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轮休的日子也并不总是相同的。
澹台宇抬眼见着满朝文武尽是一番低首垂眸,默默不语的模样,冷笑几声,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掌心一连喊了几声的“好”字,横眉冷目,转身,便只见那明黄色的帝袍的一角殿上张狂的翻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澹台宇挥了挥手,身旁的公公便已经极为识趣的高声嚷了一声,“——退朝。”
这日的早朝便也就这般散去了。
满朝的文武百官,事到临头,与国事上,却是连半分的主意也不曾想了出来,澹台宇心下微怒,心道,这满朝的文物百官竟至这般……无用至极。
满朝的文武百官却还独独……及不上一个林子清?
只是……
那日,那背脊挺得堪比松竹的青年他的清和殿外又候上了半日,他说了何话?澹台宇却已经有些记不大得了,只记得呈上的该是让他觉得十分生气的一笔的奏折。
一份从户部调来的皇城他的后宫之中嫔妃贵才以及……公主和周太后每月的用度开销的明细。
说到底,不过是想斥责他后宫索求无度的糜烂的现实罢了。
这世上能喜欢听别来讲自己的过错的皇帝总是不多的,澹台宇纵然心有不快,然而,气过之后,他又觉得这于他说的话却是半分也不假的。
一个明君于一个昏君最大的区别于,听到旁谈论自己不好的一面的时候,昏君会选择将这个胆敢进谏的臣子拖入大牢以候秋后问斩,而一个明君却能勉强压下些许的不忿,而虚心的接受旁的进谏之言,或是细细揣摩一番后再做取舍。
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日拂袖而去的过于鲁莽的作为了。他随后同时也开始觉得,缩减后宫的用度开销倒也不失为一个整顿国库日渐空虚的窘迫现状的极好的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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