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自己。
“楚后无须自作多情,我是为了祁国的百姓免受战争的苦难,才向楚国请降,所做的一切与你无关。”楚澜君晃了晃杯盏中的酒,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如此佳酿他却一滴未沾。
倒也不像是有意疏远,楚澜君认真的话中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对待白若娴如同陌生人一般,看着她的目光只带着清冷,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
他不想让她自责,口中的话才那么冷漠,宫中的炭火留不住太多的温暖,冰冷的空气让白若娴有些打颤,她紧紧地裹在狐裘之中,始终没有对上楚澜君的目光,只是回道:“国君能做到如此,也是祁国百姓之幸。皇上会善待祁国百姓,我也会去请求皇上,让他早日放国君归还故土。”
祁国名义上已是楚国的领土,但楚澜君也已封为王侯,只要楚澜侧松口,他就是祁地的王。
“楚后这是在同情?”楚澜君微眯了眯眼睛,将杯盏放回了桌子上,手上还留有杯面的余温。
“国君也是一代英雄,我只是敬重,何来同情一说。”白若娴答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这气氛对白若娴而言,实在太过压抑,她站起了身,道:“国君好好休息,若是有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白若娴本想对他说,若有事直接吩咐下人就是,她会打通好各局,给他所需要的一切。只是转念想起,这囚宫中冷冷清清,哪有一个下人,说这话未免是侮辱了他。
刚走到殿门前,便听闻外边大叫了一声:有刺客。白若娴打开殿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未能到他的脸,只看见他快速逃离的背影,依稀感觉有些熟悉。
白若娴这次过来,楚澜侧并不知晓,刺客这么一闹,立刻将楚澜侧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来见过楚澜君,又不知该如何误会了。
去过囚宫的人,都被找出来调查了一遍,偏偏到了白若娴这里,楚澜侧没了动静。
后听闻人说,几个月前从南疆抓来的贼寇逃狱了。那贼寇分明就是楚澜清,许是为了抓捕他,楚澜侧才没有心思管她。
牢中独留下穆池茜一人,严刑审问过,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看着楚澜清逃之夭夭。白若娴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澜清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总可以逃过惩罚。
楚澜清多次针对她,这次让他逃走,将来指不定还要发生一些什么。心中正想着怎么拿下他时,二皇子那边却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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