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言一早神清气爽起来的时候,向远抱着枕头埋在被子里还睡得香,只留乌黑的头顶露在被子外,秦温言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向远的口鼻,看他睡得嘴巴微张,秦温言笑着捏捏他的脸,“猪~”
洗漱完,秦温言拿了钥匙和钱包去小区外买早点,说来惭愧,早餐的事一般都是向远忙活的。秦温言溜达到小区门口,天色有点阴,看来不会是眼光明媚的天气,明明今天就是小年,可城市依旧忙碌,大街上车子鸣着笛来来往往,小区门口行人步伐急匆匆的,秦温言看了两眼,瞧见前方的早点店,大步走过去。
这个时间正是早点店人最多的时候,向远喜欢吃小汤包和三鲜包,秦温言也就买这两种,可老板打开大蒸笼,透过一大团白雾看了两眼,“哎呦,不好意思,三鲜包还有,小汤包蒸好的已经卖完了,您要是不急的话就等一会儿,还有两笼正在蒸。”
秦温言点了下头,小小的店屋里都挤满了人,秦温言索性就站在门口等,大衣笔挺,长身玉立的,又加上因为沉默而显得有些冷的脸庞,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光,有几个小姑娘说着悄悄话靠进秦温言,神色兴奋,等秦温言听见笑声而抬眼看过去时,又一窝蜂跑走了,秦温言愣了下,摇头笑了声,就听见里面老板大嗓门的声音,“哎,先生,小汤包好了。”
拎着包子和豆浆,秦温言一手拿钥匙开了门,就见沙发上发着呆的向远,头上翘着两缕毛,神色呆呆的,一看就知道刚醒。秦温言笑了下,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弯腰拍拍向远的脸,“睡傻了?”
向远打个哈欠,抬眼看秦温言,“没。”
秦温言见他没动静,又拍拍他,“快去刷牙洗脸,然后吃包子,有三鲜包和小汤包。”
向远甩甩头,“刷”地站起身,奔向卫生间,出来时就清醒了,一瞧秦温言,惊讶:“你怎么穿这件大衣了?”这件大衣是秦温言所有大衣里最好的一件,一般会在比较重要的场合穿,这回个老家,都是小平房小板凳的,还有黄泥巴地,穿这个看起来有些违和啊!
秦温言没正面回答他,把吸管插进豆浆杯里,招呼向远,“快来喝豆浆”,看向远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衣服上,秦温言挑眉,“帅不帅?”
向远一边端豆浆呼噜噜地喝,一边竖个大拇指,那必须帅啊!秦温言满意,拿个包子塞向远手里,今天回向远老家,见他的叔婶,外貌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必须要好!
向远原本说开自己的车回去,被秦温言拒绝了,于是开着秦温言一看外形就必须叹一句“豪车!”的车回去,向远没想那么多,秦温言却是在心里打算,外貌好还不够,身家条件也必须要好不是?
上了高速时,果如秦温言所说,车子很多,大客车小轿车的,应该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也因为车太多,车速提不起来,向远斜着身体去后座拎了袋零食到怀里,本来是给小孩子的,结果向远这坐了半天了,嘴急,在塑料袋里翻来翻去,翻出来袋话梅,拆开,一个到嘴里,表情就由眉开眼笑到挤眉弄眼,“天,太酸了!”
秦温言专心开车,只瞥了向远一眼,看他的模样反而笑了,“喝点水?”
向远摇头,把话梅在嘴里滚来滚去好一会儿,适应了些,“没事,酸的也够劲!你吃不?”
秦温言当然不吃,可向远显然成心要捉弄他,拿一颗话梅递到秦温言嘴边,也不催他,就这么递着,秦温言无奈,张嘴接了话梅。向远偷笑两声,满心期待秦温言挤眉弄眼的画面,结果出乎意料,秦温言表情很平静,依旧双目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向远错愕,摸摸下巴仔细观察秦温言的表情,看了良久,就发现秦温言的眉尖一抖一抖的,显然忍得很辛苦,向远一拍手,哈哈大笑,“这么忍着难受吧?”
秦温言无奈地瞥他一眼,也笑了,一边笑一边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么酸,小孩子喜欢?”
“应该喜欢吧?”向远晃晃袋子,语气也不确定了,秦温言摇头,真酸。
车子在高速上呼啸而过,向远看着车窗外,嘴角的笑意很悠闲,带着喜欢的人回老家,这种事一想起来就特别满足,老家还有儿子在等,人生圆满啊!
但将近中午11点时,车子越来越慢,向远往前看,之间前方的车子一辆一辆停下来,向远目瞪口呆,“堵车了?”还想着赶到老家吃午饭呢。
秦温言点头,“嗯,不知道要堵多久。”
向远以为堵应该不过半小时,结果生生堵了两个小时,车子走走停停的,偏偏车子又过了服务站,向远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拿零食充饥,也还好买的有饼干,向远一边吃一边喂秦温言,饼干碎屑洒的两人腿上都是。
下了高速路,走过柏油路、水泥路,然后就是进山的黄土泥巴路,秦温言瞧着前面一座座不高的山,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这是养育了向远的地方……向远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一点多,又走了十多分钟到了村,村口的人家见村子里突然进来这么一辆车,惊讶,站在门口探着身子看,向远给秦温言指路,转过两个弯就到了校长家门口。
院门口堆了一堆的菜,校长正低头掰着白萝卜上的菜叶,就听到车子的声音,抬头一瞧,一亮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自家门口,校长正纳闷:谁啊?就看到向远开了车门下来,喊:“叔。”
“哎呦,原来是向远呐!”校长站起身,笑容满面,“你说你换了辆车都没认出来。”
这时秦温言也下了车,站到向远身边,向远笑:“叔,这不是我的车,是温言的,温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叔。”
秦温言露出笑容,对着面前的老人喊:“叔,您好,我是向远的……”
“哎呀呀……先进屋,进屋再说。”秦温言还没说完,就被向远打断了,秦温言一愣,不解看向远,向远对他挤了下眼睛。校长也是一愣,这不就是豆豆拿回来的照片上,那个和向远很亲密的男人嘛,这模样,一眼就瞧出来了,是真俊啊!“对对对,进屋,进屋,我去给你们倒茶。”
“哎,叔,不用,您继续忙,我带着他去倒就行了。”向远摇头,让秦温言开了后备箱,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又是一大堆,边拿边问校长:“叔,豆豆在家不?”
校长一看这又是好多东西,心里过不去,“向远,你说,你咋又买这么多东西?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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