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才拿着浴袍去浴室,豆豆一个人在被窝里兴奋着,看向远出了门,在被窝里翻滚了几圈,趴在枕头上不停地笑,眼珠子在床头灯下亮闪闪地发光。
向远洗澡时才想起给秦温言的梨忘给他拿了,懊悔,再转念一想,反正还要送一些给赵宇,舒雅,还有陈医生,明儿个一起送得了,这么一想,向远又赶紧穿好浴袍出去检查有没有梨子碰伤了,顺便打好包,当然其中掺着私心,给秦温言、赵宇和舒雅的梨子都是卖相极好,一看就知道汁水丰沛的,至于其他比较普通的朋友,那就是比较普通的了。搁在箱子角的梨子有些碰伤,向远洗了洗,挖出软了的梨肉,盘腿坐在沙发上啃梨,顺便刷刷微博,被微博上的乐事逗得哈哈大笑,笑到一半想起豆豆在睡觉,又赶紧捂嘴。
等向远进卧室时,豆豆早就睡着了,乖巧地睡在一边,给向远留了位置,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向远拿起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抱着一种炫耀加得瑟的心态发了微博,心情大好地上床,将豆豆往身边揽了揽。
秦温言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去浴室里淋了个澡,下半身裹个浴巾擦着头发走上床,拿起手机刷了下微博,最上面就是向远刚发不久的照片,一张是豆豆的脸部特写,脸颊红扑扑的,睡得正香,另一张是大手包小手的照片,向远的手紧紧将豆豆的手包裹着,衬着一方洒下来昏黄的灯光,和其下蓝色条纹的被单,扑面一股温馨的气息。
秦温言眉头舒展着,眼睛里带上了一点笑意,随手将额头垂下的头发扒到脑后,陷进柔软的大床,秦温言望着天花板,想到白日里带着围裙笨手笨脚的向远,心头似乎被投了一颗小石子,泛起点点涟漪,一*散开。
“砰咚”
半夜,向远被一声脆响惊醒,伸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地上是打碎的瓷杯,里面剩余的一点水湿了一地,旁边站着红了眼圈的豆豆,豆豆捏着手指头,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嘴巴用力向内抿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声来。
向远赶紧起身,杯子里的水淋湿了豆豆的脚,把豆豆抱起来,弯腰检查他的脚,“没被玻璃扎到吧?”
豆豆靠在向远怀里摇头,任向远抽了床头纸巾给他擦脚,小声给向远解释,“我想上厕所,没看见杯子。”
向远仔洗看了一遍豆豆的脚,的确没有划伤,听见豆豆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么黑,你哪能看见?下次想上厕所喊我就行了。”
豆豆跑去厕所,向远将碎片捡进垃圾桶,拿了拖把拖地,豆豆跑回来,站在床边似乎想帮忙又不知如何下手,因而就呆呆站在原地,向远抬头,朝发愣的小孩笑了下,“睡觉吧”。
豆豆趴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向远拖好地出门,又进门躺倒他身边,突然搂住向远的胳膊,红着脸小声叫了一句:“爸爸。”
向远翻身的动作一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豆豆,小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怯懦的,可却叫出了向远最期望的两个字,让向远一下子就甜蜜又心酸,眼圈都有些酸,搂住眼巴巴看着他反应的豆豆,“乖儿子。”
豆豆很快又睡去,向远却几乎睁眼到天亮,豆豆一声爸爸让他心绪夹杂着回忆浮动,幸福的,遗憾的,统统一拥而上,寂静的黑夜本就让人情绪涌动,向远想了很多,有自己童年艰苦的生活,有充斥了他多年生活的秦温言,想来想去,忽然就无比清晰认识到,他重新拥有了亲情,柔软而强大,将是他一辈子无比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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