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图啊加图,你终于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瑟西娜满意地坐在加图的铁王座上。哦不,现在我们也许该称她为“弗朗西斯殿下”。
没错,瑟西娜易容成为了弗朗西斯,没有人看得出破绽——即使是院长。她就是在很“巧合”的时候“巧合”地出现在了前来寻找“自己”的侍卫队眼里。
接着,再一步步逼近那个铁王座的路上,她“悲痛“地听完了院长悲悲戚戚的演说,并”发誓要找出那个幕后凶手“,“统治好加图”,承诺“让加图人民过上好日子”。她“一丝不苟”并“悲痛欲绝”地办完了“妹妹”艾丽维娅的“葬礼”,坐上了铁王座。
一个月来她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怕引起怀疑。
但现在不一定了。
她秘密地派出她从勒加特带来的心腹,在加图的大街小巷秘密地传颂忒尔涅西斯神的伟大功德,企图拉加图的人“入教”。根据她心腹的汇报,虽然收效甚微,但瑟西娜不急。反正那该死的艾丽维娅也已经死了,弗朗西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路易斯…。。。她想到路易斯,心中又是一阵荡漾。
路易斯深信现在统治加图的人是伪装成他的亲人,小娜也曾和路易斯一起来到加图证明过这一点,当然——她早就准备好了。她带着他看加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的景象(这正是大战之后,艾丽维娅失踪的日子)。所以,瑟西娜收获的就是他对“艾丽维娅”、“弗朗西斯”的仇恨,和对自己的信任。
路易斯在首相瑟西娜那里也是如鱼得水。深得她的信任。现在路易斯已经是勒加特的将军,而她知道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借兵杀回加图,他还要趁机夺下勒加特的兵权,控制勒加特,然后占领它。其实说真的,瑟西娜也不是不愿意。
这一切的一切,当瑟西娜回忆起来的时候,她总是想笑。因为这多像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啊,似乎就是一出独角戏。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艾丽维娅死亡,弗朗西斯下落不明,路易斯仇恨缠身,加图落入自己囊中。她甚至觉得这太无聊了,一点刺激也没有。为什么没有人跟我做个对?成功来得太容易了!
她叹了口气,从铁王座上站起来,慢悠悠地向前走。男式靴子里的增高硌得她脚底生疼,两腿和两臂上的填充也让她的肌肉变得酸酸的。她边走边活动着,满脸不耐烦地走出去。
她走上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忙各的,有的认出她来,也恭恭敬敬地对她行个礼,说声:“弗朗西斯殿下。”
她不理不睬,左冲右突,拐上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小巷紧挨着大街,可是就像与世隔绝,一走上来,就安静了,似乎与外面的热闹毫不相干。小巷两旁没有人家,窗户都被紧紧地钉死。尽头是一座破败的,规模很小的教堂。
她几步走过去,推开生锈的铁栅栏,走进去。这个早晨的天气对于夏天来说应该算凉爽了。初生的太阳散发出不那么灼人的热量,照耀在须根多得吓人的榕树上。瑟西娜慢慢走在教堂的前院。这里杂草丛生。她踏着细碎的石子小路往内走,还有一座破败的喷泉。本来银亮的大理石覆上了一层岁月的痕迹,野花的藤蔓向上攀,缠住了喷泉顶端的忒尔涅西斯像,还有一串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垂在了她妩媚的脸庞一侧。她冰冷,坚硬,与周围的场景融为一体。喷泉精致细腻的雕花掩不住内在的空虚,昔日的繁华藏不起今天的萧瑟,夏季的热情温暖不了她的无情。
没错,这里曾经是忒尔涅西斯的教堂。
瑟西娜皱起了眉头。加图人对女神太不尊敬了!她知道,忒尔涅西斯神曾经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信仰,但是一场神的战争彻底颠覆了她的形象和地位,而信仰忒尔涅西斯则成为了一种罪过。这座教堂自然就无人管了。
但是瑟西娜不甘心就这样让忒尔涅西斯神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她一定要让她的女神重新成为所有人叩首崇拜的对象。
她推门进入教堂。
撕开脸上的面具,扔下身体里的填充,扯开身上的华服,脱下脚底的靴子。
瑟西娜以她最本来的面貌,穿着一袭不加任何修饰的贴身的黑色长裙,跪在神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几丝阳光从玻璃窗里射进来,尘埃在阳光底下飞舞。
“瑟西娜……瑟西娜……”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妖娆到了骨子里的女声,虚无缥缈,带着些许酥软,突然回荡在小小的教堂内。
瑟西娜猛地睁开眼:“谁?”
“……瑟西娜……我在这里啊……过来,你可以找到我的……“那个声音说着。
她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而没有神采,面无表情,似乎是被人操纵的人偶,机械般地站起来,机械般地走向前面的墙壁。
她没有停下来。在墙壁碰到她裙摆时也没有,她穿墙而过!
墙那边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瑟西娜恢复了神智,谨慎地打量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心中隐隐有种什么东西要降临的感觉。
突然,“噗”!一只只火把相继点亮,但仍然无法驱散所有的黑暗。
她才看清楚她身在何处。这是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火把大概有十几只,挂在两边的墙上。镜子的反光把这个房间照得很亮很亮,可是黑暗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仍然盘桓不去。
一个影子——不是她的——从她对面的镜子里径直飘出来。这个镜子房间里顿时有了千千万万个黑影。这个黑影不断地变化,变化,化成了一个女人的身形,还有黑色的碎屑般的东西不断地在黑影身上翻腾。女人的脸上,只有白色的,弯月一样的嘴和眼,狞笑着,死死盯着瑟西娜。
“瑟西娜啊,我最忠实的信徒,你终于见到我了,不是吗?”那个黑影弯月样的嘴巴动了动。
忒尔涅西斯神呀!瑟西娜觉得内心一阵激动,眼泪一瞬间充盈了眼眶。她声音颤抖着,不确定地说:“忒尔涅西斯神?”
黑影什么也没说,只是狞笑得更厉害了。
“噢!“瑟西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匍匐着向那黑影爬去,五体投地地跪在黑影脚下,捧起黑影的“脚”,不住亲吻,“忒尔涅西斯神啊!我的身心都是您的!您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请让我为您效劳!“
忒尔涅西斯脚下用力,踹开瑟西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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