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修动了动自己的脑袋,现在,他的大脑处于混沌的状态,又热又痛胸口也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而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他的大脑运作功能已经糟糕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哪怕他努力集中精神,也只能将一件事情思考清楚——他没办法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房间里的人又是谁更加想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下大脑里有一个事实清晰而惊人地浮现着:一个身材巨好的裸.体男人正在向着他走来。
那胸前足够让任何雄性生物嫉妒得发光的胸前肌肉以及麦色皮肤暂且掠过不提,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看就知道手感不错——更加糟糕的是——男人又高又壮,两条大长腿大概会晃瞎所有健美冠军的狗眼,结实均匀的肌肉分布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五个小时是呆在健身房里的产物……比如现在罗修开始怀疑这会儿已经到了他床边的人其实是跑步机和举重器生下来的人类私生子。
来人站在床边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就意味着这会儿他投下的阴影几乎将黑发年轻人完全笼罩。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相比之下纤细得就像是小鸡仔似的黑发年轻人用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让自己的手指尖轻轻跳动了一下,罗修无力地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气放弃了在同性面前维持自己尊严的挣扎行为,他转过头,目光乱扫,扫来扫去,最后就像是忽然被人施了定身魔法似的,一双黑色的眼睛半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某处——
此时,男人站在床边的位置让罗修几乎是没怎么费力就让他看见了想挖掉自己眼睛的东西——详细的来说——其实就是——呃呃呃——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哪怕是在“淡定”的情况下,尺寸也能如此惊人的器官。
而且令人嫉妒的是,那东西看上去形状也挺漂亮——是的,如果这种东西也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话,那么罗修认为这就是“漂亮”的标准。
此时此刻,在沿着微微可见轮廓的胯骨曲线走向之下,男人坦然地露出了自己那浓密的毛发,毛发之间,干净、此时此刻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以及沐浴精油混合气味的器官安静地蛰伏于其间。
罗修动了动唇,屏住了呼吸——因为他觉得在自己闻到那味道之后,忽然之间身上的燥热就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就好像一瞬间身上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奔腾着叫嚣着渴望着什么……他沉默片刻,最后,他听见自己用那沙哑得可怕、就像是见到在磨砂纸上摩挲时发出来的粗糙干燥声音说:“……塔罗兵?”
站在床边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暴露在黑发年轻人的面前——在听见了黑发年轻人叫了那个名字之后,他就好像是在给予一个肯定的奖赏或者是别的什么似的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弯下腰,用他干燥温热的掌心蹭了蹭黑发年轻人的脸颊一侧。
当干净的沐浴精油香钻入鼻中,罗修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将自己汗津津的脸去弄脏人家的手。
这个时候,他听见男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他“爱丽斯”。
“……”
大概是这会儿大脑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反正罗修从来没觉得这个蛋疼的名字能有现在这么好听过。
“在想什么?”对方的声音又低又沉。
“……手,拿开。”黑发年轻人动了动唇,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脸汗,有什么好摸的。”
而且,现在他们的姿势有点暧昧。
罗修没好意思说。
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半弯不直的,这就意味着,有时候直男的世界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难理解的——比如在他小时候,学校的熊孩子们很喜欢玩“掏鸟蛋”的课间娱乐活动,并且乐此不彼一玩就玩到高中毕业,而大约从初中的时候开始,罗修就再也不觉得几具年轻的雄性躯体滚成一团粗.喘着摸来摸去这种娱乐到底有什么好娱乐的……
迷一般的直男世界。
“别躲。”
听了黑发年轻人的话,塔罗兵的手却没有因为他的逃避就从脸颊边拿开,反而是极有耐心地稍稍用了点力将对方企图晃来晃去的脑袋制服固定好,他的掌心在他的脸颊边摩挲着,直到罗修觉得自己大脑里的褶皱都快被这显得有些粗糙的掌心给抹平时(……),对方的手忽然往后滑了滑,然后猛地一下抓着他的后脑勺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抓起来!
“呃——唔——”
结实的躯体压了上来,在黑发年轻人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对方已经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其实说是咬一点儿也不过分。
哪怕这会儿罗修压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多少能感觉到对方从唇舌之间传递过来的负面情绪——像是生气——像是赌气——像是无奈或者对于某些事情表现得束手无策时抓狂的崩溃……
当对方的舌尖挑开他牙关一句进攻时,罗修彻底失去了调侃对方“为什么一个塔罗兵也能有这么丰富的情感”的机会,看不出这塔罗兵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这家伙却是个轻松就能用自己的舌头把他想要征服的对方彻底征服的狠角色。
大约不到一分钟过后,罗修能做的,就只剩下喘着粗气想着怎么才能“不被吻到窒息死于床上”这件事儿了。
直到对方放开气喘吁吁的他,他这才很没出息地抬起手用手背将唇角边溢出的唾液擦掉,并且同时他这才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和塔罗兵?
……哪怕是黄暴写手毛毛虫先生的笔下也没出现过这么猎奇的搭配。
“怎么回事?”
黑发年轻人瞪着眼问——在他的设想中,他可能可以跟一切的人交.配(……),无论是心(shi)甘(fen)情(qi)愿(dai)地去玷.污乌兹罗克那神圣的躯体,还是郁闷地闭着眼跟黑暗公爵,在他的脑海之中曾经有过无数花式,但是之中从来没有哪一种——哪怕是一根汗毛那么多——是跟塔罗兵有关的。
对于这个家伙,罗修全部的印象只限于对方在飘满了花香的微风之中,他冲他如同春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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