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渊盯着盛放这把剑的容器中垫着的那块“神秘的碎片”的时候,那边厢众人已经开始大声鼓噪起来。
这剑通体银白,只在剑柄呈深紫色,周身萦绕着灵光,光看样子就很是华丽。不但女性修士们很是喜欢,就连男性修士也纷纷想拿下它。
众男修有的想象了一下自己挥舞着这柄银白色的长剑划出道道灵光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几分,不由在椅子上挪动了几下,挺直了自己的腰背,目光灼灼地盯着这把剑。
方才那负责鉴定法器的鉴定师这时拿出一块厚厚的铁山兽皮来。这种兽皮坚硬无比,专门用来鉴定攻击类法器的品级。鉴定师在不向法器中注入自己的真气的情况下,单纯使用法器自身的力量去攻击铁山兽皮。若是不能对铁山兽皮造成伤害,法器就属下品灵器;若是能造成三寸以下的伤痕,法器就属中品灵器,若能砍入三寸以上,自然就是上品灵器了。
以多宝阁的信誉,自然也不会在鉴定时做出偷偷注入真气的事情。鉴定师将这块铁山兽皮往桌上一放,拿剑斩去,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之下,剑仿佛没有遇到阻碍一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铁山兽皮,撞在由上品矿石制成的拍卖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修士们的嘴随着剑的缓缓下劈越张越大,最后仿佛被这“叮”的一声震的回了魂一般。有些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而有些则盯着这剑一言不发,似乎在计算自己的灵石是否能拿下这把剑。
这把剑的起拍价就有一千灵石,可这完全没有吓退热情的修士们。价格几乎是飞一般地在向上增长,到了后来,价格每增长一次,就引起下层修士的一阵惊叹、拍桌、吹口哨的声音。
“小渊,小渊。”
林谭轻轻唤了林渊几声,林渊这才将视线从那块破布上移开,向自家哥哥笑道:“怎么了。”
一边这样问着,林渊的心思一边还在那“神秘的碎片”上。这块碎片的外形和在他物品栏中的那块的外形近似,林渊从远处看去时,两块布料上的纹路让他感觉隐隐有些熟悉。
到底是什么呢?
林渊皱紧了眉头,又看向那块布料,一边在脑海中拼命回忆起来。
那“神秘的碎片”和那柄剑可是放在一起的,在林谭看来,自家弟弟就是看着那柄剑入迷了。他看着自家弟弟的样子,抿了抿唇,眼神毫无波动地看了一眼那分去自家弟弟注意力的法器一眼。
不过虽然他的眼神毫无波动,探出头来的程云却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林仙长竟然连一把法器的醋都吃”。当然,他是绝不敢念叨出口的。
这把剑的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三千灵石左右,赵火炎呼了一口气,无奈地放松下来,摇了摇头。
他按照习惯询问林谭:“这剑怕是不值三千灵石吧?”
虽是询问,但看他轻松的样子,心中怕是早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至于林谭?
赵火炎摇了摇头,这家伙一向比他更加“吝啬”。连他都觉得三千灵石不值了,林谭怕是早觉得浪费了。
因此虽然是询问,但赵火炎连头也没回,显然是完全不好奇林谭的回答。
但出乎他的意料……
“三千五。”林谭毫无波动地声音响起,被阵法扩大清晰地传遍整个多宝阁,又引起了底下修士的一阵惊呼。
“三千五百上品灵石了!”
“好家伙,大门派果然有灵石。”
“我什么时候也能见一见这么多上品灵石就好了。”
修士们的惊呼声不绝于耳,而赵火炎原本已经放弃竞拍放松下来的身子猛地又因为惊讶而弹了起来,他转头看向林谭,恨不得拉住林谭的衣领狠命摇晃将他的理智晃回来:“这法器怎值三千五百上品灵石?”
只是一回头他就惊呆了,林谭此时的看向那柄法器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喜爱痴迷,反倒是……嗯,不爽?
他又上上下下地看了林谭几眼,只觉得林谭看向法器的眼神由内而外带着挑剔。只是纵然如此,林谭还是面瘫着脸,继续出了价。
赵火炎觉得他已经越发弄不懂这个由“吝啬”忽然变得无比大方的同门了。
与林谭竞价的飞凤派的声音越来越迟疑,只是不管他报出多高的价,林谭的声音都是那样毫无波动,让他完全不知道林谭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事实上,给自家弟弟买他喜欢的东西的林谭,本就没有底线。
而赵火炎看了一眼仿佛要将眼睛黏在那柄剑上的林渊,也恍然大悟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揪住林谭的衣领拼命摇晃了,反正也不可能将他的理智摇晃回来。
——他觉得在涉及林渊的事情上,林谭大概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
赵火炎心中一笑,又放松了下来,看向那柄法器。嗯,就当是给炼丹师的一个礼物了。
虽然他知道林谭一向公私分明,若是将这法器给他弟弟,定会用自己的灵石。但这法器所花的灵石可不少,因此赵火炎十分愉悦地慷起门派的慨来。反正门派为了炼丹师,别说三千灵石,就是三万灵石也是愿意出的。
在林谭“无药可救”的竞拍下,这柄法器最终还是归了七曜派。飞凤派的包房就在七曜派的隔壁,林渊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飞凤派的包房里传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然后是一阵破口大骂。
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阴沉的修士推开了窗户,向这边看了一眼。
这飞凤派的度量之小,实在令林渊大为惊讶。那修士脸色阴沉的如同要滴水一般,在窗口看了一会儿之后,愤恨地向这边吐了口唾沫。
赵火炎也看到了这飞凤派的修士。因为刚在拍卖上压了飞凤派一头,他心情甚好,见这修士这动作也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边摇头边说:“飞凤派的人财力不行,魄力也不行,度量更不行,也就只能这样来吐吐口水了,真让人笑掉大牙。”
他一边大笑一边向那修士比了一个带有藐视性质的手势,气得那修士狠狠地关上了窗。
林渊看了飞凤派的方向一眼,心中暗暗摇头。难怪因为一个小小的摩擦,这飞凤派竟能追赵飞几年之久。
和这种门派,林渊也没有什么“赵飞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想法”,心中倒觉得,若不是赵飞已经和飞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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