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了。”盛宁郡主似笑非笑地打趣一句。
“大伯母若爱,我那儿还有,回头给大伯母也送些去。”年行笑道。
“往年可没见到你这么有我孝心?”盛宁郡主这话仍是笑着说的,只是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好。
年行不以为意,忙认错,然后半是玩笑地道:“回头侄儿必改。”
“既然来了,就一道坐下来用晚膳吧。”年复道。
年行忙应声,一旁的侍女给添座位。
乔蓁笑着起身吩咐人添副碗筷,“那还真是多谢三叔了……”
年行忙谦逊了几句。
年初晴朝年行撇了撇嘴,这个三哥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为人整天阴沉兮兮的,看起来就不讨喜,真不明白三叔父那样的人怎么会生下这样的儿子?与衡哥儿一母同胞,愣是差别甚远。
这一餐饭,因为有年行的加入,一家子的气氛没有前几日那么好。
膳后,趁着乔蓁下去准备茶果事宜,年初晴也踱了过去,一把拉住自家大嫂的手,朝里面努了努眼,“大嫂可要提防我那三堂哥,他就是一个坏胚。”
“怎么了?他可有得罪你?”乔蓁笑道。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年初晴认真地道。
乔蓁看小姑娘似有着恼,忙道:“是,我知道了。”
年初晴看到她这么回答,这才稍稍满意。
乔蓁看到后暗自摇了摇头,这怎么像小孩子吵闹一般,遂也没把这事全然放在心上。
用过茶果后,所有的客人都告辞离去,把这方天地再度还给夫妻二人。
“侯爷?”盛宁郡主唤了一声。
正要往自家院子而去的年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皱了皱眉头。
盛宁郡主吩咐嬷嬷送年初晴回去,然后走向年复,正色道:“侯爷,我有话要说。”
年复抬脚往前走,“边走边说吧。”
盛宁郡主也没有拒绝,后面的侍女小厮都不敢跟得太贴,而是离开有几丈远地跟着。
夫妻俩这样一块儿走在府里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被人看见只怕要不相信自个儿的眼睛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年复淡淡道,“如果是为了立嗣的事情,那我还是那句老话。”
“侯爷,我知道因为儿媳妇的事情,这嫡皇孙是很讨人厌,但是现在西凉与北冥打得正火热,毕竟在北冥的上官宰相在回国的途中受到西凉太子的偷袭,伤得不轻,东陵国也不是吃素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大魏更不可能自乱阵脚。”
“这些话是岳父让你带给我的?”年复瞟了她一眼,印象中这个妻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个权贵之家的女儿,平日里行事总是高调与嚣张。
年轻时特别不喜欢她这张扬的性格,好在两人成婚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除了那几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同床之外,别的日子里也对对方的存在视之为零。
现在儿子娶妻,女儿待嫁,他倒是看她顺眼了许多。
盛宁郡主思忖一会儿,“也不全是,你也知道我俩成婚是政治联姻,这个意味要重过其他,现在我爹是希望年家在关键时候扶嫡皇孙一把……”
“盛宁,现在不是二十年前,我们成婚的时候。父亲年事已高,年家不希望卷入夺嫡之争。”年复重复一贯的立场。
盛宁郡主怔愣了一下,最后只得叹息一声,“几十年都这样过去了,实在不希望看到兵荒马乱的日子。”
年复闻言,没有回答,这样的前景,只要稍微关注时事的人都能猜得到。
盛宁郡主侧目看了看这丈夫,其实在这个年纪上来说,年复并没有很显老,现在似乎气色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怪不得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也许真的是老了,“侯爷,我听闻你遣了不少人走,再进新人的时候,还是悠着点吧,彻儿成亲后总要添孙子的,你也想看到孙子出世吧?”
年复愣了愣,她从来不管他的私生活,他也不管她的,只要不弄得彼此难看,就一切都能接受。现在听到她似关心的话语,听来总有几分不自在,遂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盛宁郡主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只要他听进去就好了,这回老爹想拉永定侯府进阵营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这嫡皇孙拿捏着乔蓁的身世大做文章一事,她至今的气还没有下来。
也罢,谁当皇帝不是当?老爹还是想得太多了,回头还是劝老爹更为重要。
正顾着想心事的她一时踢到小石子,“哎哟”一声,身子一歪险些要摔倒在地。
年复眼明手快地两手扶着她,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他的身上,他被迫抱了个满怀。
女人的身体一向是软软的,年复以前排斥得很,现在倒是闻到她身上飘过来的香气,不禁微微失了失神。
盛宁郡主的脸在夜色中红透,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还是在最讨厌的年复面前,挣了挣,看到他松开自己,这才讪讪道:“多谢侯爷,夜也深了,我这就回去荣华院。”
说完,她急忙转身离去,把之前丢脸的一幕都甩到脑后。
年彻轻“嗯”了一声,看着她逃也似地离开,不禁笑了出来,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他这只懂得威压欺人的妻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似少女的动作出现。
一旁的小厮都面面相觑,侯爷今晚真不寻常。
“郡主?”侍女仆妇们都忙上前簇拥着她离去。
“没事。”盛宁郡主这时候才觉得那尴尬之色少了些许,回头必要将这每天打扫这一段路的人找来大骂一顿,平日里怎么扫地的?居然连这个地面也扫不干净?
墨院里头,完事后的乔蓁一身无力地靠在年彻的怀里,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公爹那儿走了不少人,最近的花销更是下跌了不少,婆母那边也亦然,你说他们俩还有没有机会在一块儿?”最后竟是语气有几分兴奋地趴到他的胸膛上看着丈夫。
自己的婚姻和谐,自然也希望长辈们也能枯木逢春,毕竟趁现在还没有真老得爱不动。
年彻不禁要翻白眼了,大掌在妻子的美背上来回滑动,“你怎么净瞎想?那是我爹玩腻了的,当然得扔,你以为他会改变吗?只怕现在又四处觅新人,至于我娘,也一样,狗改不了吃屎,你就别瞎折腾了。”眼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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