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我为何会每天抱着那个布偶入睡吗?因为我是祖母带大的,那个布偶是她老人家一针一线缝给我的。自从她去世之后,我非常想念她,于是就每天抱着布偶入睡。就像是小时候,依偎在她老人家怀中一般。我也并不是追求完美,只是看着这点念想都被小红给无意中碰脏,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其实我又不是什么狠毒的人。只是教训她一下,真的不会真的将她打死的。”
听了这话,皇上都为之动容,不由疼爱地说:“是朕错怪你了,百善孝为先,难得你对故去的外祖母有这份孝心。”
将军府
“我的儿呀,你竟然会变成这种模样?”夫人看着虚弱到连走路都走不稳的邓绥,心疼地说。
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憔悴成这种样子,她想想又忍不住数落道:“绥儿呀,你也就是喜欢一条道跑到黑。守孝三年,这种苦日子男人也是熬不住的呀。你可知道你的表侄女淑儿,如今已经是六宫之主阴皇后了。如果你当初进了宫,说不定如今什么都会不同。就凭你的美貌智慧贤德,不见得会在她之下。”
“母亲,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无怨无悔。”邓绥平静地说。
守孝如同送父亲最后一程,这一路虽然极苦,但是她却走得心安……
“夫人,我去给小姐准备一些好吃的吧。”月儿看着邓绥,心疼地说。
看着同样花容憔悴的月儿,夫人怜惜地说:“难得你和你主子同吃同住,受一样的苦。从今以后,这些事情都让别人做吧,我也会把你当成女儿般看待。”
“谢谢夫人。”月儿感激地说。
夫人大声吩咐道:“来人,扶小姐和月儿回房。然后把午餐送过去,都做些小姐爱吃的东西。”
吃着放了盐的饭菜,邓绥由衷地对同样狼吞虎咽的月儿说:“真香,看样子人离了油盐还是不行。”
“那是。”月儿说了一句话,顿时哽住了。
邓绥连忙拿起青花瓷水壶,倒了一杯水给她喝,看着她喝完,轻轻地为她捶打背部……
月儿的脸顿时红了,连声说:“小姐,怎么能让你服侍我呢,奴婢不敢当的。”
“什么小姐奴婢的,再说这么见外的事,我真的要生气了。想想这三年,我们一起吃没有油盐的饭菜,一起住不能遮风挡雨的茅屋,一起在早晚为了祭奠父亲嚎啕大哭。我们早就已经是真正的姐妹了,没听到母亲都说要把你当成女儿般看待吗?我看你就快成为将军府的大小姐了。”
门外传来夫人的声音:“女儿呀,女儿,你真的是有福气呀。又到了皇上选秀的时候了,皇上这次又是钦点你入宫伴驾。只是你这脸色呀,实在是太差,母亲得好好给你调养一番才行。”
夫人得到这个天大的喜讯,不由高兴坏了。原本以为将军死后,人走茶凉,没想到皇上还这么顾着旧情……
邓绥偷偷地按了一下那块一直揣在怀里的黄娟帕,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她知道那是一个温暖宽容的男子。她的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道:“知道了,母亲。女儿会好好调理,等着入宫的。”
见邓绥不再抗拒入宫,夫人连声说:“这才是我的乖女儿,我让大夫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母亲,这次入宫,我就不带月儿姐姐进去,娘就认她做个义女,好好地给她找个婆家,可以吗?”邓绥想着这次一入宫,就是一辈子了,何苦要把姐姐的前程给毁了,一个女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子。
夫人连声说:“都依你,月儿这丫头也是真的不错,母亲也有这种意思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为她选一个如意郎君。”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姐姐了。”邓绥看着月儿欣慰地说。
月儿噗通一声跪下说:“夫人,您认我为义女,那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但是月儿还是想跟在小姐旁边照顾她一辈子。”
“傻姐姐,一辈子这么长,我怎么能耽误你呢。”
月儿坚定地说:“用小姐的一句话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也无怨无悔。”
“好孩子,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夫人听了不由也唏嘘不已,好个忠心耿耿的丫头。
明月宫
“什么?皇上要让表姨妈进宫?”淑皇后一怒之下,将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桄榔一声,众宫女太监顿时噤若寒蝉,连忙都跪了下来。
没想到,三年之后,皇上依旧对她念念不忘,想到这里,她怒声说:“来人,给本宫备撵,本宫要去养心殿,好好问问皇上。”
众宫女面面相觑,看样子淑皇后是要去找皇上算账了,她们连忙一溜小跑去外面准备……
养心殿
“皇后,你真的不能进去,皇上正和几个重臣在里面议事。”郑众见皇后就是要闯进去,连忙伸手拦住。
看着郑众,皇后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因为他,自己差点就失去六宫之主的宝座,如今他竟然敢阻拦自己见皇上。
她不假思索地扬手照着他脸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阻拦本宫。”
郑众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因为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内侍,皇上对他亲如兄弟。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这是破天荒头一次……
见其余太监还要阻拦,他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拦着皇后也是为她好,皇上虽然疼爱她,但是还是把军国要事看得最重的。她这么进去胡搅蛮缠地一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没想到皇后是不识好人心,行呀!她要找骂,自己真的还不耽误她了。
见一巴掌就把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太监给打乖了,皇后心中觉得非常舒畅。奴才就是得好好管教,才懂得尊卑……
见皇后突然冲了进来,皇上不由大怒,这个淑儿是在是太不知道分寸了。念着往日的情分,他没有当时发作,沉声问:“皇后来找朕有事吗?“
“当然有事,谁让你召我表姨妈邓绥进宫的。”皇后不依不饶地问。
皇上此刻真的是哭笑不得,自己在和重臣商量要事,她居然在这里吃醋。
他怒声道:“你未经朕宣召,私自闯进养心殿,已属不应该。还是为了这等的小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是一国之母,难道连这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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