿上会合。
按照二哥说的,宝成先走了。吃完饭的润成去了趟二平家,给他师父说了自己走几天的事。回到家跟小妮说要去看文瘸子,小妮没多心。倒是大楞有些怀疑,问说润成是不是和宝成说好什么事了。润成当然说没有。他在爹怀疑的眼神里头挎着个兜子出了门。
弟兄俩因为有洋车子,走得挺快。再加上从官庄到八道沟,一道儿上基本上都是下坡道儿。把车子还给大哥后,也没有多停就朝着东垴跑走了。
兰芳没有去干营生,这老汉校长没什么怀疑的。倒是对宝成突然回家有些觉得不对劲。宝成为了不叫他怀疑这个事情,回去就直接干营生了。临了他告诉了他们住的院子,叫润成自己先去等着。
润成一边往那个院子走,一边摸着兜子里头的东西。自己也没有把握对付这些事。这几年,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文瘸子不在跟前,就只是给了润成几本书。加上张老师给的那本书,润成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很多遍。照猫画虎的干过几回小事,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学会了,还是全凭着自己运气好。反正是还不赖,都闹好了。
也不知道这回行不行,他手里摸到了那个他按照文瘸子书上说的,自己动手做的墨斗上。这下他心里安顿了不少: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
到了大门跟前,润成抬头看了看,叹了口气:本来四四方方的院子,叫人们住的这里盖个棚子,那里挖个猪圈。不再周致的院子成了个不好的地方:阳气进来醒转不开,阴气排不出去。时间长了,就容易引得乱七八糟的不干净东西进来。
说不准就是这个地方不对的缘故。
他刚进来院子还没有迈脚往窑里头走,就听见窑里有人在哼曲子。仔细听,这是北路梆子,没错。唱的是什么润成听不懂,他觉得不对:一个泰延来的小妮妮,能会这个在村里头唱的东西?
窑里头的唱的声音越唱越高,而且开始一会儿是男的声音,一会儿是女人的声音!
润成没法:这回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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