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翠娘,您行行好吧!奴家不去,奴家不去。您要奴家干什么都行,做牛做马奴家也愿意,就是就是,别让奴家。”
“行了!今儿个来的是贵客,就是我翠娘也惹不起,给你这个小小歌妓也算便宜了,快进去!”
“翠娘,翠娘,奴家求您!”
雅舍外争吵声惹得雅舍内的俊雅公子轻瞥凤眸,手中玩弄着一只上好的琉璃酒盏,将杯内上好的女儿红一饮而尽,似是好笑的继续听着门外的吵闹声。
墨幽月估计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几欲冲出门外见义勇为,却被一旁的墨雨轩拦了下来。墨庄碧则是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翠娘,本公子可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呢,这莺舞姑娘是怎的?不愿见本公子?”墨风铃将酒杯扔掷在地上,酒杯的碎裂之音,亦让门外沉寂了好一会儿。
“爷,您等等,莺舞这就来。”
伴着翠娘的一声叫喊,门扉被砰的推开,一名绯衣女子不情不愿的被推了进来。白白净净的小脸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颇有倾城美感,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更是显得楚楚动人,微微泛红的眼眶,叫人怜在嘴角,疼在心里。
翠娘瞪了一眼绯衣女子,接着又笑嘻嘻的向墨风铃解释:“爷,您莫怪!这小妮子初来乍到,有些不识抬举,老奴调教不佳,请爷见谅!”随机恭敬推出门外,临走时还不忘阖好大小门闩。
绯衣女子一如初进门时的胆小,躲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双手揪着身上单薄的布料不放。墨风铃则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楚楚佳人,嘴角全是好奇意味。
“据闻,佳人即是那名满京城的莺舞姑娘?”墨风铃拿过一旁的另外一只琉璃酒盏,举起酒杯亦倒了杯佳酿,端起踱步走到家人面前,凑近脸庞嗅了嗅,“啧啧,到的是名满京城,连着胭脂水粉也都是上等货呢!”
莺舞吓得慌忙跪地,哭的梨花带雨的:“爷,您饶了奴家,奴家什么都愿意,求爷放过奴家。”
墨风铃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如斯佳人真是经不起逗也!
“老三,够了!你约我们几个来此,绝不是花酒作乐这么简单吧!”墨雨轩看不下去了,但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家妹妹。
墨风铃赌气的哼了一声,扶起佳人,又将手里的佳酿推至佳人手上:“天气冷,喝杯热酒驱驱寒!”
莺舞诧异的看着眼前惊若天人的公子,什么话语也发不出了,只是一双娇媚杏眸还在流着泪珠。
“董碧珍大小姐!您放心,本大爷不屑于强抢民女!”墨风铃怒瞪女子探来的不解的目光,气急的往那张粉榻上一作,二郎腿一敲,手里的折扇亦是扇个不停。
“你,你知道奴家的名字?你是王家的人?”莺舞唰地跪在了地上,小脸惨白,手里的酒杯亦打落在地,先前的事哭泣,现在倒是嚎啕大哭了,“爷,告诉王公子,奴家无福消受侍妾之位,求他,求他放了奴家吧。”
墨风铃头疼的扶额,把立在旁边的墨幽月退了出去,手里的扇子指着跪倒在地上的美人,语气里一副恶派作风:“小四儿,去,安慰她,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墨幽月早就不忍心一个姑娘家哭的如此伤感,快步走过去扶她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以袖内的锦帕替佳人擦去泪水,兴许是这少女情怀被带动,一张嘴,又是略带哭音:“三姐,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墨风铃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愤愤不平道:“吏部尚书王开贞之子,本少爷和那种市井无赖没有半点关系!”
董碧珍抬起头,一张秀脸满是泪迹,臻首如筛糠晃动不停:“爷,奴家无意得罪,请,请爷不要计较。”
墨风铃感觉自己已经快气绝过去了,怎么什么人都以为她只会干坏事!难道她就不可以有一些所谓的良知么?
“老三,你磨磨唧唧的说完了没有?有正事就爽快点,隔墙有耳,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墨庄碧走到窗边,轻启木窗,瞥了一眼楼下的车水马龙的繁华路段,警惕性极高的注视着不远处几个黑影。
“中书侍郎董明昌数月前上奏吏部尚书王开贞滥用私权,私放原为其侄子的天朝重囚,不料未有实佐,此事不了了之。前日,一封匿名奏疏禀报董明昌私吞贿赂白银三万余两,官兵亦在其府邸中搜出红玉珊瑚等珠宝,至此。”
“爹爹是被陷害的!爹爹为官清廉,别说贪污受贿了,日行俸禄他也从不挥霍,定是奸邪小人从中作梗,陷害奴家爹爹。”墨风铃话未说完,刚刚还在地上哭泣个不停的董碧珍忽的站起,忿忿不平地说道,但在看见众人诧异的目光后又噤了声。
墨风铃微微颔首,颇感兴趣的摸着自己下颚,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董碧珍吞咽了口口水,喃喃道:“那日,朝中官兵来奴家搜查,莫名其妙搬出那两口木箱,又在家中后花园中搜出那些我从未见过的金银珠宝,爹爹据理力争自己并无罪名,可那无耻小人王开贞却二话不说拿刀向我爹爹砍去,说是他拘捕,奴家可怜的爹爹,爹爹就,呜呜呜。。。。。。”
墨幽月上前搂住董碧珍,亦哭的梨花带雨,双目通红,让人看了尤为不忍。墨风铃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她向来讨厌女子啼哭,就算是自家妹妹也没什么好感,干脆下次不带女子出来了。
“他家儿子亦在其后威逼我做其妾室,奴家不从,他,他就把奴家卖进烟柳之地,奴家命苦啊。。。。。。”
墨风铃倏地跳下床,在屋里翻来倒去,查看有没有棉花,可以塞住自己的耳朵,堵住那烦人的哭泣声,但都徒劳无功。
“我们此行来了,就是来替董大人声冤的,看见没,这是当朝太子!”墨风铃走到墨雨轩面前用力拍了墨雨轩胸膛一下,伸手刚想搂过太子哥哥的肩膀,不料被其一道冻死人的目光吓得停滞了动作,继而打开扇子幽幽道:“在下是天家三少!”
听到这里,墨庄碧哈哈大笑,墨雨轩面部抽搐了几下,而刚刚还在哭泣的墨幽月也摇首低笑。
墨风铃不屑地藐视了一眼众人;“那个愣头愣脑的是武将一名,而现在抱着你哭的是天家四公主!”
董碧珍听见墨风铃悠悠的话语,倏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奴家有眼无珠,竟不识几位皇亲国戚,奴家该死,奴家该死。”
墨风铃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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