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那些个一纸纳妾文凭都没有的贱妾,你还比不上。”收回手,接过临渊递上来的帕子擦干净手,然后鄙夷地将其甩落在地,表明他的轻蔑。
宁木森被他如此奚落,脸面全失,狞狰着表情狠狠地瞪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不用年彻挥手,临渊就赶紧上前示意侍卫拖走这个让人起鸡此疙瘩的男人。
在永定侯府里有特殊存在意义的宁木森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他连一句话也没能说,永定侯府在扔他时还抛下一句话,“手脚不干净的东西,算你好命,主子大发善心,不然必定将你扭送官府去。现在赶紧滚,永定侯府永不叙用你这样的人。”
周围看热闹的部分百姓听到这人被赶出来的理由,纷纷指指点点。
宁木森这些年来确是靠着年复过日子,但在永定侯里面没有一个人敢给他脸色看,从来都是他为难人,没有一个人敢下脸色给他看,早就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更早已当自己是人上人,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奶娘的儿子,只是一个再低下也没有的人。
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来骂,哪里能忍受得了?他想要回永定侯府,却是立即有人将他推开。
乔蓁看到丈夫回转,就知道宁木森被驱逐了,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关心别的,“可有将他身边的人扣下审问?”
年彻点点头,“不会落下这个的,如今正命临渊与临海严刑逼供,如果他真的与祖父和初晴的事情有关,我必定不会轻饶。”最后脸色更是发狠。
乔蓁闻言,也没有说一句同情的话,这等恶毒的人活在世上都是对别人的灾难,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年彻这次雷厉风行的举动,如何能瞒得过年复?这个儿子也忒大胆了一些,他的心里到底有几分不悦,不过也没有出言责备儿子擅自行动,私下里遣人暂时安置宁木森。
年彻冷眼旁观,如今老爹越是做得过火,回头他想要讨得老娘的原谅,只怕更难了。
盛宁郡主倒是长舒一口气,当着年复的面,赞赏年彻道:“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干得好,我早就想这样赶他走了,就是怕某人舍不得?”美目斜瞟向年复。
年复一言不发,省得再与她争吵。
小冯氏与年行在当天就知道了宁木森被扫地出门的消息,对于这消息,他们也称不上是喜还是愁,没有了宁木森挡道,大房那对老夫老妻只怕感情会更好,兴许再能造出人来也不一定。
“祖母什么时候回来?”年行皱眉问。
“再过两天。”小冯氏答道。
年行没再说话,而是朝心腹吩咐,暂时给宁木森送些东西去稳住这个人,至于是留还是杀,要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在娘家住了段日子的年冯氏,终于找着借口再度回到永定侯府,那是一个没有下雪的日子,天空一片晴朗。
她的轿子进了永定侯府,一上轿就哭着闯进永定侯府,“老侯爷啊……”
她的出现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正在年老侯爷床前侍疾的年家三兄弟都皱眉看向年冯氏,年复的眼里满是厌恶之情,年咎却是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娘的手臂,“娘,你怎么回来了?”
“你爹都要死了,我还能不回来吗?”年冯氏厉声道,“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之我?”
年复表情冷冷地道:“年冯氏,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知道?若不是顾及到三弟,我爹早就给你一纸休书了。”
“年复,你也别在这儿说得口响。”年冯氏指手向这个继子,“我是你爹的继妻,是你的继母。况且不说这个,你是如何照顾你爹的?居然将他照顾成这个样子?年复,我还没追究你这个当儿子的责任呢?”
“娘,你就少说一句。”年咎为难地看了眼年复这大哥,老娘哪来的理直气壮?她把圣上的旨意都忘了一个二净?
年复的表情十分难看,大喝一声,“是谁放她进侯府的?”他早已下过命令,不许这个年冯氏再踏进侯府半步。
这喝声一落地,年行就一脸愧疚地走出来,“大伯父,是侄儿。”万般为难地道:“侄儿不是有意要违背大伯父的意思,只是侄儿是晚辈,不能置祖母的命令于不顾,这是不孝。”
年行这一番话是站得住脚的,年复一时间也不好朝他发做,这到底是小辈,说来也是没有资格阻止年冯氏这祖母的举动。
“大哥,我这就送我娘回去。”年咎不想引得家庭纷争,再加上自家老爹的形势并不太好,自家亲娘就不要这个时候来添乱了,当初那件事,他们三房还亏欠大房一条人命。乔蓁至今没再怀上,他内心还欠疚不已。
年冯氏甩开儿子的手,神情倨傲地看向周围的人,“我不走,我是老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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