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比她的单根筋姐姐多了点心思。
索菲亚颤抖着离开了女王的女伴们,裹挟着其他女伴的白眼和满心的委屈害怕,匆匆离去。
玛莎和萨莎仍然很快地在往前冲,经过路易斯身旁的时候,猛地扎住。脸顿时变成那种谄媚和故作的娇羞惊讶交杂在一起的表情——如果不是路易斯亲耳听见了她们的争吵,真的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在生气。
其实,如果她们好好被培养一下,应该可以多很多心思,不至于沦为别人的工具。路易斯想。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他要勒加特,就不可能不铲除他面前的两个只有一丁点心计的女孩。可那心计也仅限于她们如何拿下男子,或者是斗下其他女子罢了。
“噢,路易斯将军,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巧了!“玛莎率先凑过来,对着路易斯狠狠地眨眼睛。
路易斯很有风度地朝两个女孩一笑:“陛下。“然后欠了欠身。
萨莎正走过来,可是就在离路易斯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突然脚下故意一个踉跄,裙子一绊,“恰好”扑进了路易斯怀里。
“陛下,小心。”他不失任何分寸地把萨莎扶起来。萨莎回了他一个明丽的笑容,面色上带了些失望,似乎在说“你干嘛不稍微接近我一下”。
玛莎的脸则猛地一烧,一双眼睛剜着自己的妹妹;而后者则痴痴地盯着路易斯。
哎……路易斯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论以前,他觉得自己长这个样子嘛,本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可现在……他的长相居然还沦为了……众多花痴女心中魂牵梦萦的“那张脸”。而且,他的绅士风度也不允许他当面,直白地拒绝她们的梦——更何况是……玛莎和萨莎。长成这样不是我的错啊!路易斯在心里无力地扶额感叹。罪过呀,罪过……
“将军?今天晚上有个舞会……您会来吗?”玛莎声音热情得过头了。
“舞会?”这个路易斯倒没有听说。
萨莎用一把扇子遮住了她烧得绯红的脸颊,一双眼睛不断地向路易斯抛着媚眼:“没错,将军。你没有听说吗?是为我们的弟弟——理查德接风。他……上战场归来。”
“哦,亲王殿下今天回来?”
“没错。您会来的对吗?”玛莎说。
这个嘛,路易斯还真不想去。他可不想一天到晚都是舞会呀,茶会呀,还不如用那些时间去多学习学习。可是,找个什么理由推掉呢?说首相显然不合适,适才两位尊贵的女士已经为这个发过脾气了;说自己有事就更不合适,这样不仅得罪了玛莎和萨莎,而且还间接得罪了那个从未谋面的理查德亲王。
就在路易斯深陷囫囵的时候,又是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来源望去——原来是那个可怜的索菲亚不知怎么又拐回来了。看起来气喘吁吁,神色匆忙。
“陛下……陛下!“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公主……公主和……骑士在花园里打起来了!我们,我们都不敢上去,它们都不听我们的招呼……只有,只有来找您们啦!“
“公主”和“骑士”,是双子女王养的两只猫,一雌一雄。猫如其主人,骄傲跋扈,对仆人经常是“蹬鼻子上脸”,除非是两个女王亲自到,否则绝对——会出人命。这不是在开玩笑哦,是真的。两只猫都是“有前科”的。
玛莎和萨莎一听急了——两只贵重的猫听说是哪个英俊的公爵从外国特地带回来送给她们的——再没问什么舞会不舞会的,匆匆向路易斯点了点头,再献了个谄媚的笑,匆匆离去。
路易斯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叫索菲亚的女伴。他好像看到……索菲亚在向他轻快地眨眼示意?难道索菲亚刚刚并没有离去吗?她是在为他解围?
有意思的女孩。他想。
“刚才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好像听到外面有在吵闹。是玛莎和萨莎那两个黄毛丫头吗?”瑟西娜坐在桌子后面,头也不抬地在写一封信。
路易斯一笑:“哦,是两位女王陛下的猫在打闹,惊扰了首相大人。“
瑟西娜半带着嘲讽,勾起唇角:“呵,将军何必再称她们为女王陛下。勒加特的主人是谁,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路易斯在心里不得不暗暗佩服瑟西娜的勇气。他知道她权力比女王的权力大上无数倍,但是在外人眼中还是不得不要尊称一声“女王”,可在她心中,自然是没有把这两个既无心计又无实力的“黄毛丫头”放在心上——只有在她的心腹面前,她才可以毫不顾忌身份地斥责辱骂玛莎和萨莎。
瑟西娜这样说,自然是把路易斯当做心腹了。
“当然。”路易斯顿了顿,“首相大人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公事繁重,想找将军来陪我聊聊天而已。随便聊,不用顾忌。”瑟西娜的声音很清淡。只有路易斯可以听出这种清淡语气之中的威胁。
在他心中这句话听起来是这个样子的:陪我聊聊,不然有你好看。
路易斯低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首相大人视我为心腹对吧?”
“没错。”
“那在下想问一句:既然大人手握大权,为何不直接将两个‘黄毛丫头’直接推下王位自己继位呢?”这简直是个就要砍头的问题。可是路易斯问起来,瑟西娜仍然头也不抬。
“将军这个问题问得好。看来我们都得到彼此的信任了。想来也只有将军问这个问题,我才不会砍掉他的头。玛莎和萨莎两个又傻又丑的丫头,只是我的操纵柄而已,她们一丝不苟地在做我叫她们做的事情——自己还浑然不知,以为自己的权利有多大似的。至于我为什么不直接篡位:皇室在民间还是有些威信的,若我篡位,就落了个不好的名声,让人不齿;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还保持着极大的自由,可以来回伸缩,若说权力,那都有我;若权力出了事,就都没有我。何乐而不为呢?”瑟西娜语速极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毫不回避倒是又令路易斯吃了一惊。
沉默之中,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过了不知多久,瑟西娜“啪”地一下放下笔,伸了伸僵硬的手指,拿起信纸递给路易斯:“您帮我看看语言是否得体。”
路易斯接过信,仔仔细细地读起来。
亲爱的加图篡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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