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个废物!”
另有一人道:“他的娘本就是西凉第一美姬!哦不,不……”男人忽然嘲讽一笑,“应该是西凉第一美妓。”
“我听我父亲说,要不是皇帝在那宠着,那个废物在宫里的地位,连个这个都算不上。”一个男人伸出小拇指,笑得一脸轻蔑道,“他那当妓子的娘亲死得惨,没有强大的母族,他哪儿来什么地位?还不是要处处受牵制!从小在宫里就备受排挤,任人欺辱。若不是景元帝护着他宠着他,恐怕早随着他母妃一道去了!”
有人惊讶地咋舌:“不会吧?!”
“话说那个凤美人,长得可真是美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若不是瑜王在那护着,我当真想抢过来放肆凌辱一番……嘿嘿嘿……”
周围一片哄笑声,有人不禁揶揄道:“没想到王兄竟是好美色之人!”
如今瑜王不在,这些似讥似嘲的议论声愈是肆无忌惮了。
尽管他们的声音极低,寻常人根本听不见一丝猫腻,然而景慕轩一众人却是内力了得之人,即便是细弱蚊蝇,也听得一清二楚。因此这些话也都不意外地落入了纳兰辰、纳兰宇,以及凤倾与慕容云歌等人的耳中在座的彼此,都心照不宣,这么些年来,自从瑜王党的势力落魄之后,坊间关于他的风风雨雨便是传得张狂。
公良策也隐约地听出了些眉目,眉心不由得一蹙,也不知究竟是谁将这些放浪的贵族公子哥给邀上这画船来!这心思,值得推敲。
如今瑜王不在,他们自然好无怯意。
容卿背脊挺直地端坐在酒桌前,清俊的五官如若镀上一层寒霜,英挺的眉眼更是犹似冰雪凝结。尽管耳畔的话语再刺耳,他却罔若未闻,镇定自若地一杯早已凉却的美酒,颦眉敛眸,动作却久久没有起伏。
凤倾看了他一眼,脸上顿时浮上阴云,右掌猛地拍案,酒盏的酒液溅出来些许,她揉指一掠,四滴酒露便凝聚在手心,她猛地打了个手炔,真气推送,内力涌上指尖,只凭指一弹,酒液便凌空划去,精准地击中了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男子穴位,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哀呼阵阵,几个男人顿时身子一抽搐,狼狈不已的横倒在了座位上。
云歌见此,心中暗惊,形不散,精力聚,这般浑厚、掌控自如的内力,这个凤倾,当真好强的身手!
只见凤倾一脸嗔怒地豁然起身,美眸如雪刀利刃一般剜向了那几个倒在桌前哀嚎不已的男人,冷冷一哼道:“敢在背后议论我家王爷是非,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如今还当着我的面,瑜王府的威严岂容你们挑衅!?”
几个人闻言,见凤倾竟将他们的耳语都给听了去,心中更是震愕不已!他们已说得十分小心,即便坐的再近,也难以听得清楚,这个凤倾距离他们足足十几尺之外,竟都听见了!
这般内力,着实深不可测!
几个男子顿时大惊失色,还以为他们说的那么小声,无人听见,连忙心惊胆战地跪在了地上,无不惶恐道:“凤美人……凤美人饶命啊!是我们太唐突了!无心冒犯王爷,还望凤美人饶了我们吧!”
凤倾缓缓走到他们,慵懒地瞟了他们一眼,在他们面前踱步来回,面色清冷,娇哼了一声。“哼!饶了你们!?你们这般辱没瑜王府颜面,我如何轻饶你们?!”
几个男子慌张地不敢抬头,入目便见凤倾那雪白的脚踝处,裙裾缭绕,然而她每踱一步,他们的心上便沉重一分。
凤倾蓦地促步,冷冷斥道:“还有,说什么‘无心冒犯’?!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有心!分明就是故意!”
“凤美人!我们真的是无心的啊!您可莫要折煞了我们!就是给我们几个豹子胆,我们也不敢说王爷的不是啊!”他们闻言更是忐忑不已,连连求饶。
这几个男人不过是有幸被邀来画船一同游湖的京城贵族,虽然他们的身份是贵族,可莫说是同四大门阀相比,就是与李家和萧家相比,他们都能够被压下一截,自然是难以同太子王爷一行人同坐的!
如今闲着无趣,景芙蓉无意提起凤美人,他们借着酒兴,便多议论了几句,最不想祸从口中,一念之错,酿成大罪!
凤倾扬起细致的下颚,却丝毫不理会,不悦道:“如今瑜王不在,你们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背后嚼他舌根,用不用我出手,替王爷割了你们那喜欢多嚼是非的舌头,肃清了你们这帮不知体统的贱命!”
话音刚落,几个男子又是一阵恐惧的颤抖!若是寻常人说这番话,他们倒是不怕的,偏偏是这个凤美人,说话狠,身段比她说的话更狠!她说要肃清了他们,便不会留他们性命到明日!
几个男子纷纷磕头匐下了身去,拜成一片。
凤倾挪开阴冷的视线,一语不发地转过身去,妖异的瞳眸深若潭渊,沉寂过后,眼底浮起森寒之意,目光猛地便落在了景芙蓉身上。“拿捏清楚你们的身份,王爷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们这等低贱的贵族来评头论足!王爷身份尊崇,你们又是什么低贱身份?即便四大门阀,也不敢轻易在背后说王爷是非!而你们却这般造次!我看,就是给王爷提鞋,你们也配不起!”
凤倾话音清冷,表面上是在立瑜亲王府的威严,然而细细一听,却又像是意有所指,直指景芙蓉。
景芙蓉背对着她,顿时感觉背如芒刺,一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住。尽管如今太子与景慕轩都在,然而她仍旧有种莫名的错觉,凤倾若是此刻要她的性命,谁也阻拦不了!
凤倾秀眉轻蹙,语毕,清清冷冷地道:“还有郡主,你可要记得,我虽出身花楼,身份虽卑贱,却也不同于那等低劣的卖笑卖身女子!如今凤倾仍是一身清白,你往后若再不明是非,污蔑于我,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景芙蓉闻言,不禁怔了怔,一时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女宾席的女子闻言,惊惧的同时,心底却又不禁冷笑了起来。凤倾这么说,却也是无人怀疑的!她虽出身花楼,然而却也不过是被当作招牌,不卖艺,不卖笑,而瑜王府将她宠在身边,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十几年前那场深宫大火,早已毁去了他的容貌与所有,如今,只怕他已是个废物,根本不能再人道。
即便美人在怀,只怕也难以眷顾。
想到这里,也不禁觉得慕容云歌着实可悲,竟要嫁给那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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