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军可是让奴才好好伺候你。”
明亮的寝宫中,用来沐浴的浴池里倒满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全身只披着一层单衣的楚清凰被站在岸边的奴才生生掰开了手,将他推搡到池子里。
楚清凰整个人冻的瑟瑟发抖,整个身子都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
他的牙关打着寒战,从冰水没到胸膛的池子里站起来,想要往岸上走,那几个站在岸上的奴才挡着他不让他上来。
“皇上,你这身子这么脏,住在这乾清宫,可是会污了这天子之气。”那奴才一推楚清凰的肩膀,“所以,烦劳皇上自己把这一身污秽洗干净。奴才们才好伺候皇上。”
楚清凰的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他身上本就是重伤未愈,正是体虚的时候,却被逼着到泡到这寒池里,整个人都几乎冻麻木了。
那些奴才冷眼望着他,看着他站在寒池中瑟瑟发抖。
不知在这寒池中泡了多少时辰,已经濒临昏厥的楚清凰被两个奴才挽着胳膊拽了上来。身上的水渍也不擦,一路拖进了寝宫里。
楚琅正坐在龙床之上,看着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楚清凰被拖了进来。
楚清凰整个人都被冰水泡的泛出惨白的颜色,被那两个奴才拖到内殿里丢在地上,牙齿打着战抱着身子蜷缩起来。
楚琅走到他面前。
“好冷……”全身一点温度也没有,楚清凰竟还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站在那寒池中,“好冷。”
楚琅伸手去摸楚清凰湿漉漉的头发,“很冷么?”
楚清凰只是缩着身子,不停的发着抖。
楚琅手上端着方才从桌上取下的烛台,听着楚清凰意识不清的喃喃着冷,手一倾,那满满的烛泪就全部滴到楚清凰露出来的脖颈上。
突如其来的滚烫让楚清凰痛的叫了一声。
楚琅像是没听到一般,用手中的烛台贴近楚清凰脖颈上□□出来的皮肤,滚烫的烛泪如坠珠一般落下。
楚清凰被烫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都是水汽,根本认不出面前这人是谁,只是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躲避那贴着血管的滚烫。
楚琅就按着他的肩膀,不断地往下滴着烛泪。
楚清凰哀哀的叫了起来,却挣扎不得,紧闭的眼角滚出泪来。
等到一盏烛台烧尽,楚琅才停止。
楚清凰的脖颈上已经凝上了一层硬质的蜡,方才惨白的皮肤此刻泛起了不正常的晕红。
楚琅眼中还是冷的,拽着楚清凰又出了内殿来到方才的寒池旁。
楚清凰是生生被他拽来的,瘫在地上连眼睛也睁不开。楚琅抬起一脚将他踹进寒池里。
刺骨的冷意又向他包裹过来,已经混沌连意识都一度出现中断的楚清凰一下子清醒过来。
楚琅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心底涌起扭曲的欢畅,吩咐那些奴才道,“今晚好好伺候着皇上。”
那些奴才也都是跟了楚琅有段日子的,自然懂他那话中的意思,应了声目送着楚琅拂袖离开。
楚清凰在那寒池中泡了一夜,下半身已经没有了知觉。两个奴才怕他死了,趁着他还有口气的时候就将他捞了起来,丢在内殿里,生了两个暖炉给他。
楚清凰虽说是挂着皇上的名号,但大权尽数是握在楚琅手中。除了登基那一日,楚琅就未曾再让他出过乾清宫。
泡了几日寒池,虽说之后用人参养了身子,但楚清凰本就体寒体虚,这几日折腾下来,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整个人却已是虚弱了一半。
楚琅控制着一个度,折磨他的身子,却偏偏不让他死掉。每日一番折磨下来都会给他灌进许多滋补的药材,吊着他的一条命。
那日楚琅不知又是发了什么疯,将一连几日高烧不退的楚清凰从龙床上拖了下来。叫了几个嬷嬷掌嘴,看着楚清凰呕着血出来才仿佛愉悦了似的离开。
没有奴才给楚清凰敷药,任着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等到所有的奴才都退出去的时候,瘫在地上的楚清凰突然翻了一个身子,往外啐了一口血沫。
特么的,就算不痛被女人甩嘴巴也是会有火气的好吗!
“楚琅——”楚清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脸,恨恨道,“老子捅你个肾!”
楚琅回到自己行宫的时候,跟随他多年的老太监已经迎了上来,叫了一声,“主子。”
“宁伯。”楚琅对着这个自小就跟着自己的老太监心里还是有几分亲近的。他的寝宫从不准那些奴才进来,只让这老太监一人打理。
宁余看到楚琅又是突然离宫,心知他又是去了那里,“主子可是又梦见小皇子了?”
那小皇子自然指的是楚琊。
楚琅脸色一变,却不说话。
楚琅梦到楚琊一次,便会去折磨楚清凰一次。
“主子,小皇子看见你这个样子也是会心痛的。”宁余劝谏着,“那八皇子也是个可怜人,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宁伯!”楚琅的语气重了些,手按在桌子上。
宁余自小是看着两人长大的,如今贪玩的小皇子死了,主子的脾气是愈发古怪了。
不过这也不稀奇,这两兄弟自小交情就好,因为又生在皇宫中,相互依存的亲情就更重一些。
“楚清凰杀了楚琊,若是给他一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楚琅冷笑着,“何况,他那个男娼有什么好可怜的!”
宁余知道主子是被仇恨扭曲成了这个模样,也知道再劝也是无果,只能叮嘱一句,“奴才只是想请主子保重身体,小皇子见到主子为他这般,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提起楚琊,楚琅的心中升上了几分温情,但那温情很快又被扭曲成了对楚清凰的恨意!
若不是这个人,他兄弟二人怎会落到如今阴阳陌路的地步?
“去叫齐生来。”楚琅突然道。
齐生是宁余收的干儿子,也是宫中的宦官,手段阴狠,对着楚琅却是忠心耿耿的。平日里楚琅嫌他上不得台面,便没有启用他,如今却是想到了这人的用处。
齐生来的时候,楚琅正阖眼托着一杯热茶,却也不喝,坐在那里。
“奴才见过将军!”长相不出奇的齐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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