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
捧着桌子上的茶盏,她低低地押了口茶,目光却始终不敢落到邬蜀月身上。直到邬蜀月抬起头时,才听见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娴儿?”
话一出口,邬蜀月才惊觉自己失了礼仪。白若娴长期被楚澜君圈养在身边,邬蜀月不知道,她是怎么和楚国王侯扯上联系的。可一些话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口,邶澜王瞥了她一眼,神色波澜不惊:“听闻你与若娴是故交,若娴思念你至深,本王便允许你入府陪陪她。”
从未有过什么时候,邶澜王能和外人说这么长的一句话,更何况是这话中的内容,让白若娴险些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她轻咳了几声,明显有些尴尬,讪讪一笑:“好久不见。”
两人就这样愣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找邶澜王有正事要谈,被这么一折腾,复国的话题很难在开口。她是被他叫来陪白若娴的,而不是想要和她谈论复国?邬蜀月不能在这个点上,去挑战邶澜王的耐心。
屋中安静了一会,谁都没有出声。白若娴的脸色渐渐通红,样子很是窘迫,瞄了眼邶澜王,见他正风轻云淡地品着茶。
“听闻你手下中有一名女子,名叫穆池茜?”邶澜王终于愿意打破这个尴尬,开口问道。
不明白堂堂邶澜王为何关心起一个陌生女子来,邬蜀月愣了愣,然后点着头,回道:“确实如此。”
白若娴想起那日她被穆池茜下药谋害的事情,这一切定都被他看了去,若不然,也不会凭白无辜地问出这句来。
“娴儿不喜欢她。”邶澜王淡然的声音中暗示着什么,他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起了身,走到白若娴面前:“好好与故人聊聊吧,本王就不打扰了。”
他撩过她耳际的碎发,手负在身后,没有再过问什么,便离开了此处。那不经意间的动作中,带着宠溺之色。一直以来听说邶澜王对女子冷淡的,看到此景,邬蜀月心中有些惊讶。
“你……”过了许久,邬蜀月才说出这个单音节的字,但后面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这些日子可还好?”白若娴终于接过她停顿的话,发现邬蜀月在短短的几日间,竟消瘦的厉害。
“希望我跪下来求你吗?”没有任何恨意,只是带着憔悴,很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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