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女子檀口轻启:“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女子的声音伴随着古筝美妙的琴音给人前所未有的享受,现代社会要求人们加快脚步,若是喜欢一个人直接了当一句话“我爱你”完事,哪还有中国古代的诗情画意,虽然当初司马相如求取卓文君的动机不纯后来又两人的婚姻险些因为司马相如的始乱终弃险些破裂,但是这首《凤求凰》成为家喻户晓的传世之作令人广为传唱。
众人沉浸在女子的琴声之中,突然一男子的声音传出:“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男子声音很有磁性,与女子的琴音相伴显得一点都不突兀。
女子面纱的嘴角轻扬:“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曲终了,在人们的掌声中灯光再次熄灭,再次亮起之时,白衣女子古筝皆不见,就连刚才附和的男子也不见了,演奏台上,又换做以前的那架钢琴,这一切仿佛只是众人做了一个梦。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某个人喃喃自语:“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阿燕,我怎么舍得放开你。”眼中燃起一片炽热的光芒。
后台,文燕匆忙卸妆,手附在通红的脸上,她这辈子还没像今天这样大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示爱过,换上钢琴演奏的礼服,文燕在化妆间稍作休息,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人,文燕忍不住垂下了眼睛:“还满意吗,不生气了吧。”
萧澈双手放在文燕的肩上,一双大掌此刻让文燕感觉热的惊人。
“以后这首诗只能在我面前念!”男人霸道的警告。
文燕看着镜子里萧澈的眼睛:“好,但是你以后不许沾花惹草!”后面一句话把整个浪漫的气氛破坏殆尽。
萧澈无辜:“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疼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什么话!文燕透过镜子瞪他。
“这一首,应该不是大姐教你的,她不喜欢这种情调。”萧澈很肯定。
“古筝,曲老师教过我,但是这一首,是我外公教的,按说这首诗应该是古琴的曲子,这边没有,所以我只能拿古筝演奏,实际上在没遇到曲老师之前,外公也会弹,这一首就是他教的,后来不知怎么了外公不在跟妈妈来往,甚至连见都不见她,可是外公一直很疼我。”想起外公,她好像很久没去见过他了。
“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徐天烈,岳飞的《满江红》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徐天烈,听到这个名字萧澈很震惊,但是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你母亲呢?”萧澈接着问。
“徐雪琼,南北朝时期的江淹的: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哎,只有我的名字最难听,文燕,燕子,一只小燕子能有什么前途。”文燕自己调侃自己。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文燕转过头直接看向他本人“该不会是:林萧星华映,水澈霞光净吧?”
萧澈放在文燕肩上的手轻拍了她一下:“乱改人家的诗。”
“虚跟萧差不多嘛。”文燕辩驳道。
“其实,萧,虚不虚,你可以试试。”萧澈不怀好意的凑近文燕的耳边。
呃。。。。她好像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该表演了,你出去吧。”文燕恼羞成怒。
晚上萧澈把文燕送到校门口,才安心会去。
回到公寓,萧澈想起文燕的外公,徐怀烈,这个名字早已淡出商界,但却是整个商界传奇一般的人物,据说他眼光敏锐独到,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很快成为全国商界榜首,但是二十多年前,徐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将偌大的企业交到了郑江宁的手上,于是现在的郑氏。
而徐怀烈带着徐家的独生女徐雪琼也曾经是郑江宁的未婚妻隐居从此不问世事,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
徐雪琼据说是少见的美女,郑江宁当时是徐氏的总经理年轻有为俊逸非凡且对徐雪琼一往情深,二人的恋情被各大媒体传颂皆称其为天作之合金童玉女,但是后来,郑江宁接手徐氏娶的却是徐家死对头林氏的小女儿林清仪,这让所有人跌破了眼睛,纷纷猜测内幕,有的说林清仪恬不知耻贴上郑江宁,徐家大小姐一怒远走他乡,还有的说徐雪琼看上了比郑江宁更好的男人,甩了郑江宁,还有的说郑江宁与林氏联手击垮徐家并得到林家的帮助拿下徐氏,但条件是娶林清仪等等。
事情发生后郑江宁将所有消息渠道全部封锁,徐家又不知所踪,真正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而媒体的那些爆料稍微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它可信度低到什么程度。
萧澈不想去翻当年的案子,也不想刻意去查文燕家的背景,因为文燕本身对此都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而他在乎的只有文燕这一个人而已,随他去吧,不管文燕是一个小地方来的乡下女还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徐怀烈的外孙女,他爱她,与她的身份无关。
但是做为文燕的男人,他好像除了见过徐雪琼以外就没再见过她其他的亲人,文大山在文燕心里没当他是父亲萧澈就更不会当他是文燕的什么人了,二婶儿文鸳之流名义上是她的亲属,但是这样的亲属,不要也罢,那么其他人呢,他觉得他应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
他是她的男人她的保护伞,不论怎样,他不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她。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萧澈把文燕带到他的公寓。
“燕子,我们以后会是最亲密的人,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萧澈准备他们家所有的事情讲给她听,“我们家以前的那些我最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丑事,大姐已经告诉你了,我爸是独生子,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已经过世,所以以后你嫁过来家里的里里外外可能都要你一个人来处理,不用担心,有我帮你不会特别难的。”
文燕不明白萧澈为什么要说这些:“你要说什么可以直说,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我想知道,除了你父母之外其他人的情况,我想知道我的女人从小生活在什么环境里。”萧不再绕圈子,直接开口。
文燕突然笑了:“萧澈,你早该问我的,我一直等你开口呢。”
萧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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