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香甜了,洛清旋太阳穴微微一跳,终于忍不住挥拳——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碰的一声响起,声势浩大的如同天际打雷般,云洌揉了揉砸疼的后脑勺,终于清醒过来了,“洛洛?”
洛清旋拧了拧手腕,面无表情的朝着他走近。
“等下,我好像刚刚才睡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瞧见她身上衣服的可疑水痕后,云洌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他讪讪的后退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企图解释一番。
“砰砰砰!”
连续的拳头落到身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云洌间接的嘶嘶直抽冷气的声音:“轻点……别往死里揍啊——嘶嘶,好疼——+”
一番修理完毕,洛清旋镇定自若的站起身,去后间换衣服去了,云洌十分凄惨的靠在墙边,身上露在外面的肉都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好不惨烈。
“洛洛好凶啊。”云洌瘪着嘴巴摸了摸身上掐的重了的痕迹,万分委屈。
“哼!”洛清旋换好衣服出来后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由冷哼一声。
“当然,最主要还是我做错事了,洛洛教训的好。”云洌从善如流的改口道。
洛清旋的面色稍荠,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这点教训还是轻的,谁让云洌每次早上都要趴在她身上睡觉,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想到今天早上在衣服上看见的可疑水痕后,洛清旋脸色更黑了,竟然还在她身上流口水,简直不可原谅。
想到这,洛清旋不由再次考虑起来,今天下手是不是太轻了?这种事不给对方一点教训,哪能长的了记性。
且不说洛清旋在这边怎么想,在洛清旋离开房间后,云洌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他起身将房门锁紧,脸上原本还带着的因为疼痛而自然流露的可怜神情此刻已经完全消失干净,仿佛之前只是错觉般。
又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回来后,云洌这才从床底下拿出几个不起眼的东西,在屋子中间摆出一个类似于阵法之类的东西,单手捏了个决后,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片刻后,阵法内的气息突然波动起来,云洌猛然睁开眼睛,捏着法决的手猛然向前一点,喝道:“破!”
阵法内的气猛然往四周炸开,一幕水墙似的东西猛然出现在阵法内,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端坐在其中,雪白的胡子柔软的搭在胸前,慈眉善目。
“洌儿,可是已经觉醒了?”那老者嘴唇不见动弹,却自有苍老平和的声音从那幕水墙中响起。
“师傅。”云洌恭敬的冲他行了个礼,肃然的神情,丝毫不见平日里与洛清旋玩闹时的心无城府的模样。
“不必多礼,既然你能联系上我,也就说明你的神识最终还是保全下来了,这也是你的造化,只是那里终究不适合你多呆,还是早些回来吧。”老者仍旧心平气和,连眉毛都不曾动过半分,若是旁人在此,少不得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木偶人,只是那眉目间的平和气息,却又是木偶所蕴含不了的。
“徒弟尘缘未了。”云洌沉声道。
“洌儿,你打小来到我身边时,我便说过一句话,你可曾记得?”老者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很突兀的提及了以前的事情。
“师傅曾说徒儿,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云洌稍一思索,便想起了当年才拜师时候,老者说过的话,只是当时并没有当回事,此刻听来却有种异样的伤感。
“那句话,现在同样适合你,是尘缘未了还是不想了却尘缘,一切都由你的心做出决定。”老者温声道。
“徒儿受教,只是徒儿现在确实抛不开这里的一切。”云洌说的毫不迟疑。
“也罢,这也是你的劫,只能靠你一个人度过,只是你切不可在那里耽搁太长时间,”老者眉宇间垄上淡淡的愁容,“离祭典大会开始不远了,那些老家伙们也都坐不住了。”
云洌显然知道祭典大会是什么东西,神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徒儿一定会在祭典大会前赶回来。”
“那就好,如此你便好好准备吧。”老者点点头,水镜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祭典大会吗。”云洌收回阵法,嘴里喃喃念了一句,神色少有的凝重。
他到现在还记得上一次的祭典大会,圣山宝物出境的那一刻,他被人趁乱下手,躲闪不及差点直接魂飞魄散,若不是因为身上恰好带着临出门前师傅要求他带在身上的天玄宝镜,现在他早已经死透了。
好在那天玄宝镜也确实称得上是宝物,竟能保护他的神智将他带离了那个位面,来到了这个名叫沧澜大陆的异世界位面,并附身在一只他从未见过的魔兽身上,那宝镜也在将他送到这个位面之后碎成了碎片,而他也因为消耗过度而陷入了沉睡中。
再醒来时,他就已经成为了洛清旋的本命兽,取名为云洌,阴差阳错的与他原来的名字一模一样。
虽说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神智清醒,但是作为本命魔兽的那一段日子很显然对他的心境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他恢复神智之后,竟然对一个人类女子产生了莫名好感。
这对几千年来都未曾动摇过道心的云洌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至极的事情,但是他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看着对方笑,看着对方闹小别扭,他都觉得十分愉悦,甚至想就这么纵容对方下去,若不是上次察觉到用来联系师门的水镜有所反应,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曾经是异位面的仙君的事实了。
只是美好的事情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打磨,祭典大会他非去不可,他无法抛弃对自己有交道和养育之恩的师门,却同样割舍不下洛清旋,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必须做出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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