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是欣慰的。就让他自欺欺人一次吧,即使她已心如死灰,他也会尝试着去改变,去复苏她的感情。
白驹过隙,梅花凋零的时候,春日到来了。万物苏醒,大地上的美好与肮脏,都不会再掩饰于皑皑白雪之下。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世间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这是何物?”白若娴看着邬蜀月奉上来的东西,不冷不淡地问道。
从婵州回来后,除了邶澜王之外,她对其他人都保持着这么冷淡的性子。邬蜀月也习惯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将物品上的红布取下。白若娴自然是认得那个东西的,她微微蹙眉,道:“兵符?”
“正是祁国的兵符。”邬蜀月将其放到她的手旁,白若娴打量着它,终于将它拿起。
“真的?”是肯定的语气,白若娴可以认出祁国的兵符,只是她不明白,怎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进邬蜀月的手中。
“楚澜清偷来的。”也是她从楚澜清手中抢来的,让他拿着,指不定要坏什么大事。
“给我做甚?”白若娴随手将它丢到了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微微一笑。祁国的军队,哪里会那么容易被外人控制的。
“它对你会有用处的。”邬蜀月将它放好,免得摔坏,推至桌子中央。
白若娴还是会笑的,只是,外人永远看不懂她笑容下的情绪。邬蜀月觉得越来越琢磨不透她,一个如此会掩饰的人,反而让人心中更加没谱。
“呵。要用它威胁楚国国君吗?”
“若娴呀……”
“公主何时对我也这么客气了?若是没有起来事情,就离开吧。”
白若娴反倒先起了身,也没有管桌案上的兵符,径直离开屋子。邬蜀月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些茫然。
牢房中,穆池茜披头散发地蜷缩在门旁,见到人了就大叫着放她出去。她在水牢中泡了两天,身体变得浮肿,邶澜王怕她死的太快,就让人将她关入了牢中,一关就是几个月。
有股酸臭味袭来,白若娴抿了抿唇,还是迈着步伐靠近了她。白若娴一袭华丽的衣装,她在府中的地位,甚至高过了秦依媣。穆池茜满脸污垢,以往的光采在这牢中消磨掉,她面黄肌瘦,眼球有些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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